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騰,你以為你可以就這么輕松的做你的董事之位?哼,別做夢了,我會讓你嘗嘗一無所有的滋味。”邵波的臉帶著復(fù)仇的快感,看到季騰因為他的話而抽搐的表情很是滿意。
“你覺得很奇怪對不對,因為,你根本就不認(rèn)識我,我卻想讓你人財兩空。”
“你到底是誰?”季騰有些迷糊了,他一直以為,要害他的,是韓霄艾,可是,現(xiàn)在看來,不一定,這個邵波對他的敵意不是假的,他對他的恨意,透過他沉郁的眼球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到。
“您老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就讓我來提醒你一句吧。我姓邵,刀口耳的邵字?!?/p>
季騰怎么會不知道他姓邵,在他跟他們公司合作之初,就已經(jīng)知道了,那他現(xiàn)在又如此的強調(diào),這是為何?
回想到“刀口耳的邵字”,他心里咯噔的顫動了一下,抬頭用他那因季氏的沒落而變得渾濁的眼眸仔細(xì)的打量著邵波。
“你……你是……”他喃喃的張開嘴,顫抖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不可能啊,她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嗎?而且,沒有聽說過她有孩子的?。〖掘v心里打著鼓,看著邵波那張酷似她的臉時,驚愕以不足為奇。
“看來,季董事是想起來了,那也就免得我再費口舌了?!背爸S的話語,狠狠的表情,高傲的昂著頭,“季董事,等著吧,曾經(jīng)你讓她一無所有,現(xiàn)在,我也會讓你一無所有,眾叛親離?!?/p>
瀟灑的留下他華麗的背影,揚長而去。
季騰拂面悲嘆,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他,他是他的兒子吧!
“噗通”一聲,季騰早已軟的無力的腳彎曲了,被韓錦扶著的手臂也是無力的滑落,他整個人就這樣暈倒在了大街上。
“爸!爸,你被嚇我啊?!边@是韓錦第一次叫他爸,只是,他沒有聽到,陷入昏迷的他就這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韓錦匆忙的將他背在身上,直往醫(yī)院沖去。
季詩韻在聽到消息后,也匆匆忙忙的趕到醫(yī)院,看著父親蒼老的身軀,她淚流不止。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她無力的申訴著,將頭埋在韓錦懷里,哭泣著,顫抖的身軀使得韓錦的心也有些不安。
“詩韻,你身體本就不好,現(xiàn)在,爸已經(jīng)躺下了,你可別嚇我,你還有我??!”韓錦用手輕拍著她的背,讓她抖動的軀體有些緩和。
“錦?”她驚訝的淚眼汪汪的看著他,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爸爸叫“爸”。她以前疑惑過,為什么他從來不喊“爸”,他們之間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可是,現(xiàn)在,他喊了。
她心里想要高興,卻在看到病床上的父親,眼淚又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錦,我,我會堅強的,我要在這里照顧爸爸?!奔驹婍嵐钠鹩職猓@一輩子都是在父親的羽翼下過著備受保護(hù)的日子,現(xiàn)在,父親病倒了,她要堅強起來,韓錦還有很多事要忙,她不能再給他添亂,況且,她已經(jīng)是一個孩子的媽了。
“詩韻?!表n錦看著緊握著拳頭,毅然的坐在季騰病床旁的她,心里塌陷了,他其實,是喜歡她的。
“錦,你去忙,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還要照顧好爸爸,還有我們的小寶寶?!彼f完,看了一眼躺在嬰兒車?yán)锏膶殞殻洲D(zhuǎn)頭看著病床上的父親,再看著身旁的韓錦,眼神透露出倔強與堅強。
韓錦也是有些欣慰的,他原本想著會很忙,既要照顧岳父,還有詩韻以及寶寶,不過,現(xiàn)在好了,詩韻站起來了,他相信她,會做好這一切的。
他現(xiàn)在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弄清楚,還記得邵波說過的那句話:“曾經(jīng)你讓她一無所有,現(xiàn)在,我也會讓你一無所有,眾叛親離?!?/p>
那個她,到底是誰?還有,邵波和季騰的關(guān)系,又是什么?
回到季家,他不是第一次踏入季騰的書房了,確是第一次在他沒有允許的情況下翻找著東西。
應(yīng)該有些信息的吧,他不知哪來的自信,堅持的一本書,一本書的找,一個抽屜一個抽屜的翻。
看著書架后面的抽屜,看著上了鎖的柜子,他到季騰辦公用的書桌的抽屜里,毫不猶豫的拿起一串鑰匙,一把一把的嘗試。
“咔嚓”,鎖開了,他迫不及待的打開,看著里面安放的一疊信件,信封上面的名字赫然寫著:吳愛媛。他一把拿了出來,卻發(fā)現(xiàn),地下鋪了一張白紙,而白紙下方,似乎還有什么。
“呲啦”,紙脆弱的一撕便壞了,下面居然還有一封信,收件人是:季騰。而寄件人卻是姓邵,邵梅。
這個,難道?
韓錦心里嘀咕著,打開信件,大肆瀏覽了一番,確定了心里的猜疑。
原來,這個邵梅,是季騰以前的情人,只是因為那時季騰跟吳愛媛有婚姻,季騰拋下了邵梅,與吳愛媛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那個邵波?會不會是季騰的兒子?
韓錦現(xiàn)在還不敢確定,那些吳愛媛寄來的信上,沒有其他的信息,除了說季騰讓吳愛媛幫忙解決生意上的事,便沒有其他的了。
突然想到吳愛媛,韓錦想到霄艾,而,邵波也是霄艾的員工,他們到底在謀劃著什么?
眾叛親離?季騰現(xiàn)在就只有詩韻一個女兒了,還怎么眾叛親離?難道……
地下室,這里是霄艾他們在C市的定居點,她沒想到的是,這地方還有地下室。
陰森森的,她環(huán)抱著雙臂,“小哲子,這什么時候建的啊?”那么寬敞,不可能是才修建的,而且,全部都是重達(dá)一百多斤的石頭堆砌而成的。
“這些東西都沒有,禹言旭那個黑幫老大也就太假了?!彼局菊芎盟仆耆珱]有被這陰冷之氣所侵蝕,走得那叫一個從容。
“小哲子,你不會就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吧?!狈恫┰趺纯?,怎么覺得他對這地兒,就跟回家一樣,那個熟悉,那種閑適。
“你們到底還要不要看吳愛媛,那么多廢話?!庇硌孕袢滩蛔〈驍嗨麄儯@里是他幫里的刑場,卻也是幫里的訓(xùn)練基地,不是地獄。
“看,怎么會不看呢。小旭子生氣的樣子,真不可愛。”霄艾搖著頭,指了指皺著眉頭的禹言旭,腳上卻緊緊的跟著他的步伐,這里面有點混亂了,要是走岔了,遇到什么事,她才不要那么倒霉呢。
“到了。你們慢慢聊?!庇硌孕耦D住的腳步一個左轉(zhuǎn),拍了拍大門,里面的人連忙吆喝著開門,彎著腰,勾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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