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事情的經(jīng)過,云若瑤也理解了為什么人家會這么憤怒的找上門來,不過同時云若瑤又對云淺熙的行為暗暗竊喜,還好他是這種性子的人,不然她也就沒有機會和他一起站在里了。“熙,是有一點過分啦,不過……還好你拒絕了。”
公孫楊被云若瑤的話激得更為憤怒了,“姑娘,我公孫楊從來不喜歡為難女人,麻煩你現(xiàn)在讓開。云淺熙,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場,若是我敗了,這件事就算了,若是你輸了,那無論如何你都要給家妹一個交代。”
云淺熙和公孫楊的武功不分伯仲,很難斷定輸贏,雖然現(xiàn)在公孫楊氣勢十足,但云淺熙并沒有多加思索便同意了,反正又沒有說所謂的交代是什么,要是輸了,負荊請罪夠了吧?“好,你要是輸了,就再也不要拿這件事來煩我,我要是輸了,自會給你一個交代。”怕云若瑤為自己擔心,便先安慰道,“你先讓到一邊,小心被傷到,我不會有事,不要擔心。”
云若瑤并不知道云淺熙只是想鉆語言空子,以為云淺熙的武功比公孫楊的高,也就稍稍安下了心,和公孫楊身邊的隨從一起讓到了旁邊。而兩個當事人也不管這是在大馬路上,就直接大打出手,受驚的路人連忙閃到一邊,不一會兒兩人周身就空開了一大片地方。
云淺熙用劍,公孫楊用刀,兩人互不相讓,十招下來都沒有傷到對方絲毫。只是云淺熙在力量是有些吃虧的,再加上現(xiàn)在公孫楊現(xiàn)在怒氣當頭,漸漸的云淺熙覺得有些吃力。而在一旁的云若瑤見半天沒有分勝負,也不禁焦急起來。如果輸了,是不是就真的要把人娶進門了?而且,他又會不會受傷呢?
從始至終,云若瑤都沒有太注意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那個公孫家隨從。這個人算是公孫楊的心腹,也是很早就進了公孫家的。因為公孫楊的關系,他對他的妹妹公孫柳的事情也是頗為上心的,知道那件事后,也是極為生氣的。眼見自家主子占了上風卻一直沒有任何勝利的跡象,也著急起來了,忍不住想要插一手。
也許是因為女人的直覺,云若瑤心里越發(fā)的不安,下意識的就看向了與自己同樣等在一邊公孫家隨從。便是這下意識的一眼,卻讓她看到了讓她心驚的一幕:那個人的眼里充斥著怒意和寒冷,在他的右手兩指間夾著一直飛鏢,而云淺熙一直都是背對著那人的方向,就在云若瑤望過去一瞬間,那人緩緩抬起了手臂,翻轉了手腕。
也幾乎是同一時間,云若瑤撲向了云淺熙的背后,硬生生的擋下了那一鏢,飛鏢扎進了她的右肩,如果她沒有去鐺,或許,這一鏢扎進的就是云淺熙的后心口。
云淺熙驚覺身后一瞬息發(fā)生的事情,不去顧及公孫楊的攻勢,轉身扶住險些倒下的云若瑤,而自己也被公孫楊來不及收起的一刀劃傷了:“瑤瑤,你……你怎么樣?笨丫頭,說了我不會有事的,干嘛傻傻的過來擋?”
云若瑤的右肩不住的在流血,可卻不知道為什么一點也不疼,只是怔怔的望著云淺熙不小心被砍到的傷口。“我沒事,一點也不疼……他偷襲你,你都沒發(fā)現(xiàn)……你也受傷了,疼不疼?”
云淺熙讓云若瑤不要再說話,卻發(fā)現(xiàn)她的傷口處竟流著泛黑的血,頓時怒從中來,“公孫楊,雖然你這好隨從愿意是要偷襲我,但是……不管你們原意是什么,若是我妹妹今天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要你們?nèi)遗阍幔 鄙鷼鈿w生氣,但是現(xiàn)在最為要緊的是先為云若瑤療傷,云淺熙小心的抱起云若瑤,趕緊去找大夫,“瑤瑤,沒事的,不怕。”
公孫楊瞬間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云淺熙的金屋藏的嬌,而是他的妹妹,那個被他形容成美若天仙并且視為珍寶的妹妹!他這回是真的完了,別說為自家妹子討個公道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依照云淺熙的性子,恐怕真的是會要了自己的性命的。“你這家伙,早說過叫你別亂出手,這回真的被你害死了!”責備也無用,公孫楊連忙跟了上去。
所幸飛鏢上淬的只是麻痹神經(jīng)的毒,而不是會致死的。把飛鏢拔出來的時候是云淺熙親自動的手,可能是神經(jīng)被麻痹的緣故,云若瑤并沒有感覺到多大的疼痛,只是在服下解藥后,卻漸漸的感受到疼痛,而后昏厥了過去。
面對云淺熙頻頻望來的怒視,公孫楊不敢說一個字,因為怕云淺熙真的發(fā)飆動手,他就讓自己那肇事的隨從離開了。平時他們總是會笑話他那么寵溺自己的妹妹,現(xiàn)在看來,平時的那些小小的關心只是可見一斑了。
大夫給他配了上好的金創(chuàng)藥,顧不上自己,云淺熙只是把云若瑤帶到客棧靜養(yǎng),然后親自為她上藥。解開衣服后,傷口在白皙的皮膚的映襯下顯得越發(fā)觸目驚心,血肉甚至有些翻了出來,趁著云若瑤暈了過去感受不了全部疼痛的時候,云淺熙立刻上好了藥,纏好紗布。一切都弄好以后,他才粗略的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
云淺熙的心漸漸的冷靜不下來了,如果是以前的瑤瑤,一定不會這樣想也不想直接用自己的身體為自己擋掉別人的偷襲。現(xiàn)在的她真的讓他越來越看不透,她說的也許沒錯,失去記憶的她已經(jīng)不復從前,現(xiàn)在的云若瑤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是嶄新的,讓他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