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真好?。∩瞎傧霭现欣钕?,慢悠悠的走在進站口,排隊準備上飛機。
她這次,是真的決定要離家出走了,以前不是沒有做過類似的事,只是,這一次,她不再會傻傻的待在這個城市,她要離得遠遠地。
這次,她甚至沒有給范博說,因為她知道,若是告訴了范博,她就不可能是一個人了,范博肯定會強硬的跟著她一起,她不要,她想自己一個人出去走走。
不要再待著這個城市,這里不管她如何折騰,都有太多的人幫她收尾,她感受不了那種自由。
下了飛機,出機場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她不甚在意,便伸手招了輛計程車。
看了看周圍的場景,坐在車里的她對著師傅道:師傅,我就在這里下車,麻煩你停一下。
司機師傅很友好的應了一聲:好的,便往旁邊開去,減速剎車。
她伸手往荷包里左摸右摸,還是沒有摸出分文,這時,司機師傅也不知是不是太眼尖了,透過后視鏡看到了,心里打著鼓,要不不停車了,直接拉她到警察局去。
她抬頭正好看到后視鏡里反射的情景,司機師傅的臉色有些不對啊,他不會發(fā)現(xiàn)她的錢被盜了吧,肯定是剛才出機場的時候。
哎,現(xiàn)在可怎么辦呢?
“師傅,你看……”她話還沒說完,司機師傅便要啟動引擎。
“你是沒錢吧,沒事,我們到警察局去說。”司機師傅這人是雷厲風行啊,說風就是雨,也不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便要將車掉頭。
她看著不妙,進警察局可不行,她伸手快速將司機師傅還沒關(guān)死的車門打開,一個箭步便跳了出去。
沒注意到的是,門外正好有人走過,她這一使勁跳出去,把人給撞得歪歪扭扭的,直往后倒去。
幸好,后面有跟電桿,那人才沒有摔倒在地,只是好像真的有些疼,好久沒有力氣站直。
她沒時間了,看著已經(jīng)停好車的司機師傅開門追出來了,還大吼道:“別跑,沒錢做什么車,給我站住?!?/p>
她對著那人說道:“對不起。”拔腿就準備跑。
那人也不知怎么的,手一伸,便一把抓住了要跑的她,司機師傅這時也跑到面前來了。
“嘿,你這人捉我干嘛?!彼龕貉詯赫Z的對著抓住她的人說道。
韓錦看著眼前這個像是被拔了毛一樣的刺猬,沒有放開她的手。
“哼,還想跑,現(xiàn)在,你跑呀。”司機師傅不知怎么就確定韓錦是幫他的忙才捉住霄艾的,得瑟的樣子讓霄艾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小伙子,謝謝你啊?!睂χf了聲謝,便伸手準備捉住霄艾,嘴里還咕噥著:“走,派出所去,你丫的,沒錢還搭老子的計程車,你當我好欺負啊!”
他手還沒碰到霄艾,韓錦便將她扯到一邊,對著司機師傅說:“她的車費是多少,我給你?!币膊恢窃趺聪氲?,反正看到霄艾的摸樣,他就認為這個女人不會騙人的,不可能為了這么點車錢騙人。
而且,這個女人,有可能還是個學生吧,看樣子才二十歲左右,比他小了好幾歲呢。
“小伙子,你可別被這個女人給騙了,你看她,剛才跑的那個樣子,肯定就是不準備給錢的了,她……”司機師傅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直大聲囔囔道。
韓錦沒有理會他,伸手便拿出皮夾。
霄艾看到這里,那只沒有被鉗制的手快速的搶過皮夾,對著司機師傅道:“現(xiàn)在有錢你不要,那就不要了,囔囔嘟嘟的說什么呢,你當我是軟柿子呢。”
司機師傅這才閉上了嘴,看著韓錦從她手里拿過皮夾,抽出兩張紅票子,他拿到了手里,才對著霄艾瞪了瞪眼,轉(zhuǎn)身,開車去了。
霄艾看著離開的司機師傅,對著韓錦道:“放開我?!?/p>
韓錦這才注意到自己還抓著她的手腕,忙不迭的松開。
看著已經(jīng)紅了的手腕,霄艾輕輕的揉著,突然,想到了什么,看著離去的計程車,吼道:“喂,停車,停車?!笨墒?,車一進開除去老遠了,早就不見蹤影了,如何還能聽得到呢。
她沮喪的跺了跺腳,煩悶。
“怎么了?”韓錦看著一臉郁悶的她,好心的問道。
“我的行李還在車里啊!”霄艾沒好氣的說。
韓錦傻愣了,這……
感情還有姓李的,那她剛才瞎跑什么啊,還有,那司機追她做什么,她的行李還在車上,還怕她跑得掉嗎?終歸是要回來取行李的。
那剛才那事,哎,無語了。
“那,你家離這里遠嗎?”
“額,”霄艾看了他一眼,想到他給自己開了車費,“遠?!笔呛苓h,不過,也不是到不了的距離,問題是,她根本就不想回去,她才剛離開,就這樣回去,她才不要呢。
他看著她低著頭,想到她現(xiàn)在也是身無分文了,行李也被司機師傅拖走了,邊就這樣帶著她回家了,準備先讓她住一晚,再做決定。
后來,這一住,便是兩年,他們之間漸漸地有了感情,而且,韓錦的父親也挺喜歡她的,便就這樣定下了。
當她得知韓錦的名字,她被問及名字時,她隨口就說自己姓韓,名霄艾。她不是不想告訴他們她的真實姓名,只是,上官這個姓太顯眼了,很容易被識破的。她現(xiàn)在還不想回家,就這樣吧。
韓錦那時已經(jīng)在季氏上班了,是季氏公司的佼佼者,是眾多女員工的夢中情人。
霄艾也跑去季氏上班,只是不同于韓錦的高高在上,她只是公司的小職員,負責打打文字,編編表格什么的。
公司的人都不知道他們是一對,她也不在意,只要兩人互相相愛便好。
公司所有的人都以為韓錦和季氏總裁的千金季詩韻是一對,季詩韻美麗、天真,還有著很多人沒有的單純。
她其實也挺生氣的,只是,她知道,他沒有跟季詩韻單獨見面,每一次,都是和季騰也就是季氏的總裁一起的。
想著,反正過年他們就準備結(jié)婚了,這短短的幾個月,她還不能忍么。
可是所有的計劃都趕不上變化,那是在季詩韻的生日宴會上。
韓錦被下藥了,可是,霄艾卻不在他身邊。
霄艾嫌宴會無聊,嫌煩,跑到季家別墅后的花園里漫步,閑逛,實在是無趣了,才回到別墅的大廳,可是,卻沒有看到韓錦。
看到的,是季騰那雙有些回避的眼神,她猜想,季騰肯定對韓錦做了什么。
季騰是知道她跟韓錦的關(guān)系的,不像季詩韻,只認為她和韓錦是兄妹。
季騰曾經(jīng)還想用錢來買斷她和韓錦的關(guān)系,只是他付不起,她也看不起。
她避開眾人,跑到樓上一間房一間房的找,可是,沒有。
她心里不知為何這樣不安,看到所有房間里都沒有韓錦的身影,她在心底安慰自己,沒事的,不會的。
突然,她發(fā)現(xiàn)拐角處好像還有一件房,便急沖沖的跑過去,卻沒注意從里面出來的人。
就這樣撞上了,那人手里拿著一瓶紅酒,這樣一撞,紅酒瓶碎片鋪灑在地上,瓶里的紅酒沾滿了霄艾的一身。
她想要看了再去清理自己的,那人卻拉住她:問她要做什么?
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沒有說要找人。
可是那人像是知道似的,道:“你是想找人吧,里面沒人,我剛從里面出來的?!?/p>
她想著,一個陌生人不可能騙自己的,而且,這人不可能聽命與季騰的,因為她曾看到季騰對他點頭哈腰的。
后來,她才知道,原來……
她離開了韓錦的家,韓錦找過她,她不愿意回去,卻又想著這兩年的感情,有些舍不得,便說道:“我們給彼此一點時間吧,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后再見面吧?!?/p>
他沒有回答她,他什么都沒說,也沒有應她。
后來,再一次見面時,確是季詩韻的邀約,她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自己的男朋友和別的女人走在一起,她心里真的是難受。
季詩韻走到她面前,拉著她的手道:“小艾,我懷孕了,你要做姑姑了,你開心嗎?”
她怎么會不開心呢,她嘲諷的笑著看向季詩韻身后的韓錦,在她要開口說出一切的時候,韓錦拉開她,對著季詩韻道:“我和小艾說說?!?/p>
他把她拉到一邊,問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她沒有回答,只是眼里的那種傷痛出賣了她。
他乞求似的道:“我沒想到她會懷孕,給我一個星期,一個星期。詩韻的身子有些不好,這樣,會妨礙她以后的生活的,她是無辜的,那天,她也是看我難受,才……”
是啊,她是無辜的,那時因為她的父親計算好了一切。
可是,她——霄艾呢,她又該如何。
她倔強的沒有說話,看著他和季詩韻雙雙離去的背影,心里明白,這一轉(zhuǎn)身,便意味著結(jié)束。
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就算是已經(jīng)決定了放棄,也沒那么輕松。
她被綁架了,被季詩韻的母親——吳愛媛帶走了。
她被帶離了C市,被關(guān)進了一間破爛的民宿里。
吳愛媛留下兩個手下看守她,剛開始時還好,他們只是不給她飯吃,到后來,他們居然找來鞭子,往她身上抽打。
她漸漸地模糊了視線,看不清,也聽不清了,再次醒來時,她已經(jīng)在裴氏別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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