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號,兩人來到了西班牙的斗牛場,一股血腥味交雜在風中傳了過來。凌影彤捏住自己的鼻子,怪聲怪氣的說:“老大,這個味道好奇怪的說……”這是,血腥味?夙兮縭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這里是,斗牛場。”最為殘忍的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凌影彤小跑著跟在夙兮縭身邊,一同走進了斗牛場。現在比賽還沒有開始,要到下午兩點才正式開始。中間像是競技場一樣的很廣闊,周圍都是椅子這些可以觀看比賽的地方。在競技場的邊角,有一扇門,那里應該就是放牛出來的地方了。
在那寬廣的競技場上,不同的位置有著不同的血漬,深深淺淺。想必風中的血腥味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了,那早已干枯的血跡,似乎還在放映著當時的瘋狂和血腥。“老大,你來這里干什么?”明白了這里是什么地方的凌影彤,皺眉。
夙兮縭環視著場地:“國徽在這里。”“啊?”凌影彤莫名其妙的問道:“什么?國徽在競技場里?”夙兮縭嘆了口氣,回答道:“這個說來也是一件怪事……國徽被現在排名第一的‘瘋牛殺人一號’給吃,如果想要得到的話,就必須要殺了它。”
這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畢竟那頭牛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只要一出場就要撞死所有的挑戰者才肯回去。凌影彤緊張的握住夙兮縭的手:“不老大!你不可以去!那么危險的事情……而且你現在手上的傷還沒有好完,這樣會……”
夙兮縭伸手堵住凌影彤接下來要說的話:“這可就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那國徽,自己勢在必得!因為喬。巴納符戚爺爺說了,想要他教自己制作那個沙漏,就必須把國徽帶回來。這個老不修的,八十多歲了還要那么的暴力!
“阿彤,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夙兮縭隨口說到。凌影彤努嘴:“老大你每次都說這句話,阿彤聽的耳朵都生了老繭了!”不要每次都這樣信誓旦旦的承諾我,結果每一次都做不到,還是會受傷。
夙兮縭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個……打斗難免有傷亡……啊哈哈!好了走了走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后回來報名!”意外,每次都會有意外。并且,這個意外是不乏避免的……凌影彤生氣的哼了一聲:“老大總是這樣!”
夙兮縭只是笑笑,和凌影彤一并去吃東西。兩人回到斗牛場的時候,是一點過三分。夙兮縭走到報名處:“我,來報名。”一個黑漆漆的女人抬頭看著夙兮縭:“就你?這里可不是小孩子可以隨便來的地方。趕緊回去吧,免得出了意外。”
夙兮縭一掌打在桌上,將這個女人嚇了一跳:“我說可以就可以,別跟我廢話,我還要抓緊時間休息!”女人一抖,提起筆來:“你叫什么名字?”夙兮縭眼睛一轉,笑著說:“魔。”女人刷刷刷的寫下,然后奇怪的問:“還有你的助手班子呢?”
這三位斗牛士各有一套助手班子,包括三個花鏢手和兩個騎馬的長矛手。夙兮縭低頭俯視著女人:“我一個人,就夠了。”在夙兮縭的威壓下,女人只好妥協。辦好一系列的手續,將衣服遞給夙兮縭:“生或者死,聽天由命。”
這個女人還是有些不忍的,這孩子頂多只有十七歲,要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夙兮縭輕聲說出了這句話。女人一陣,呆呆的看著夙兮縭離去的背影。或許,真的會有奇跡發生,對么?
夙兮縭對著凌影彤一笑,走進了更衣室。白色的襯衣,暗紫色的套衫還有一件貼身馬甲,上面繡著金邊,肩膀上有金色流蘇掛飾和紅色斜擺披風。白色的褲子,側面繡著一道道復雜的金色龍紋圖案和圖騰。一條金色褲鏈斜掛著,上面的墜飾是西班牙的國花石榴花。一雙白色馬靴,簡單的有著裝飾。
夙兮縭把頭發盤起,戴上石榴花的發飾。準備好一切后,將一把匕首拿起。輕輕的抽出,發出噌噌的摩擦聲,泛著藍光的匕首。手柄上鑲有石榴花寶石,檀木上刻著繁復的花紋。夙兮縭勾唇,拿出一瓶拇指大的玻璃瓶,將里面的液體倒在匕首上。
這是神經毒素,不會有強烈的反應。當接觸到牛的時候,劃開它的皮膚,讓毒素慢慢滲透進去。不過由于這種神經毒素的反應時間較長,估計要半個小時才會起作用。不過,倘若死的太快,不就沒有意思了么?夙兮縭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
將匕首放好,走了出去。看見憂心忡忡的凌影彤,夙兮縭撲哧一笑:“不要那么緊張,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凌影彤握緊夙兮縭的手:“萬事小心。”夙兮縭認真的點頭,走去了休息區靜心。
西班牙人慣有懶散拖沓的習慣,較不準時,唯一準時的事情就是觀看斗牛比賽。當兩點一到,大鐘敲響,周圍的空位全部爆滿。人們在不停的吶喊:“瘋牛殺人一號!瘋牛殺人一號!”聽著這驚天動地的喊聲,夙兮縭沒有絲毫波瀾。
簡介員開始說話了:“這一次出場的三位斗牛者,他們是:波魯斯、納吉爾、魔!沒想到的是,魔居然是一位女性!”“啊!”觀眾開始發出驚嘆和尖叫。“魔只身一人來挑戰,祝她好運!”“哦!”
開始了——兩位前導一律十六世紀裝束,騎著馬首先上場。他們徑直向主席就座看臺跑去,請求他賜給牛欄的鑰匙。此時全場異常安靜,觀眾靜待這神圣又莊嚴的場面。爾后,樂隊奏起了嘹亮的斗牛士進行曲。
樂曲oi聲中前兩位斗牛士各自率自己的一班人馬同時上場,夙兮縭一個人騎在馬上慢悠悠的在后面走著。綢制的斗牛士服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十分耀眼。他們擺著特有的姿勢繞場一周,隨后來到主席面前向他鞠躬致意。
夙兮縭只是略微一點頭,主席心中卻是大汗。她、她、她怎么會來斗牛?!這可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啊!沒有理會那位主席大人,夙兮縭和前兩位斗牛者一并退場。
主席反手一揮,號角吹響,告示牛欄大門敞開,牛飛奔而出,斗牛開始。一場斗牛由三個斗牛士出場,共斗六條公牛,每人兩個回合。夙兮縭只是騎在馬上靠在一旁,沒有理會他們。靜靜的看著那兩人小丑一樣的斗牛者,冷笑。
引逗是整個表演的開鑼戲。由于夙兮縭站在一旁,所以只好由波魯斯和納吉爾的人員去引逗。他們帶著牛在全場飛奔,打算消耗他最初的銳氣。然后長矛手飛奔過去,用矛頭刺扎牛背頸部,進行放血。
血液噴涌,觀眾一陣尖叫。最后手持利劍和紅布的主斗牛士上場,開始表演一些顯示功力的引逗及閃躲動作。原本應該躲開的一個長矛手,被牛瘋狂的頂起,不停的用蹄子踩踏。鮮血涌出,噴射。長矛手痛苦的叫聲被觀眾興奮的叫聲所掩埋。
那個長矛手是納吉爾的手下,然后納吉爾卻都沒有理會他,直接拿著一把帶彎頭的利箭瞄準牛的頸部沖了過去。波魯斯幫忙引起牛的注意,讓納吉爾乘機一舉擊殺了牛。“吼!”觀眾全部站起,脫下衣服在天空中甩動。
納吉爾將臉上的鮮血抹下,挑釁的看著夙兮縭:“娘們兒,膽小了?你不是叫做魔么?怎么還怕呢?”夙兮縭勾唇,冷冷的說:“到時候你就知道,是你怕,還是我怕了。”第二場,放出了四條公牛。
夙兮縭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出場的公牛,跳下了馬。“天啊,她不要命了么?居然還跳下馬!”“就是就是,她不會是被嚇傻了吧?”“兩條腿怎么可能跑得過公牛呢!”“簡直就是在找死!”凌影彤握緊了拳頭:老大,阿彤相信你!
似是感覺到了凌影彤的目光,夙兮縭轉頭穿越人山人海,對著他一笑。“啊,好驚艷……”“難道她真的傻了么?居然還笑得出來!”沒有理會所聽到的聲音,夙兮縭直接朝著一條公牛走去。
波魯斯和納吉爾嗤笑:“真是個傻貨!”夙兮縭在公牛沖過來的瞬間,一個側身靈敏的閃開,紅色的披風劃出漂亮的弧度。“好!”觀眾開始為夙兮縭吶喊。公牛沖過去十幾米,調轉方向又沖了過來。
夙兮縭猛地跳起,飛身躍上公牛的背脊。雙腿緊緊的夾住公牛的肚子,一拳打在牛的腦袋上。這四條公牛還不值得自己使用神經毒素!公牛被這強悍的力道撞暈,頭暈乎乎的就朝著邊上的一頭公牛沖去。
夙兮縭站在牛背上,凌空躍起往后退著。這頭公牛無法減速,猛地撞在那公牛的身上。“刷啦~!碰~!”那公牛直接被撞翻,肚子被牛角戳穿,腸子什么的全部流了出來。乘著這個機會,夙兮縭猛地沖了上去,使出巧勁一腳踢在牛的心臟處。
“噗通!”牛一下子翻到在地,不停的抽搐著,最后死亡。夙兮縭勾唇,這個就相當于一架大貨車八十碼的速度裝在墻上的那種力道,死亡是絕對的。觀眾席發出尖叫:“啊!”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這么弱小的一個女人居然可以一下子殺死兩頭公牛。
興奮,太興奮了!波魯斯和納吉爾對視一眼,他們必須要把剩下的兩頭公牛拿下!否則冠軍就不會是自己的了!現在需要一致對敵!“傻貨!”夙兮縭冷哼,一步步的朝著那邊走去。那兩頭公牛像是受到了刺激,更加的瘋狂。
——待續—
夙兮縭能否征服那“瘋牛殺人一號”呢?國徽被吞下還能存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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