?!皣}噠噠”隨著高跟鞋踩地板的聲音越來越近,文化部的門最終被慢慢推開了,眾女屏息凝視,欲探新同事為何方神圣。
當她的真容完全暴露在大家的視線中后,眾人都驚為冰山忘記了呼吸,確切地說是呼吸變得困難,她面無表情,因海拔一米七幾的關系高高地睥睨著眾女,渾身釋放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阿切!”大嗓門不禁搓了搓鼻子打了個冷戰,這裝B也是一門藝術?。?/p>
白水清愣了愣,不由得搖頭苦笑,七年了,她還是一點沒變?。?/p>
“這位就是我剛才跟你們提過的新同事韓霜”安琪說道,扭頭看向她,“韓霜,歡迎加入新時代,做個自我介紹吧。”
韓霜依然面無表情,卻是接過了話:“大家好,我姓冷,名韓霜,第一天來公司上班,以后請大家多多指教?!彼f完眼神逐個掃過眾人,看到白水清時愣了一下,卻也沒說什么。爾后韓霜表現出來的工作能力充分說明她太過謙虛,筱敏更是因此冠以了她“偽君子”的稱號。
2B這時又發話了,“冷韓霜,人如其名啊,好名字好名字!”
眾女一陣黑線,均用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著他,白水清更是懷疑這丫是不是有戀名癖?于是N秒后施郝仁終于白水清幾女赤裸裸的眼神攻擊倉皇而逃了,總經理辦公室內,他溫柔地拍了拍自己受驚的小心臟,他不過是說錯了幾句話,至于被群瞪么?別人那太子是風光無限啊,怎么到他自個就成了紙老虎呢!哎,這年頭,員工比老板囂張?。∈┖氯什坏貌谎鎏旎ò彘L嘆……
安琪簡單地交代了一下工作后也離開了,幾女也紛紛埋頭各司其職。
“白水清,你什么時候回國的?”冷韓霜坐在白水清旁邊的辦公桌,淡淡的問道。
“呵呵,前段時間,回來不久。”白水清微微一笑,她們之間的關系是奇妙的,她跟她曾經是情敵,后來不知不覺間卻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這之間的錯綜復雜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只是她沒想到她還記得她還能主動跟她打招呼,畢竟她一聲不吭地離開了七年而沒同她聯系過,白水清覺得她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表n霜低著頭翻著手上的文件,也不看她,白水清的笑容是比原子彈還具殺傷力的武器,可以很容易將人心里的防火墻攻陷,而她并不打算這么早原諒她。
白水清知道她理虧在先,尷尬地笑了笑,“呵呵,國外再好也比不了祖國啊,終究是要回來的。”
“為什么?”冷韓霜終于不再低著頭了,可是那眼神卻犀利得讓白水清想找個地洞躲起來,“呆膩了,就想回來了?!卑姿迨莻€不會說謊的人,以前一到說謊的時候就會變得口不擇言語無倫次,但現在她卻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睜眼說瞎話,連她自己都詫異她這些年的進步。
誠然,她并不單純是因為呆膩了才回國的,如果硬要說她回國是因為什么的話,那就是魏銘了,她想知道他當年為什么不告而別,她想聽他親口告訴她真相,她甚至還想過與他再續前緣。
只是當她碰到他與那個美麗的女子站在一起的時候,她那僅存的一點微薄的念想就斷了,腦袋里只存下一個字,那就是逃,逃離這個給她帶來美夢卻又親手粉碎了她美夢的人。
這么多年她也累了,曾經的無論誰對誰錯她都不想再追究了,只想安安穩穩開開心心地過她的小日子,僅此而已。
冷韓霜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呆膩了就回來了”,多么風清云淡的一句話?。?/p>
“東風吹戰鼓擂,我是小強我怕誰……”白水清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她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緊接著接通了電話,原來是朱茜茜打來的,說是施郝仁晚上七點在凱悅酒店設宴宴請新時代的全體員工,屆時請準時赴宴等等,完了還不忘調侃白水清艷福不淺,搞得白水清苦笑不得,這邀請的又不止她一個人,怎么就說她艷福不淺了呢?
“你那手機換掉了?”冷韓霜直直地盯著白水清手上的新款諾基亞,眉頭不由得皺了皺,冷韓霜是知道白水清故事的,因為曾經自己也是那么地喜歡魏銘,對他的一舉一動都格外關心。
那時魏銘是中學部的學生會會長,外表俊朗為人和謙不說,更是品學兼優,這么多優點集于一身的男生無疑是少女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追他的女生可以編成一個加強連,連一向自視甚高的冷韓霜也不能幸免地成為了加強連中的一員。而眾多環肥燕瘦中魏銘卻唯獨看到了白水清,以致當時的冷韓霜對白水清是分外的敵視。直到有一次她在學校摔倒扭了腳,白水清當時從她身旁走過二話不說攙著她的手就往醫務室走去,當天晚上更是不計前嫌地送她回了家,從那以后,冷韓霜漸漸地不再抵觸白水清,甚至主動放棄了對魏銘的追求,得不到愛情,得一份友情也不錯……
白水清也不掩飾,大大方方地回答了,“是啊,遲早都要換的?!?/p>
冷韓霜眉頭皺得更深了,“我以為你當初只是把手機號碼換掉不讓我們找到你,沒想到你把它也換了,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顯然冷韓霜是誤會她以為她七年前就把小豬手機換掉了,而事實上白水清一直把小豬帶在身邊,當初也只是換了號碼而已,若非回國看到的那一幕幕,她不會選擇把它深埋。
深深吸了一口氣,白水清說道:“看不順眼就換掉了?!倍f這話時她的心就像被輾土機軋過一樣痛,她埋的又豈止是一部手機?!
冷韓霜定定地看了她幾秒,又恢復那面無表情的模樣,“你變了,變得冷血了?!?/p>
白水清不由得苦笑,她從來沒想到這個詞會形容在自己身上,“或許吧,人總是會成長的。”
冷血嗎?那她就冷血好了,只要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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