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怎么想也想不到事情會糟糕成這樣,這何止是用一個悲催字眼可以說明的,這簡直就是莫大的屈辱,對于她智商的屈辱。她可是從小家中公認的天才兒童,居然也能將自己搞的這么慘,她的一世英名非毀在這里不可了。
看著眼前一臉淡然從容的拓跋昊天,司徒嫣真想找個地洞鉆下去。
“你還沒想好?”他看著她,片刻緩緩開口。
“當然——我是不會嫁給你的。”她突然挺直了背脊快速走向傲然站立在那的男人。
“為什么?”他的心因她而疼痛,英挺的眉間緊緊皺在一起。
“很簡單!因為你是皇帝,我司徒嫣不做后宮里的金絲雀,我要做的是展翅高飛的大雁。”她看著他,眼眸里是驕傲的堅定。那句:你若為帝,我愿為后。看來她大小姐早已忘光光了。可是某人卻記得清清楚楚,還因此苦苦奮斗了五年的光陰……
然而此刻他的眼中有的還是萬般的寵愛,“是嗎?不管嫣兒想做什么?為夫都樂意成全。”
他看著她森然一笑,轉身拂袖而去…
看著拓跋昊天離開的背影,司徒嫣皺眉,習慣性的嘟起紅唇。向舞傾城的房間走去,司徒圣正在里面醫(yī)治昏迷的舞傾城。
司徒嫣這才發(fā)現(xiàn)二樓以下已經被清場,剛才還人滿為患的場景,此刻居然空無一人,讓她有種不真實的錯覺感。憤怒的錘了一拳圍欄,她苦心算計,最終結果居然是如此的糟糕!千算萬算抵不過老天給她開的一個玩笑!呵!
“大哥,她怎么樣了?”
“我是你大哥嗎?”司徒圣冷聲一笑,俊顏幽暗。他不常動怒,但是對于司徒嫣,真的不想動怒都難!
司徒嫣尷尬的抿著唇,一步一步的靠近,而后又快速的退開來,美麗的臉蛋開始抽搐,如璀璨的星眸變得灰暗,她瞪著他,瞪著他血淋淋的手,“大——大哥,她怎么樣?”她打著結巴小心翼翼的看著冷著一張臉的司徒圣。
司徒圣眼睛都沒抬一下,繼續(xù)手上的動作,口中卻吐出了一大串,“墮胎太多次,身體狀況欠佳,大出血了,性命堪憂,你最好快點準備她的后事,就這些。”說完,他才對上她垮下來的臉,那是一種從未在她臉上出現(xiàn)過的表情,相當?shù)墓之悾就绞ト滩蛔 班圩獭币宦曅Τ雎暋?/p>
“有什么好笑的?”她嘟拉著臉,很是氣憤。而后才反應過來,她最最最敬愛的大哥居然在騙她,什么嘛!哪有這樣的。
唉!司徒嫣也知道自己很令人厭煩,但誰又真的懂得她的苦衷。一具來至異世的靈魂,當真能夠沒心沒肺的活著嘛。
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舞傾城的事件已經觸動到她了,她的心很痛,為那個孩子,也為舞傾城自殘式的自我傷害。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氣才可以做到啊,她不清楚,反正她是做不到的。
“圣—如果你是昊天看到我出現(xiàn)在這里你會怎么做?”游魂似的在一旁的桌邊坐下,司徒嫣也不想計較了歪著腦袋看向司徒圣,隨手拿起早已冷卻的茶抿了一口。入口微涼帶點苦澀,不過正是她喜歡的。
司徒圣俊顏微愣想了想后,坦然道:“如果我是他,我會一把火燒了這里,然后把你毒打一頓關起來。”畢竟拓跋昊天對嫣兒的付出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啊——這么狠?”司徒嫣的神情突然變得緊張,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憐愛,整個人緊緊的縮在椅子上,將臉埋在膝蓋間糾結起來。
“不好了,不好了。”伴隨著一聲呼喊,一丫頭突然冒失的沖了進來,在看到床上的兩人后神情有片刻的呆愣,而后才走到了司徒嫣的身邊,一雙小手在那邊扭啊扭的,話哽在喉嚨口就是說不出來。
司徒嫣本來是打算等她開口的,但是等了大半天也沒見動靜,納悶的抬起頭對上那張比自己還糾結的小臉,她怒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唧唧歪歪的,真討厭!
“上官賀帶著官兵把綺紅樓圍了起來,聽說是要封樓。還有他說綺紅樓所有的女人都要發(fā)配邊疆,終身不得回軒轅主城,媽媽正急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呢?”丫頭憋屈著小臉說道,眼睛不時的瞥向床上的兩人。
司徒圣此時已處理完舞傾城,正擦洗著雙手慢悠悠的朝她們走過來,一張冷酷的俊顏展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啪——”司徒嫣猛的站起來啪了一記桌子,傾世的容顏幽幽的怒火正在此起彼伏的燃燒,燒的她的臉都紅了。“去看看!”她看著丫頭,又看了看司徒圣。
而后快步沖到了樓下。
此刻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屋子中央的舞臺上,面面相覷的站在一起相當?shù)牟恢耄械倪€在哭,老鴇更奇怪的是手臂上居然纏了一條繃帶,手斷了?什么時候的事?很顯然此刻所有人都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她——司徒嫣!可以扭轉乾坤的人。
門外可是比屋內熱鬧多了,成群的士兵手里拿著火把將綺紅樓團團圍了起來,大有要將她們一把燒光光的可能,想著司徒嫣心虛的看了看司徒圣,看到他正在呵呵的冷笑時,又將頭轉了回來。
“大哥,你有良策?”她轉頭再次看著他,虛心求教。
“小妹綺紅樓乃煙花之地,昊天想安定好軒轅國必然要將這些不正之風驅除,你應該支持他才對。”司徒圣說著,絕美的俊顏笑的魅惑人心。手上折扇一把,開合之間吸引了不少青樓女子前來圍觀。
“支持個屁——”司徒嫣對他的話呲之以鼻,環(huán)起雙臂,她淡然的容顏帶著微怒的瞪著門外。她倒是要看看誰敢進來找死!
拓跋昊天!老娘跟你勢不兩立!哼——
“對了!你們兩個到底是哪里來的?”老鴇嘰歪著嘴一顛一顛的朝兩人走來,一只手快指到司徒嫣的臉上了。
司徒嫣瞪著快指到自己鼻子上的手,怒然:“你再指著我試試,本小姐讓你這只手也斷掉。”她說著便一把抓住了老鴇的另一條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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