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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當痞子大姐大遇上撒嬌小弟

六十九.夙家(二)

夙兮縭的小船原本是要順著河道直走的,卻被改變的方向,朝著右邊的一條窄窄的水路劃過去。奇怪的是,這里的水不會反向逆行,只能前進。夙兮縭收好木漿,讓小船自己飄蕩著。周圍的景色被改變了,開始出現一棟棟的房屋。

全部都帶著淡金色,具有歐洲風格的大教堂。一級級的臺階通往里面,數根大柱子矗立著,支撐起一個個的拱門。每一個柱子的頂部有一個圣母的雕像,特別的精致,連眼睛鼻子都能夠看的清楚。

水路的左邊是普通的祈福地方,可以拜訪蠟燭什么的。在教堂的門前有著一個雕像,說不清楚那是什么東西。像是一個巫師蹲在矮柱子上,手里面拿著一把傘。當夙兮縭的小船經過的時候,一只只的白鴿飛起。

經過一個石拱橋,從這里開始便是夙家的圖書館。圖書館很大,一扇扇七彩的玻璃窗戶反射著唯美的光線。似乎經過這里的時候,還能夠看見一些孩子在里面認真閱讀書的場景。桌子上面還貼心的放著臺燈,方便晚上的時候照明。

到了下一層,夙兮縭將小船停好,步行向前。周圍有著一棟棟精致的歐式別墅,一棟住著一戶人家,這里居住的是夙家的旁系。走在小橋上面,夙兮縭停下來看著周圍。橋下是清澈的湖水,這里是另一條水路,可以通往吃飯的地方。

突然水面上濺起點點漣漪,原來是下雨了。初春的小雨淅淅瀝瀝的,白天下的不是那么的大。一條一條,像是無法分開的兩人。緊緊的追隨著下落,直至融入水中。夙兮縭沒有打傘,就那樣靜靜的走過橋面,朝著再里面的一圈走去。

走了一段時間的木板路,夙兮縭停在了一個盤旋而上的樓梯腳下。一棟潔白的城堡是那么的耀眼,給人一種寧靜卻又不可侵犯的神圣,這里就是夙家直系居住的地方。城堡的下面有一個會議室,當家主有事情的時候就可以在那里召開緊急會議。

十樓以下是直系的居住地方,有著外圍無法攀比的居住條件。而這條樓梯有兩千四十六級,只有直系兒女才可以踏上。走完這條樓梯,就到達了大殿。要說大殿是干什么的,這個可就難說了。可以舉辦宴會,也可以當作安靜休息的地方。

夙兮縭踏上了樓梯,一級一級的走著。在樓梯旁邊種著很多的楓樹,到了秋天的時候楓葉全部變紅。襯著這白色的階梯,就會變得十分漂亮。記得那個時候,母親曾經坐在這里看過楓葉,一身白色的裙子就像是神女一般。

母親說楓葉帶著憂傷,卻也帶著愛戀。風帶走了葉子,樹問葉子為什么要離開。是因為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其實不是,只是葉子想要自己離開罷了。離開樹的葉子,只有獨自凋謝。要么遠遠的離開大樹,要么在數根下腐爛。

或許當時不明白母親的心情,但是現在自己終于明白了。這是一種無奈,這是一種無可奈何的離開。沒有其他的選擇,因為你已經走在這條路上了。除了離開,你沒有第二條可以選擇的路。世界就是那么的殘酷,偏偏要你在最愛的兩個選項里面選擇一個。

走完了階梯,夙兮縭卻不覺得累。推開那一扇塵封已久的檀木門——“吱呀~”八年未曾開啟的大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大殿很大,幾乎可以同時容納兩千人開辦宴會。高跟鞋在地面上發出噠噠的聲音,顯得空曠無比。

大殿里面的光線比較的昏暗,因為窗簾十分的厚重。大殿的兩側有著一扇扇的落地窗,內部是精致的柵欄,厚重的窗簾被系在一旁。暗綠色和暗白色的條紋地板,和落地窗旁的條紋柱子相應著。

偌大的大殿中央,只有一個轉椅。旁邊放著一個小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價值連城的花瓶。夙兮縭打開窗戶,摘了一把玫瑰花下來。花上的刺將手刮開,夙兮縭仿佛渾然不知。將花朵整理好,輕輕的放在花瓶中。

血珠順著白皙的掌心滴落,停留在了玫瑰花瓣上,讓這嬌艷的花朵帶上了血腥的味道。夙兮縭橫躺到轉椅上,將光滑的腿搭在另一個把手上。轉動轉椅,夙兮縭的金發隨著轉移劃出美麗的圓弧狀。

右手輕輕的垂在一旁,血珠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不停的轉動,夙兮縭倒看著這個地方。腦海中冒出好多好多的場景,那一張張的笑臉,那一幅幅溫暖的畫面。突然間變成滔天的大火,將外層照耀的通紅。

是誰,是誰破壞了這份寧靜,是誰破壞了這一份久違的幸福,是誰讓這里變得殘破不堪。夙兮縭一腳踩下,轉椅瞬間停住。就這樣靜靜的躺著,夙兮縭睜著眼睛看著那窗外。鳥兒在枝頭跳躍,樹枝上發出了好多的嫩芽。

這是多么的和諧,是多么的舒適。但是這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這么大的夙家,只有自己一個人活著。其他人呢?不知道……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夜之間,外圍的人全部消失了,只留下一灘血跡。

那么其他內部的人呢?或許走了吧,或許死了吧,或許消失了……吧?只知道,母親離開自己的那天,那些人都不見了。在自己想要死去的時候,那些夙家的長老回來了。說是要培養自己,必須要撐起這個家族。

他們很冷血,沒有感情。自然自己也不會對他們有報恩的心態,只是學習自己該學的東西。八歲那年,也就是兩年,就全部都學會了,長老也全部都死了。為了報答他們對自己有教學之恩,夙兮縭將他們葬了。

在剩下兩年的時間里,夙兮縭自己一個人生活。將夙家全部摸清楚,去了圖書館閱讀對自己有用的知識,溫習那些年學會的東西。夙兮縭就是這樣,活了那么多年。從還是孩子的時候,就已經明白很多東西了。

不知不覺,就已經五點半了。陽光開始變淡,是要下山了么?夙兮縭坐了起來,朝著大殿門口走去。將門關上,看見的空間漸漸變小。就在門即將要關上的時候,似乎轉椅上坐著一個九歲的女孩,在不停的轉動。

夙兮縭站在樓梯上看著自己能看到的風景,真的十分的美麗。內層的房屋都是白色的,花了很多的時間才建設起來的。至于是用了多久,這不是夙兮縭該去關心的問題。似乎在母親小時候,就已經建好了吧?

母親么?好久沒有去看看母親的住處了,那里是夙家最美麗的地方。雖然不在夙家的中心,但是真的很漂亮。而夙家的中心,就是一棟特別高的宮殿。周圍有著無數棟幾十米高的建筑上,有一棵棵藍得發紫的不知名的樹木,還有流水順著墻壁淌過,匯于下方的水路里。

一塊塊的石塊攀附在建筑物上構成懸空的階梯,看起來是那么的玄幻神奇。精致的歐式柵欄,羅馬式的門庭,還有那不會被時間磨損的石塊。中心的宮殿,就是家主所居住的地方。那里本來是母親的住處,卻因為不喜歡而一直空著。

迷宮十分的復雜,一不小心就會永遠都出不去。因為房屋都是一模一樣的,幾乎無法分辨清楚。由于這里長年有霧氣包圍,就更加不容易走出去了。周圍有著一大圈薰衣草覆蓋,里面的植物都是薰衣草。

母親去世的時候,就是在那里。那里被人破壞的不是很嚴重,因為都是來找母親麻煩的。后來,自己就重新整修了那里,將花朵重新種上。那么多年了,想必也恢復了原本的美麗了吧?畢竟那是母親選擇的住處,自己需要還原它。

夙兮縭再一次坐上小船,朝著東北角的方向而去。母親有著一個很大的花園,現在是春天了應該更加的美麗。夙兮縭將小船停放好,走進了一條小路。放眼望去,這里五彩繽紛,似乎什么顏色都有。

近處有著紫色不一的薰衣草和白色的馬蹄蓮,一些不知名的小黃花長在石縫里面。遠處有開著紫色花朵的樹木和粉色的樹木。一些樹木在陽光的照耀下變成淡淡的青綠色,遠處有著濃濃俄霧氣看不清楚。

一條小溪流淌在一階階的石塊上,匯于眼前的一個小池塘中。然后又從一個石坎流下去,最后和水路中的水想交融。一個石頭小亭子,上面是綠色的鏤空頂蓋。母親的屋子是一棟精致的小別墅,上面攀爬滿了不一樣的植物。

夙兮縭走進屋子里面,輕輕的撫摸著這一切。在屋子的背后有一個石頭攤,那里的水路可以離開夙家。母親的小船就停在一個屋子里面,需要的時候送要出去的人離開。送出去的人中,包括那個男人——薇安載。

夙兮縭突然覺得好煩惱。為什么都是感情害人?都是感情讓人的思緒混亂,無法思考。從此只為了那一個人而停留,這到底是為什么?是愚蠢還是愛情的魔力?母親也是,自己也是,阿蘭也是,杰捺夫也是……

似乎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為了那一個人,而辜負了他們的感情。感情,就是那么的自私。自私的讓你無話可說,心甘情愿。呵,心甘情愿的去受傷么?夙兮縭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香煙猛地吸了一口。

寂寞如煙,如果寂寞可以隨著煙散去,融入空氣那該多好?可是,寂寞這種東西,越抽越覺得寂寞。煙帶著一種特別的香味,像是罌粟花的問道,蠱惑人心。可惜,寂寞融入了空氣,遍布在身邊。

夙兮縭將煙熄滅,從柜子里面拿出一瓶牙買加朗姆酒。一口喝下去,辛辣的感覺散開,卻帶著泥土芳香和幾乎有一種說不出的迷人口味。這種酒,有八十度。讓夙兮縭這種容易喝醉的人開始頭暈了,眼前開始迷離。

“碰~!”夙兮縭倒在地上,酒灑了一地。夙兮縭覺得視線開始模糊,胸膛不停的起伏。自己都能夠感覺到那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呼吸是那么的急促。眼前似乎出現了凌影彤的模樣,他在對著自己微笑……

然而卻離自己越來越遠,想要伸手抓住他卻怎么也抓不住。他開始著急了,不停的朝著自己奔跑。嘴里焦急的說這些什么,夙兮縭卻怎么也聽不清。說什么?說的清楚些……阿彤……阿彤……夙兮縭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不該這樣突兀出現諷刺的畫面,紙醉金迷映入眼簾哽咽。輕吐的煙圈,朗姆酒濃烈。心痛像條線延伸到從前,也許孤單和遺憾永遠都相連。時常蜷縮在那黑暗,與孤單為伴。躲不開寂寞的傳喚,最終還是被迫遣散。誓言的背叛,愛情這個陌生字眼越想越難堪。

幸福的質感,終究成了兩難。

——待續—

放不下,忘不掉。誰說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有些事情,一輩子都刻在心里。當你想起來的時候,仍然會情不自禁的流下淚水。不確定的感情,終究會讓人傷心。傷的不僅僅是心,還有情。

下一章:安娜琦和薇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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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蕩不羈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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