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清坐在白色的保時捷里,雙目看著窗外出神,以致施郝仁自言自語了N分鐘后無奈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干嘛?”白水清心不在焉地問道,一點也沒感覺痛的樣子。
施郝仁心中詫異,莫非她練過鐵頭功?不過白水清很快否定了他的想法,證明了她只是暫時的“冷血”。
“干嘛打我,很痛耶!”
“我看你靈魂出鞘雞那么久,再不把你弄醒估計你魂都回不來了?!?/p>
施郝仁轉著方向盤瞟了一眼鏡子里的人兒,頓了頓又說道,“剛才那男的是不是和你有什么關系?”他總覺得那男人很眼熟,可是又不記得在哪兒見過。
白水清舒了一口氣,“他是我的青梅竹馬,是我的學長,也是我的初戀,很小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那時我三歲,他五歲,我總喜歡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以致他總叫我跟屁蟲。后來他轉到其他學校念大學,而我高中畢業后就出國深造了,從那個時候我們就斷了聯系,誰知道回來又碰到他了……”
白水清很平靜地敘述著他們之間經歷的種種,施郝仁靜靜地聽著,中間沒有插任何言語,當車子駛到了豐原A區他卻說了一句讓白水清措手不及的話,“你還愛著他吧?!睕]有任何疑問,語氣相當肯定。
白水清突然不知怎么回答,思索了半天后說,“我不知道?!?/p>
的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他是什么心態,不愛?可為什么心里總是記掛著他,七年了,對他的思念不但沒有隨時間的推移而消磨,反倒是蒸蒸日上。
愛嗎?可是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去愛一個已經有婚約在身的男人了,她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第三者,所以她不想用手段把他搶回來,不想讓自己置于小三的角色,盡管她曾經是女主人,但那也只是曾經,而現在,她不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她很矛盾,也盡量回避。
而她眼里所流露出來的感情都被施郝仁看在眼里,半晌施郝仁說了一句,“我明白了?!币菜佬牧?,他在心里默默地補了一句。
“對不起?!卑姿逯朗┖氯试谖鞑蛷d對她的那番表白是真的,盡管他時常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那一刻她能感受到他的真心,可她的心很小,容不下兩個人,所以除了抱歉她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施郝仁苦笑著搖了搖頭,“不,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愛情本身就沒有誰對誰錯,怪只能怪我們遇到的時間不對,如果我們早一步認識,我相信你一定會愛上我的。”
“呵呵,或許吧?!卑姿遄罱K還是被他的臭美逗笑了,她不得不承認,施郝仁很會逗女孩開心,很溫柔也很懂得照顧別人的情緒,這方面是某個家伙拍馬也趕不上的,可笑的是她偏偏喜歡那個時常板著一張撲克臉的家伙,“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今天晚上請我吃大餐?!?/p>
白水清笑笑地擺了擺手中的打包盒,一邊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心情已不像剛才那么沉重了?!斑@樣就對了嘛,你看你笑起來多好看,雖然傻傻的,不過我還是喜歡看你笑的樣子?!笔┖氯首谲嚿?,對著下了車的白水清嬉笑道。
“我看你笑起來比我更傻!”白水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卻是很欣慰,還好他們的友誼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變得疏遠。
“嘿嘿,走好喲?!笔┖氯士恐嚧?,咧著嘴對著逐漸走遠的白水清擺了擺手,那樣活脫脫一個傻大帽。
白水清一陣踉蹌差點摔了個跟頭,什么走好,這家伙說的她好像要上黃泉路似的,真是的,無奈地搖了搖頭,白水清最終走進了公寓里面。
施郝仁沒有立即開車離去,而是坐在車子里,來回摩挲著下巴,目光望著遠方,一臉深思的樣子,良久,才拍了拍方向盤喃喃自語道,“原來是他,怪不得這么眼熟,東方國際總裁,最年輕的最具影響力的學術名人,看來我是想爭也爭不了?。 彼⒉皇莻€做事輕易言棄的人,只是對方真的太優秀了,連他自己都非常欣賞他甚至想與之結交。
當然,這些都并不能讓他退縮,真正讓他退卻的原因是白水清。
剛才的一席話,施郝仁清楚地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在白水清眼里看到了一樣東西,而不久前他同樣在那名男子的眼里看到了那樣東西,這樣東西叫做執著。所幸他陷得不深,所以他選擇犧牲自己那剛剛萌芽的感情去成全他們,并不是他偉大,一直以來他憧憬的是兩情相悅,如果喜歡的女孩子心不在他身上,就算得到了她的人又有什么意思呢?所以施郝仁寧愿割舍,只求白水清能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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