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清又將紙和筆往秦風面前推了推,一臉期盼地看著他。秦風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隨后又掛上他那迷人的招牌笑容,接過紙和筆“刷刷刷”地一陣龍飛鳳舞。其實他很奇怪白水清身上為什么會帶著紙和筆,不過他最終沒有問。
白水清拿到了他的簽名,興奮得像個撿到糖果的孩子,嘴里不斷地跟秦風道謝還拿出了手機說要跟他合影。
魏銘蹩了下眉頭,修長的臂膀攬過白水清的小蠻腰將她牽制在自己的身邊,“好了,別鬧了,席宴要開始了?!?/p>
突然被魏銘摟住,白水清的臉上滾燙滾燙的,她試圖著掙開,無奈魏銘的手像鋼筋一樣將她的腰緊緊箍住,“再動后果自負?!彼麥惤怂亩叄蝗缂韧赝{道。
于是白水清只好憋著一張熟透了的俏臉,乖乖地坐在了魏銘的身邊。一旁的齊磊和秦風不由得相視一笑,世間萬物,一物降一物??!……
等到晚宴結束的時候,魏銘提出了送白水清回家的要求,白水清搖了搖頭,這才想起了自跟她進入會場后就沒看見人影的冷韓霜,于是挨個車牌地查找起來。
“不用找了,她已經先回去了?!边@個時候魏銘忽然覺得冷韓霜交友不慎。
“要不我讓林峰送你回去吧,水清妹妹?!鄙戌麋鏖_始行使她女主人的權利。
林峰聞言頓時手撫著額頭,“老婆,我怎么覺得我頭好暈,哦,一定是剛才太開心喝多了兩杯,哎喲,好暈??!”
白水清一陣黑線,心說你就裝吧,“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好了,你們也忙了一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p>
尚琪琪白了一眼靠在她肩頭裝暈的林峰,說道:“還是水清妹妹善解人意啊,可惜齊磊和秦風先走了一步,要不你還是讓魏銘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女孩子家,這么晚打車多不安全??!你就別讓姐姐擔心了好不好?”尚琪琪動情地說道,說到底她還是想倆人多制造一些單獨相處的機會。
“那,好吧?!卑姿濯q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坐進了魏銘的車子里。
“放心,我不會趁人之危的。”仿佛看穿了白水清的心思,魏銘坐進駕駛座后說了這么一句。
白水清一下子臉辣辣的,她還真是怕魏銘像下午一樣突然獸性大發來個車震什么的。于是一路上氣氛都處于一個尷尬的狀態,倆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車子駛到了豐原A區,“謝謝你送我回來?!卑姿彘_口打破了一路的沉默。
魏銘轉過頭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白水清,桔黃的光線下,那張單純的臉蛋顯得嫵媚妖嬈,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白水清的臉持續地陀紅著,就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在誘惑著你去品嘗她的香甜,“水清,我們重新開始吧?!?/p>
魏銘說道,卻是扭過頭直視著前方不再看她,這一刻他覺得白水清不止是天使,也是妖精。
白水清傻傻地笑了,以為自己喝醉了出現了幻覺,“你,你確定你還愛我嗎?”
“一直愛著?!蔽恒懙穆曇粼诩澎o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如果不愛,他為何一直等著?
“呵呵,好一個‘一直愛著’”,白水清嗤嗤地笑著,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輪廓心里莫名地感到悲哀,“那你當初為什么要走?你知不知道那段時間我爸媽都離開了,我一個人站在冰冷的大宅子里找不到親人找不到依靠的感覺有多絕望!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我恨你恨得有多辛苦,想你又想得有多辛苦!”
幾乎是用盡了所有力氣吼出來,或許清醒時白水清會克制一下自己,但是她現在醉了,醉了的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她只知道心中沉悶,需要宣泄出來。
看著白水清眼角噙著的淚,魏銘只覺得他的心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很痛,“對不起,我當初是有苦衷的。”而他答應過他爸爸,確切地說是他的養父,永遠都不會向白水清提起那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