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昊天上前攔住欲走的司徒嫣,眉間深鎖,似乎從他再遇她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眉就沒有真正舒展過。就如同他的心始終緊緊牽連在她身上一樣。
她看著他,珊然一笑,眸中淚水盈盈而動,“恭喜你!成功打擊到我了。”
“我只想說,——我愛你。”他看著她,道出心聲。
欲走的腳步因他的話而停頓一下,卻也僅僅只是一下,司徒嫣便再次提步向前走去,身形有些落寞。讓人有種她拋棄的是整個世界的感覺…
“你到底愛她什么?”司徒圣看著走遠的司徒嫣問著身旁的拓跋昊天。
“一切!”他薄利的唇吐出兩個字。
司徒圣看著他,淡然如水的眸中毫不詫異的浮起一抹贊賞之色。“我并不覺得你的話沒有任何問題,反而應該是讓女人感動的才對。”他倒是對自己的妹妹相當懷疑。
“或許她就是這么特別,這么與眾不同,才讓我一愛便再也放不開手。”他環起雙臂,俊顏蒼白,卻依然傲然屹立俯視一切。
“如果她愛上了別的人呢?”司徒圣試探性的問道。
回眸,他看著他,唇角的笑意邪魅橫生,眸光是魄人的冰冷,“那就讓他毀滅!”他的聲音猶如從遙遠而來,很是不真切。
十日后,一紙張貼:軒轅國君王已讓位,五歲孩童當政,民心不穩。
怡紅院內繁花似錦被裝扮的猶如人間小天堂,清新淡雅的花粉香代替了原先的濃重脂粉味,姑娘們搖曳身姿,步履輕盈,婀娜之態,濃妝艷抹換上了素雅怡人的清新妝容,五顏六色的衣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來回走動間竟有種仙人共襄盛舉之感,只是那個中的不雅男子,嬉笑之間,點綴出不一樣的風塵。
門口一塊偌大的紅木牌牌上,飄逸的字體書寫的是進入怡紅院之規章法則。
一旁是一張案幾,一清秀男子端正的坐在前面,此刻正手握書卷細細品讀,頗有一股書生之氣。此人名叫蘇云赫,是司徒嫣請來的擋門神,她用他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只不過是看他家境貧困,又飽讀詩書奮發向上,一股憐憫之心讓她幫了他一把。案幾上堆疊的是大堆的書卷,軒轅國各家各戶的人員信息,因有盡有,而且是隨時更新。
這些當然都虧得銀子的幫助,熟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映襯在這里一點也沒錯。司徒嫣更是為了改造怡紅樓花了不少的錢,不過這對于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用她的話來說,用錢能解決的事,根本就不是事。
司徒銘倒是對于自己女兒的種種行為視若無睹,不就是開個妓院?只要她大小姐想開,就是開上十家,他這個做爹爹的也全力支持,當然這僅限于他的寶貝女兒不能吃虧,其他的事也就隨意了。
此刻父女兩人正嬉笑的游走于大街小巷之間,一個高大偉岸面目慈祥,一個嬌小玲瓏傾世之顏,眉目之間有著幾分相似的凜然之氣。
“爹爹,日月城好玩嗎?”
“民風淳樸,甚好。”
“比這里還好嗎?”
“各有各的好處吧!”司徒銘轉頭看向勾在他手臂上的司徒嫣,一臉的笑意。“怎么了?當初可是你要求搬來軒轅主城的。你不是說你牽掛的人在這里,所有你一定要過來看看。”
“爹爹……”司徒嫣郁悶的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腦袋轉來轉去一臉慌張。當初若不是被灌醉了,她怎么可能會跟他說這些亂七八糟的。酒可真不是個好東西,害的她到現在還在懊惱這件事!
“嫣兒你長大了…”司徒銘突然語重心長的看著面前的女兒,一手撥弄著她額前被風吹亂的長發。
“老伴,你快看我們軒轅國的皇帝退位了…”
一老頭顛簸著腳從兩人身邊快速走過,嘴上還叫喚著他剛從老友那聽來的消息,一張老臉滿是擔憂。
司徒銘與司徒嫣相視一眼,紛是一驚。“你說什么?”司徒嫣心猛的一驚,上前一把搶過老頭手上的紙張。
軒轅國君王已讓位,五歲孩童當政,民心不穩。潦草的幾個字將她打入了無盡的深淵…
原來這幾天他未來找她是去處理這件事了,天吶!他怎么可以這么做。這豈不是陷她于不義,他真的要因為她的一句話而丟棄這個他辛辛苦苦得來的天下?他瘋了,肯定是瘋了。回想那日他唇角掛著的邪魅的笑意,司徒嫣柔弱的身軀忍不住一顫。
司徒銘詫異的接過她手中的紙,眼眸一掃,英挺的眉間緊緊皺起。真是胡鬧!他在心里忍不住喝坼。唇角卻是掛著一抹淺笑…
“不確定的事情不要亂說,小心掉了腦袋。”司徒銘看著正怒瞪著自己的老頭,誠心提醒道。
“什么胡說!皇榜都下了,不信自己去看看。”莫名其妙!老頭嘰歪著腦袋,轉身走了。
司徒嫣聽聞冷著一張臉快速的向軒轅主城中心跑去。
軒轅主城中心,遠遠就可以看到皇榜告示前站滿了人,所有人都搖著頭對這眼前的告示指指點點,臉上布滿憂慮,更有老弱婦孺流下淚來。
撥開人群,冷汗不自覺的從司徒嫣額頭上滴下來,因為憤怒她的臉染上一抹少有的粉紅,傾世的容顏掠奪著眾人的眼球,自動為她讓開道來。一時間,氣氛有些凝結。
……
一分鐘后——
司徒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走了,腳步有些僵硬。
怡紅院門口,蘇云赫老遠便看到向這里走來的司徒嫣,丟下手中的書籍,“老板娘。”他恭敬的喚道,得來司徒嫣一抹冷冽的眼神。神情微愣,他看著她,呆愣的癡迷。
“今天休息,把所有人都請走。”她輕聲吩咐著,一路沖上二樓的煙云閣。
重重的推開房門——
床上,一襲白色錦袍的男子此刻正靜靜的倚靠在床頭,修長偉岸的身形填滿了一半的床鋪,他雙眸緊閉,絕美如妖孽的俊顏安然的看不出一絲顏色,一手托著額頭,似睡非睡懶散卻又尊貴的模樣讓人不敢輕易上前打擾。
只不過,這僅僅限于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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