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亂的沖來沖去,見路就跑,見門就撞,終于撞進一間死角,看樣子是一間儲存室,亂七八招的。我想找個什么柜子鉆進去,可發覺無處可鉆。還在光滑的墻壁上爬了幾下,想著看能不能像電視里的忍者一樣,倒巴在天花板上躲過一劫,但事實卻不能如我愿,我既沒能鉆進狹小的柜子里,也沒法爬上天花板,只能心驚肉跳地聽著他們跑近的腳步。越是走得近,我就越感覺自己已經走進世界末日,心中的恐懼感令我全身上下都在顫抖,顫抖。
心想只要躲在門背后,不出聲就能躲過一劫,殊不知聽到一聲吼,我便嚇得哆嗦,觸動了門板,暴露了自己。
“什么人?出來!”
“在這里!好啊,你還真能跑耶。累死我了。”
“跑啊!有種繼續跑啊!”
“大嬸,到底偷了我們什么,拿出來吧!”
我什么都沒偷,我只是不小心進來。為今之計只有裝啞巴、裝傻子,可是不管裝什么都無法不重視前面三張兇到要殺人的臉。我知道我完了,這一生就在這次旅游中,徹底的玩兒完了。我后悔,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出來旅游,怪自己命不好,恨老天爺太不近人情了,不就是一次旅游嗎?不就是想放松一下自己嗎?想找個有情調浪漫的地方走走,想感受一下愛情的滋味,又不是真的出軌?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有錯嗎?活著三十幾歲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的我,真的覺得很悲慘。我眼淚汪汪流,老公對不起,我錯了……嗚嗚~(>_<)~我越想越氣,越覺得窩囊,躲在門背后,哭的一塌糊涂,完全絕望不要形象的哭成了一團淚泥。
站在一旁看我哭的很傷心的三個人,完全被我的哭相擊敗了,他們互看一眼,莫名的程度幾乎到了,如果再說上一句就是一種罪過一樣,直到有個人走了進來。
“發生什么事了?”又來一個男的,不過這個男的的聲音有點熟悉,一時想不起來。我將哭聲換成了抽泣,為得只是想聽他們在說什么。
“抓到一個小偷,可是……”
“看樣子不像是小偷!”
“不是小偷你小子還叫我們追!?”
“誰叫她一看到我就跑!”
“你長那么丑,誰見了你不跑!”
“臭小子,敢說我長得丑!你很帥……”
“大嬸。”剛進來的男子走到我面前蹲下,喚了一聲。
我卷縮的身子一直都在顫抖,是因為怕,所以連抬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大嬸,啊~姐姐,你……沒事吧?”
(⊙o⊙)!我聽到了什么!?他剛才說什么?
大嬸,啊~姐姐!?這種稱呼令我忽然想起了一個畫面,就是那天早上我差點被……是那個小子嗎?我驚訝地抬頭,可就在這時,“民浩學長。”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這個蹲在我旁邊的男子應聲站了起來,并轉了過去。
我頂著淚汪汪的雙眼看向他,可是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沒有再回過頭來,一直面向那個女子走去,不,正確來說應該還是個女孩。
是他嗎?是那天的那個人嗎?望著他的背影,我眼眸里閃爍著期盼。
“民浩學長,發生什么事了嗎?”女孩親切地問道。
“沒什么,我們走吧。”
走!?不回頭看一下我嗎?我直直地望著他。
“嗯。”女孩點頭,甜甜一笑。
“淑雅,你也來了啊,是來陪民浩的嗎?”其中一個男孩語帶喜悅的問道。
原來那個女孩叫淑雅,不僅名字好聽,連人也很漂亮。
“是的。有民浩學長的表演,我又怎么能不來呢?”O(∩_∩)O哈哈~
“我就知道你和民浩是公不離婆。”O(∩_∩)O~
原來他們倆是情侶啊,怪不得感覺有點粘人。
“哥!”另一個男的出聲:“她怎么辦?這個大嬸。”
聞聽他轉身,我驚喜機會來了,可偏偏又有一個男的上前,剛好擋住了我的視線,我又失去了看他的機會。只見他們咬了一會兒耳朵,那個叫民浩的就和那個女生出去了。
“既然是誤會就放了吧。”
這個聲音過后,我就被剩余的一個男的拉起來,然后便昏昏噩噩又重復了一次九轉十八彎,再來就看到了一縷陽光,金燦燦的好刺眼。我知道我出來了,也知道沒事了。
“大嬸好走哦,以后不可以再亂闖別人的地方了。”
他的話在我耳朵里亂嗡嗡像有一群蜜蜂響了起來,我腦袋里一片空白,我像個剛釋放出獄的陌生者,空蕩蕩的游蕩在陌生的地方,不知何去何從。櫻花樹下,在淡雅的花香中,饑餓重重地打擊著我,摧殘著我剩余的一點意志力,飄飄蕩蕩努力用著最后一口氣走著,像棉花一樣的地面——好累,好餓。在這個如同夢界般的仙境,我看到了金碧輝煌的宮殿和滿天眨著眼睛的星星,又像夢境中的云海,飄著層層白霧。清芬的幽香中浮現出一道永恒的微笑。一棵櫻花樹下,半枯萎的花瓣感傷飄落著,片片都是憂傷隨風蕩漾。就在這時我感覺萬物、云朵都在轉圈圈,越轉越快,天旋地轉,然后后腦像被什么重重一擊般,接著胸悶失去了呼吸能力,頭頂宛如天塌下來般,渾噩的籠罩,整個人便無知覺癱軟倒在了地上。
“喂!喂大嬸……”
模糊的叫喚聲喚醒了我的一點意志。我微微的睜開眼。
“喂,大嬸!?大嬸你怎么了?大嬸!”
朦膿中,我終于看到了那張好看的臉。原來真的是……他……
“喂!?喂!?大嬸?”
金民浩摟著昏迷過去的大嬸,神情緊張的喚著。
“民浩學長,這位大嬸是誰呀?你認識?”
“不認識。”
他簡單地回應了聲后,便自作主張抱起昏迷的大嬸往工作室走去。所謂的“工作室”就是他們用來休息和練歌的地方,旁人是不允許進去的。
如果不是拿漏了東西,他們也不會遇見暈倒的大嬸。一眼就認出的金民浩,本想對她置之不理,裝作不認識的,但突然有一種沖動,令他改變了主意。
“你現在在做什么?”淑雅見他抱著大嬸正朝工作室走去,有些驚訝,“你從來沒有帶任何一個外人進去過!民浩學長?”
“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或以后都沒有。”
這話有點傷人,至少對淑雅來說,他傷了她。金民浩是個冷漠孤獨的人,他的冷傲就是他最吸引別人的地方。因為太過孤僻,從來不對任何人解釋,所以朋友很少,他也不喜歡交朋友,特別是女生,故而從來就沒人見他,帶人任何一個陌生人進工作室。
這是第一次,他主動帶人進去,而且還是個昏迷的大嬸!真是因為昏迷才帶她進去的嗎?淑雅靜靜地看著他。大嬸被平放在大廳的沙發里,像睡得很熟的乖乖娃,不哭又不鬧。淑雅望著學長看著大嬸的眼神,是那樣的煩躁不安,內心的不定令他的眉毛擰成了“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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