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清已經把話跟施郝仁說得很明白了,她愿意和他當朋友,卻絕對不可能是男女朋友。然而白水清的辦公桌上仍舊每天都會出現一梀百合花,這使得白水清非常苦惱,盡管施郝仁再三聲明不是他送的。
于是白水清更加納悶了,她在明神秘人在暗,到底是誰盯上她了呢?
大嗓門拍拍胸脯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我在,沒人能動得了你一根汗毛。”
葉倩華老氣橫秋地說,“既來之,則安之。”
筱敏更是一招大力金剛掌拍在了她的肩頭上將內力輸入了她的體內,“表擔心,姐罩著你,誰動你我跟誰拼命!”
白水清扶著垮下去的肩頭,心說別人沒動你先動了我該找誰拼命去…
于是在幾女的再三打氣和再三打擊之下,白水清很理智地選擇了靜觀其變,反正真相遲早會浮出水面的。
幾天后,一名投遞員送來了一份請柬。
文化部里,白水清猶如五雷轟頂,當場杵住了,隨后在郵遞員懷疑(這人是不是有病啊!)的目光中迅速地將請柬搶了過來塞到了包包里面。
下班后白水清一點也不磨蹭直接打的回了公寓,接著躲進了自己的單間里,不想讓她的宿友回來看到她的脆弱,不想讓她們再為她擔心。
白水清緩緩地從包包里摸出了那封紅色的請柬待再次看清楚時她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請柬很簡單,只注明了時間和地點,甚至連主人翁的名字都沒標上。
但是白水清的視線還是模糊了,她反復地看著信封上那個蒼勁有力的名字,這筆法她曾經是多么的熟悉,她甚至廢寢忘食地練那筆法練了一天一夜,只希望能夠將她的名字優雅地并列在他的名字旁邊。
而現在,她的努力終將付之東流。白水清仰頭看著天花板,眼淚卻還是不爭氣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青春里唯一的愛戀,終究還是要離她而去了!
冷韓霜回到公寓,發現眾女還沒有回來,因為屋子一片寂靜。
而后她忽然覺得不對勁,于是她踱步來到了白水清的房間門口,手搭在門把上,憑著第六感輕輕地推開了房間門,卻看到了白水清雙手環著膝蓋,靜靜地蜷縮在角落里。
冷韓霜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快步走了過去,“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白水清毫無反映,只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說呀!”冷韓霜著急地抓著白水清的臂膀,也顧不得會不會弄疼她,因為她害怕,白水清眼里的空洞讓她感到害怕,那是一種絕望的空洞!
“他要結婚了。”冷韓霜的暴力終于讓白水清有了知覺。
“誰?”冷韓霜的腦子里忽然出現一個身影,不過很快地被她否決了。
“還能有誰?我的初戀,你的單戀。”
而韓霜明顯的一臉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白水清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也不辯解,將信封遞到了她面前,“自己看。”
于是冷韓霜徹底懵了,“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她可是一直與他保持著聯系的,他什么時候多出個未婚妻的為什么她都不知道?
而他的心思她是了解的,因為白水清回國是他告訴她的,白水清在新時代上班也是他告訴她的,白水清住在豐原公寓依然是他告訴她的!而自己進新時代上班與白水清同居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魏銘的授意,當然,即使沒有魏銘的授意她也會找上白水清,只是時間的關系而已。魏銘這么在意白水清又怎么可能會跟別的女人結婚!
“水清,這之間肯定有什么誤會,我相信魏銘,他是在乎你的!”
白水清笑了,笑得很凄美,“誤會?是啊,七年前我們就已經誤會了,而我早就應該死心的,呵呵,我真傻。”
“水清……”冷韓霜實在想不明白,但她覺得魏銘肯定是有苦衷的。
“韓霜,我不知道當年我走了以后發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那么信任他,或許他當初有什么苦衷,而我也可以原諒他,但現在他要結婚了,三天后他就要成為別人的丈夫了,你覺得我和他還有可能嗎?我不止一次見過他那個未婚妻,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女孩,看著他們站在一起,我都覺得他們很登對,也許她才是最適合他的,而我只不過是他青蔥歲月里的一個調味劑,無論曾經多么新鮮,我都已經過期了,雖然我很不甘心,但是我不得不認命。”
“你真的變了不少,如果是以前的白水清絕對不會這么輕易地認命的。”
“以前是年少無知,總以為膽子大就是勇敢,堅持就一定會成功,卻不知道現實遠遠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有些事情,你不得不認命。”白水清苦笑著自嘲道,其實她也不想認命,可是不認命又能怎么樣?
“三天后的婚禮你會去吧?”冷韓霜問道,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她能做到的只不過幫忙緩和一下他們的關系,至于能不能走到一起還是要看他們自己的了。
白水清盯著天花板,看了半天說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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