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你說說,我該如何?”
“老劉,你知道我們公司現在在跟魄域合作,流動資金方面確實有些打緊,你就不能隔段日子嗎?等我調理好了,就……”季騰細細的解釋道,希望這位前來退股的劉董事能在給他些時日。
“老季,不是我在逼你。我現在確實急需錢用,我老婆的身子骨不好,兒子又還躺在醫院,我也想能推遲些日子便推遲些日子,可是,我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了啊!要是你現在拿不出錢來,我就知道把股份轉給別人了。”
季騰如何會不知道,這劉董事家的人都在醫院,可是那么久了,也沒見過他這么急需錢用的,現下突然跑到公司來跟他說要賣股份,肯定是有人出了高價買。
他還知道來提前跟他通知一聲,可是,他現在忙著和魄域合作的事,流動資金也動用了不少,真的沒辦法買下這些股份,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老劉,看在我們公事了那么久的份上,你就再寬些日子,熬過這段日子就好。”季騰苦口婆心的勸道。
“老季,我也就想到我們公事了那么久,所以才來通知你的,要是跟你沒感情,我這么急著需要錢,肯定是直接就給轉賣出去了,還用得著跟你說嗎?老季,不是我不寬容,是我真的沒有時間來等了。”
劉董事走了好久,季騰都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直到……
“季總,醫院打來的電話。”助理接內線沒人接聽,便直接敲門進來了。
“給我吧。”季騰一聽便知道是他寶貝女兒打的,也就沒有責怪助理的不謹慎。
“詩韻,怎么了?”
“爸,我想出去散散心?”
“身體還那么虛弱,別讓爸爸擔心,乖乖在醫院躺著。”
“爸,我想去漠河谷。”
季騰想了想,那里的氣候確實對詩韻的身體有用,沒多想便同意了,連她是一個人去,還是有人陪著都沒問,這不得不說,劉董事的事,給他的壓力有些大了。
“小劉。”他對著助理道:“你去查查,劉董事把股份賣給誰了。”
他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折騰,卻又理不清頭緒。
下班回到家的季騰突然感覺有些凄涼,看著樓上下來的韓錦,突然想到季詩韻的話。
“韓錦,你沒跟詩韻一起去漠河谷?”
“詩韻去漠河谷了?”韓錦根本就不知道這事,一直以為詩韻在醫院,恰好,他今天還沒來得及去醫院,正打算要去,便看見回來的季騰了。
“你不知道?”季騰突然感覺有些無力,這到底怎么回事?
“季總,你別急,我跟詩韻打個電話。”
韓錦拿著手機進屋去了,也不知為什么他要選擇避開季騰,心里有種想法呼之欲出。
出來時,他神色沒有異樣,對著季騰說道:“詩韻這是想跟我個驚喜呢,先去漠河谷了,讓我現在去。”
季騰也沒想那么多,想著韓錦現在去了,詩韻肯定是沒什么事了。
寬心的說道:“你們多待些日子,好好照顧詩韻。”
“恩。”韓錦面上沒有異色,可腳步卻有些匆忙。
急匆匆的一路小跑到停車場,持著車便飛奔而去了。
在漠河谷……
“怎么,來查你的勤?”霄艾漫不經心的問道。
“小艾,對不起,我跟他說了是跟你來的。不然……不然他肯定會跑來的,我這要是真一個人出來玩,他肯定會不高興的。”詩韻有些擔心霄艾會生氣,忙解釋道。
“沒事,他跟你說他不來?”
“恩。我讓他別來,說想跟你單獨處處。你別……”
“好了,我沒生氣,也不會生你的氣。你身子虛,早點休息,我再去外面看看……”
霄艾出門,走到不遠處的房屋里,開著燈,一臉悠閑的坐在凳子上。
那些痕跡,雖然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但是,那日子,卻永遠不會從她腦海中流去。
苦無天日,她流著淚,身上到底挨了多少鞭子,她已然記不得了,也感覺不到疼痛了。
她盼過,想過,到后來的,悔過,恨過,差不多一個月的日子,饑寒交迫,卻阻止不住那兩個瘋狂的人的抽打。她那最后的一個星期,這輩子,她也忘不掉,若不是他的出現,她還會不會繼續活著,她不知道。
對于那段日子,她是從來沒有忘記過。
“是你?”門外突然進來幾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個穿著旗袍的婦女,在看到凳子上坐著的霄艾時,驚訝的說道。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霄艾的回憶,卻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
“許久不見。”霄艾一臉閑適的說道:“我是該叫你吳小姐呢?還是齊嫂子?還是……季……夫人?”
吳愛媛有些不敢相信,這女人消失了好幾個月,現在突然出現,還對她的事了如指掌,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你想怎么樣?”一邊問著霄艾,一邊吩咐自己帶來的幾個手下關上門。
“也是,關上門也好,要是一不小心說話大聲了,被附近剛關燈睡覺的季詩韻季大小姐聽到了,可不好了。是吧?”
“哼。”吳愛媛看著這個女人,心里打著算盤。
今天在家收到一封信:“季詩韻,漠河谷。”
便感覺到有些事情好似突然的發生了,便吩咐手下察看季詩韻的下落。
被確定了她被帶來這里,才風塵仆仆的趕來。
沒想到會看見這個女人。
知道這個女人是在提醒她,別有大動作,季詩韻才剛睡下,一絲輕微的響動都有可能把她吵醒。
“不好奇我為什么叫你來這里嗎?”霄艾閑適自然的問。
看著吳愛媛沒有開口的意思,霄艾也不賣關子。
“你說,這要是被世人知道,風狼組織老大哥的妻子,風狼兄弟口中的吳嫂,也就是你——吳愛媛,其實還是季氏企業老總季騰的妻子,會有什么反應?”
吳愛媛嘴角有些顫動,卻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其實,別人怎么想,也無所謂啦,我也不太在乎。但,要是被季詩韻知道了,那該有多精彩啊!她應該會高興的,她不是一個沒有母親的人,她的母親,可不簡單啊!”
“你今天讓我來這里,就為了告訴我這個?”
“別急嘛。”霄艾安慰道:“想當初,你讓你的手下囚禁我,那可是整整一個月啊,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霄艾撓折著袖子,露出白嫩白嫩的皮膚,只是,細微之處,仍然可見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鞭痕。
“看到了嗎?你的手下在你就不召喚的時候,對我用了鞭刑呢?知道那種痛苦嗎?一鞭一鞭的打在身上,那種感覺,不知,你有沒有體會過。”
“哼,那又怎樣,我會讓你再次體會體會的。”吳愛媛說完,命令手下動手。
門突然開了,門口出現了一個人。
嘴唇不可抑制的顫抖,身體像是要支撐不住似的,一手撐在門上。
霄艾看著來人,無聲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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