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呀嘛小二郎,背著書包上學堂,不怕太陽曬,也不怕那風雨狂,只怕白妞來纏我呀,怕她來纏我……”潔白優雅的婚紗店里,一首改編版的二郎神曲自某手機揚聲器高亢地傳出,滑稽的調調充斥著婚紗廳的每一個角落。
白水清心中愕然,仿佛著了魔一樣雙腳不由自主地朝著聲音的方向移動,完全忘記了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著,心里狂跳個不停。
等挪到大廳的拐角邊緣,看到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拿著手機談笑風生的時候,她整個人呆住了!白水清像被雷劈了一樣定了三秒鐘后迅速轉身做隱蔽狀態。
“呼——”她拼命地做著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情緒卻因男子與另外一個女子的談話變得起伏不定。
“魏銘,我穿這件婚紗好看么?”
“你穿什么都好看。”
“你嘴巴真甜!”
“我說的都是事實?!?/p>
“那好,結婚那天我就穿這件了。”
……
“當!”白水清的大腦瞬間死機了,以致于他們倆人后面說什么她都沒有聽進去。
七年了,她做夢都夢到與他相遇,只是沒有想到再遇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喂,喂,水貨,還魂啦!”直到銀靈的大嗓門響起,白水清才緩沖過來,“啊,怎么了?”她虛弱地問道。
“啊什么啊啊,該是我問你怎么了吧?我這才走開一會兒,你丫怎么就一副雙目無神有氣無力的樣呢,不會給人家劫色了吧?”大嗓門嘰嘰喳喳地問道,眼睛還不忘對白水清進行全身掃描。
白水清腦殼依舊一片混沌,直到大嗓門說出一句無比雷人的話——“我說你丫不會是得了不治之癥吧?”電視上經常出現這樣的橋段,某位一直認為身體健康的人士有一天突然被告知得了不治之癥,那會兒的表情就跟現在的白水清一模一樣——黯然傷神吶!
白水清猛然驚醒,“去你的,你才得了不治之癥,你全家都得了不治之癥!”她沒好氣地推開了近在咫尺的女孩,掉頭朝婚紗店出口走去。
“喂喂喂,等等我呀水貨,這婚紗還沒挑好呢,你咋說走就走呀……”反應遲鈍的大嗓門登時莫名其妙,于是一路小跑一路開炮,惹得周邊的顧客頻頻回頭。白水清卻是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向了大門,而魏銘聽著那一聲聲水貨不由得好奇地往前幾步觀望,但白水清卻只留給了他一個背影。
顧不得后面嘰哩呱啦的大嗓門,白水清三步并做兩步火速地朝郊外豐園A區的方向走去。
太突然了,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卻叫她遇上了,而更讓他震驚的是他要結婚了!呵呵,也是,都七年了,他們彼此杳無音訊了七年,他不結婚該干嘛?等她嗎?而當初他的不辭而別早已斷了她的念想,可她剛才為什么還會那么地心情澎湃!
五十多公里的路程,從市區到郊區,就這樣在她渾渾噩噩的回憶中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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