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過就是新婚之夜應(yīng)該發(fā)生的事罷了,可是,為什么會受不了?云若瑤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努力的不讓自己去做出瘋狂的事情。身體在不住的顫抖,從未有過的恐懼,與心痛……
“本王才與你說過,最見不得美人哭,現(xiàn)在你這副摸樣,對本王來說是勾引,你知不知道?”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這里,然后不小心就看到了墻角里蜷縮著一只受傷迷路的小羊,然后便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并安慰。
“我……我沒哭。”云若瑤抹掉自己的眼淚,為什么最近她這么的愛哭,以前不是這樣的啊,難道是什么改變了嗎?
南風(fēng)瑞輕微的嘆氣,將蜷縮著的云若瑤抱起來,“想哭就哭吧,本王不攔著你。只是你也要挑地方,在這里抱頭痛哭,被人看到了怎么辦?”南風(fēng)瑞開始搞不清自己的想法,現(xiàn)在他只是想把她帶離這里,甚至沒有考慮現(xiàn)在他們這般姿態(tài),若是被人瞧了去,又該怎么辦?
或許是那樣的痛心著實難以忍受,云若瑤竟顧不上許多,扒在了南風(fēng)瑞的肩頭嚶嚶的哭著,一下子就把肩膀的那塊衣料哭濕了。
南風(fēng)瑞沒有把人送回房間,而是帶到了涼亭。云若瑤依舊在哭著,而南風(fēng)瑞抱著她竟也不想放手。該不會真的幾滴眼淚就讓他動心了吧?南風(fēng)瑞又立刻反駁了自己的想法,他沒有動心,只不過……是憐惜罷了。
總算,云若瑤漸漸平復(fù)了自己的情緒,宣泄過后,也就只有接受現(xiàn)狀了。“我好多了,南……王爺,謝謝你。”
只是借了個肩膀,就變得客氣起來了,他是不是賺大了?“稱呼什么的,別太拘泥,叫我名字也可以。其實,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和交個朋友,當(dāng)然前提是你愿意。”
南風(fēng)瑞意外的放下了王爺架子,這讓云若瑤有些受寵若驚。“我把你衣服也哭濕了,你甚至都沒有一口一個本王的自稱了,我要是不同意,好像有點過意不去。”
言下之意自然是同意了,云若瑤異常的友善讓南風(fēng)瑞有些驚訝。“看來我的衣服沒有白白被你哭濕,這么有意義的事情,明天一定要告訴云淺熙。”
“什么事情要告訴我,不如現(xiàn)在就說吧。”云淺熙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身上沒有艷麗的紅色,只是平時的服裝,只是臉色卻莫名的陰沉。
“熙……”云若瑤甚至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不敢接近,“現(xiàn)在你不是在……怎么會突然來這里?”
“我什么也沒有做,今天一早我想找你,可是你卻不愿相見,所以你才不知道,我一整天都不在山莊里,拜堂的洞房的人,都不是我。”云淺熙分明是生氣了,剛才到她房里找人,小菊卻告訴他,云若瑤被南風(fēng)瑞抱走了。他記得當(dāng)時小菊的態(tài)度并不是很友善,但是他有些急迫,也顧不上這些。
云若瑤啞然,原本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奔涌而出。一頭扎進云淺熙的懷里,哭訴著,“你為什么不早點來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好難受,我以為早上沒有見你就會好受些,可是沒有,我只是,只是想可以一直看著你。”
原本該是癡男怨女互訴衷腸,而后甜言蜜語情意綿綿的時刻,南風(fēng)瑞卻故意想要去破壞氣氛。“我說淺熙啊,你也真做得出來,人家好歹是個有些姿色的大小姐,你就這么便宜自己手下了?”
“我不會對不喜歡的女人有任何想法,哪像王爺你,但凡有美人投懷送抱,你就忍不住想要寬衣解帶了。”云淺熙溫柔的抱著云若瑤,卻是以一種冰冷的態(tài)度回答南風(fēng)瑞的話。
南風(fēng)瑞感受到了敵意,瞇著眼,也動了怒,“哦,看樣子你是對本王有意見,你這是在懷疑本王想對你的瑤瑤寬衣解帶嗎?”
云若瑤雖然很想好好的說出自己的心情,但是這個時候是不是要先化解誤會呢?“熙,你誤會了,南風(fēng)瑞他是見我可憐就來安慰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吃醋的時候竟是這副樣子的,這搞得她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著急了。
因為云若瑤的幫襯,云淺熙顯得更加不高興了,“你又知道他多少?女人對他而言不過就是用來發(fā)泄欲望的,他會真心安慰你?別笑掉別人的大牙了!瑤瑤,你真的太單純了,別人會對你好,未必都是真心的!”
“我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好,都不重要,我只要……你是真心的,就夠了。”她想的只不過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罷了。
云淺熙頓時覺得自己有些無措,真情還是假意,他自己都快分不清了。“好了,我不生氣就是了,都這么晚了,我送你回房休息。”云淺熙開始逃避這樣的話題,剛才在她的房里看到了她寫的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可是他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一心人,還是異心人呢?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會不會用與愛等同的恨來面對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