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塊地方。”陳玉琦指了指,一邊的樹根邊那把鏟子還靜靜的躺在那里,應該是陳玉琦太害怕了才會將它遺留在這里,陳玉琦忙拿起鏟子,“你確定?”傾月問道,“我……應該就在這塊吧。”他的聲音很輕,里面有愧疚,神色黯淡。
“范圍擴大一些吧,在這周圍挖挖看,要輕一點。”傾月吩咐道,其他人便開始動手了。傾月在他們挖的時候,看了看周圍,這里荒草叢生,確實是毀尸滅跡的好地方,地上有大片大片的蒲公英,黃色的小哈在風中搖曳著,要不是邊上有很多荊棘,看上去也會很美。“這座山叫羅夏山,原本這里是通往南邊的唯一道路,三十年前另外一條道路的建成,這里就沒有人再走。”陳玉琦小心翼翼的說道。
傾月點點頭,有好端端的大道誰還會來冒險走山路啊,這山上指不定還有什么猛獸呢。“你到也厲害啊,大半夜的居然還在這種地方來干這種事情。”傾月看了一眼那邊忙碌挖掘的現場,陳玉琦臉色蒼白,沒有在說話,渾身發抖暴露了此時他的害怕。
隱辰拉著傾月來到了一邊,今天天氣陰沉沉的,卻也沒有風,看樣子是要下雨了,陳玉琦一直覺得陰嗖嗖,明明是悶熱的天氣,他居然一直在發抖,臉上的冷汗不斷的留下來,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害怕的看著他們挖掘,然后安慰自己,人不是他殺的,冤有頭債有主,要找也找真正的兇手去吧。
“挖到了。”一人喊道,“這邊也有。”眾人一時愣住了,傾月挑了挑眉,“這邊的是白骨。”原來是很久以前的,為什么會被埋在這兒呢?明明沒有墓碑。傾月和隱辰走過去,小美的尸體是被轉裝在麻袋里的,已經被抬出來了,放在草席上,打開了麻袋的口子,另一具白骨還在陸續的挖掘,傾月對那句白骨更感興趣。
傾月蹲下來,從白骨上看,是女人,而且胸前肋骨哈桑有明顯的刀痕,肋骨斷了幾根,除了肋骨其他部位上也有刀痕,身前遭到殺害,而且兇手出手狠毒,難道是仇殺?白骨手腕部分彎曲,雖然過去很多年依舊能感覺到這人手腕很用力的彎曲,手掌部分還在土里,難道有什么東西?傾月伸手輕輕的將土挖開,一個盒子,傾月將那盒子拿出來,死者生前很用力,現在盒子已經嵌入白骨中。
傾月觀察起那盒子來,而在一邊的陳玉琦不能淡定了,看著小美的尸體,又害怕又傷心,跪在尸體的身邊,痛哭了起來,只是沒有人管他。傾月瞇起眼,這不是普通的盒子,是機關,將它拿給隱辰,隱辰眼睛一亮,“制作很靜謐,除了三山陣門的那個老家伙誰也做不出來。”傾月說道,三山陣門是專門制作機關武器,還有陣法的地方,有一個脾氣古怪的老家伙,是陣門的長老,他一生致力于機關的制作,很少與人有什么交流,只要是出自他之手的東西絕對是精品,在外面絕對是搶手的,這個女人是誰,居然有三木老人的機關,而且這個機關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
突然傾月想起了一個人說的話,忙站起來,有些急促的來到痛哭的陳玉琦身邊,拎起他的衣領,“你說這叫什么山?”有些激動,而陳玉琦被嚇住了,愣愣的,“羅…。羅夏山。”傾月重復了一邊,“羅夏山。”他轉頭看向那在風中搖曳的黃色的花,“這些蒲公英是一直都有的嗎?”
不知道為什么傾月這么問,陳玉琦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啊…。哦…哦,對聽長輩們說這山以前滿山都是蒲公英。”隱辰走了過來,不著痕跡的將傾月的后移開,然后嫌棄的看來一眼發愣中的陳玉琦,為傾月擦了擦手,好像陳玉琦身上有什么病毒一樣,然后將傾月的手緊緊的攥在手心。
“夏天飄紅雪。夏天飄紅雪……”傾月輕輕的呢喃起水妃說的話,她應該是是在這里看到了什么,請羽絨聯想起白骨上面的刀痕,難道水妃目睹了那場謀殺,那么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現在她已經什么也說不出來了,這具白骨到底是誰的?這是關鍵,只要知道這句白骨是誰,或許很多事情就會知道了。隱辰皺了皺眉,為傾月撫平了那緊皺的眉頭,傾月一愣,自己太入神了,抱歉的對隱辰笑笑,隱辰回以微笑,捏了捏他的手,示意自己在他的身邊,有他分擔。傾月靠進了隱辰的懷中,自己居然死腦筋了,這種事情他不知道,自然有人會知道。他看著那幾關嘴角微微的上揚,今天的收獲可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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