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高橋書的電話無疑是意外的,因?yàn)樵谒挠∠笾校麖膩聿粫o自己單獨(dú)打電話,除非是母親有需要,他才會致電。
“你母親明天就要離開A市了,你會來送她嗎?”
從他的語氣之中,能夠聽出一絲的渴望來。
花惜霧明白,這通電話絕對不是母親授意的,因?yàn)槟赣H從來不會要求她做這樣的事情。
以往,與他總是針尖對麥芒,雖然他這個麥芒每每總是側(cè)面避過去,可她依舊是不依不饒的。
至少在她的認(rèn)知下,高橋書不配出現(xiàn)在母親的身邊。
可是這一回,她卻是很認(rèn)真的說道,“去,為什么不去?”
電話那頭的他頓了幾秒,不過卻是很快的恢復(fù)了正常,“那就好。明日十點(diǎn)的飛機(jī),我希望可以見到大小姐,我相信主人也會期待見到你。”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啰嗦的男人,所以她要說的事情說完了,果斷的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大早,巫璽驊在親親老婆的召喚下,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早早的就來到了她家門口報道,雖然不知道要做什么,雖然還尚在夢中,可是老婆的命令就是最高的旨意。
“來了?”
“嗯,花花,等一下我們要去哪里?”
打眼看去,一身藏藍(lán)色的小襯衫透著一股子神秘的氣息,外面套著一身灰色的厚重呢子大衣,十分國際范兒。本是娃娃臉的他竟然也能夠感受到一股令他陌生的霸氣,黑色休閑的西服褲子襯得她兩條腿修長而挺拔,尤其是那一臉溫暖到猶如陽光的笑容,令人不自覺的看花了眼睛。
她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你倒是把我的話聽進(jìn)心里去了。”
呆子一向不善于言辭,自然不會說出什么附和的甜言蜜語,只能不停的傻笑。
花惜霧轉(zhuǎn)身回房間,“你先進(jìn)來等我一會兒,我要去換一套和你搭配協(xié)調(diào)的衣服。”
小呆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好。”
她一向不是一個喜歡化妝的人,所以簡單的換了一身衣服,攏了攏零碎的頭發(fā),從化妝盒子里拿出一個滿是珍珠的發(fā)夾,別在了凌亂的發(fā)絲之上,白皙的脖頸處還有幾絲頑皮的碎發(fā),倒是充滿了女人誘惑的氣息。
幽冷的藍(lán)色蕾絲連衣裙,肩膀處是一道光澤亮麗的兔毛,黑色的打底褲這樣的搭配絕對是她的妖嬈范兒。從房間里走出,能夠從小呆的眼中驚愕之色,他的震驚永遠(yuǎn)都用不完,剛好滿足了她的濃濃虛榮心。
女人總是希望能夠從自己深愛的男人眼里看見驚艷,當(dāng)然她花惜霧也不例外。
“我們該出發(fā)了。”
“出發(fā)?我們要去哪里?”
“我的母親要回日本了,當(dāng)然要去送送她。”
巫璽驊聽聞此話,身子瞬間僵硬了,一臉茫然的看著花惜霧,很是傻氣的問道,“你說送誰?”
“怎么?我說的普通話不夠標(biāo)準(zhǔn)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突然說要見你母親,我這……”他有些緊張了,甚至開始了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我兩手空空,怎么去見你母親,總要帶一些禮物才好吧!哦,對了,你不是說她要回日本嗎?我應(yīng)該去買一些A市的土特產(chǎn)才可以。”
花惜霧嬌嗔的怒斥,“呆子,我母親是從小在A市長大的,你買那些東西做什么?只要心意到了,我想她一定不會為難于你的。”
“我不怕她為難我,就怕第一印象不好。”可能連巫璽驊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見小霧的母親,他的確是格外的緊張,生怕自己做的不好,惹得人家不快,若是再說出不同意他與花花交往的話,他一定會傷心死的。
花惜霧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母親見你第一印象不好?”
小呆糾結(jié)著手指,格外不安的說道,“我這人真的是不聰明,更加不會說一些好聽到讓人開懷大笑的話,所以我真怕你母親不會喜歡我這樣木訥的人。”
花花聞言,不由得笑了,“你倒是挺誠實(shí)的,我相信我母親會喜歡你這樣誠實(shí)的好孩子。我母親對你的第一印象非常好,這樣你安心了嗎?”
“咦,你怎么知道的?”他很確定,并沒有見過花花的母親啊!
來不及細(xì)問,花惜霧就已經(jīng)隨手抓起沙發(fā)上的大衣,正好與花惜霧配成一對,很韓版的一件黑色呢子大衣,即使在寒冽的冬日里,也看得出她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我掐指一算便知了,好了,我們不要再浪費(fèi)時間了,讓長輩等我們是一件不好的行為。”
小呆立馬點(diǎn)頭贊成,“沒錯,我們還要去買一些小禮物,時間肯定不夠了。”
“不必了。”
“不,我堅持。”巫璽驊很認(rèn)真的反駁。
花惜霧沒辦法的聳聳肩,“好吧!”
*
“姐姐?”
巫璽驊怎么也想象不到,花花的母親竟然是前幾日所見的那位美婦,不過她的女兒不是那位漂亮的小姐嗎?怎么今天竟然變成了花花,巫璽驊已經(jīng)是一頭霧水了,不由得小聲的問道,“花花,你還有姐妹嗎?”
花惜霧挑眉,“為什么這么問?我母親只生了我一個孩子。”
“耶?”
美婦的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清雅的笑容,“驊兒,我們好久不見了。”
如果她只是一個陌生,可以談心的美婦的話,他還有可能放開自己拘謹(jǐn)?shù)膫€性,只是他一想到眼前這位風(fēng)韻猶存的女人是花花的母親,他就不能淡定了。簡直就要緊張到難以呼吸了,絕對是下意識的回問,“姐姐,你最近好嗎?”
花惜霧雖然知道,他們私下見過面,只是沒有想到這輩分整的可真是差輩了。
倒是風(fēng)間霧子不由得輕笑出聲音來,指著自己用著標(biāo)準(zhǔn)的國語說道,“你叫我姐姐,那小霧豈不是要叫你叔叔了?”面對巫璽驊偶爾的智商短路,她沒有絲毫的厭煩,反倒是打從心里喜歡著,至少證明這個男人不會去編一些謊話騙自己的女兒。
在那樣魚龍混雜,染缸一樣的娛樂圈,他還能保持這份純真,干凈的好像是一張白紙,實(shí)在是難能可貴。或許這就是中國的古話,丈母娘看女婿,真是越看越順眼。
巫璽驊嘴角邊的笑容為之一僵,立馬擺著大手,緊張的說道,“不,不是,我怎么能夠做花花的叔叔呢?”本就因?yàn)槟挲g的問題,他已經(jīng)自卑了好久,現(xiàn)在再被自己的老婆叫成叔叔,他真的會瘋掉的。
“呵呵,我倒是不怎么介意。”
“我介意,媽媽,我介意。”情急之下,他竟然叫出了媽媽這個稱呼。
風(fēng)間霧子一怔,媽媽?
曾經(jīng)她也希望小霧會喊自己一聲媽媽,可是這個孩子總是疏遠(yuǎn)的喊自己母親,正因?yàn)檫@一聲母親,將他們母女之間的關(guān)系拉的好遠(yuǎn)好遠(yuǎn),現(xiàn)如今聽到一個大男人帶著隱隱的緊張,甚至是軟綿綿的甜膩之音,喊出那聲媽媽,她不知為何呢竟有一種無法說出口的感動。
花惜霧撲哧一笑,“我去買一瓶水。”
“我去幫你買吧!”
她搖了搖頭,看得出母親有話要對小呆說,她還不如識趣一點(diǎn),給他們讓出個地方來。
風(fēng)間霧子堅強(qiáng)慣了,是一個從來都不會屈服命運(yùn)的女人,在人前表現(xiàn)出一絲的動容就是軟弱的表現(xiàn),所以即使內(nèi)心無比的震撼,表面上卻依舊是清冷的表情。“婚姻不是兒戲,我沒有別的要求,努力讓她變得幸福,彌補(bǔ)我沒有給她一個家庭的溫暖。”
“媽媽,我明白了,你放心吧!”他將手中包裝好的袋子送到風(fēng)間霧子的面前,“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請你收下。”
“是什么?你的專輯嗎?”
“咦?”小呆完全傻住了,“你怎么會知道?”就連花花,他都沒有說過半個字呢?
風(fēng)間霧子神秘一笑,“只要我想知道,就一定會知道。”
送走了風(fēng)間霧子,花惜霧與小呆步出機(jī)場,外面已經(jīng)飄起了小雪花,這是今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細(xì)細(xì)小小的雪花飄在空中看不真切,可是落在手掌心卻是轉(zhuǎn)眼就融化了。
花惜霧指著小雪,開心的說道,“你看,下雪了。”
生活在FK學(xué)院,有時長年不出島,她真的是好久都沒有看見雪了。
“年年都下雪,又不是很少見。”此時的花惜霧倒像是一個童心未泯的小孩子。
她興奮的拉著他一路奔跑,“等到雪再下的大一點(diǎn),咱們就堆一個大大的雪人好不好?”
“好啊?”
“巫璽驊?”
兩人單獨(dú)相處的融洽被突如其來的女聲打斷了,驚詫的回過頭,他們看見了一張陌生的面容,精致的面容上是柳葉眉杏核眼,瓊瑤鼻,櫻桃小口,標(biāo)準(zhǔn)的古典美女,處處透著一絲典雅雍容的氣質(zhì)。
花惜霧眨眨眼,看了一眼同樣迷惘的巫璽驊,輕聲的問道,“怎么?你不認(rèn)識嗎?”
巫璽驊很認(rèn)真的搖搖頭,誠實(shí)的說道,“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
美女走近,佇立在花惜霧與巫璽驊的面前,聲音輕輕柔柔的好像羽毛拂過似的,騷動人心,“怎么,你好像不記得我了?”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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