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約四十歲左右,她緩緩走到講臺,坐下后就開始自做我介紹,他叫陳華,是他們的講師。五官長得不錯,就是鼻染微低,圓頭寬耳,身材微微發胖。卻不讓人覺得難看,是長得很有福氣的一種。
他一上來就開始了他的心靈論壇,因為是第一課他也說了很多他的過往經歷,也包括很多心酸勵志的往事,看得出他為這個第一課下了一翻心血。長篇過后,大家的心情也開始有些莫名的激動,張蕊也覺得被陳華這么一說,自己也成了熱血青年中的一員。
扯唇一笑,的確應該相信他說的,張蕊在心里默默說道,仿佛要把他說的話當成一種信仰來看待,很像是自我催眠,這些動作在白倫看來就比較像是在壞笑,很是魅惑人,不由讓他心一動。他是第一次有這種微妙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是不解。難道是因自己喜歡壞女孩嗎?想到這里白倫不由得暗自搖搖頭。亂想什么呢?
就在這時,兩個小時的時間到了,陳華站了起來
“好了,今天陳華的‘每天一課秀’就到此結束了。今天呢,我也很高興能和大家坐在一起交流,能和大家有共同的興趣并且相遇了也算是一種緣分。然而咱好事說,壞事也說。過今天以后咱們的課程就不會只是聊天那么簡單了,今天只是一個簡單的介紹會,希望大家盡快把時間調整過來,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吸收你們最近要學習的東西,讓我一起努力,一起進步。最后呢,也祝大家健健康康的生活,開開心心的學習,用自己的努力取得最大的成功!”他說話的速度很快,每句都鏗鏘有力。像極了民國時期那些說要‘打倒日本主義的熱血青年’。
他說的最后一句幾乎是吼出來,說完后轉過身很豪氣的離開,讓很多人開始平靜的心再次激動起來,直到看不陳華離去的背影后,其他人才停住掌聲相繼的離開。
這時白倫拿過張蕊做的試卷。,眼中滿是贊賞,“表格就先填到這里吧,今天只是一個見面會,我先帶你熟悉一下周圍的教室”
張蕊笑著把資料袋遞給了他,與他并肩而行。這時的天氣正陽光明媚,像是在陪稱著在最美好的年華相遇的兩人。
白倫指著一間關著門的教室對張蕊說道“這里是演習室,我們了除了平時的上課外,也會做一演練,比如讓他們去扮演不同的角色,然后讓對方從相處的過程中評價出對方是每樣的一個人。然后學習應該要用什么樣的方法、去對他(她)加予管理和分配任務?”。
張蕊想了想覺得這個想法很趣,不由出聲道“有趣又實用,不知道是那位老師想出的方法?”
白倫低低一笑“小人不才讓姑娘見笑了”
張蕊有些驚訝“這是你提出的方法?”
“呵呵,剛開始提出的時候,有很多老師覺得這個想法太過天真,甚至有一位叫李薇的老師還說了,如果真這么做了會讓同學們覺得,哎?我是不是進了電影學院啊?”哈哈哈哈,兩人很開懷的笑了起來,張蕊突然覺得白倫和他剛才的反差很大,課前的白倫雖然很有親和力,卻帶著一種淡漠的疏離。可自己為什么也有些反常呢?
“這是實驗室,平時我們導師工作要結束后,就會由主考師在這里給你們出題,最后拿能到綠花環走出人,才算通過考驗”張蕊不由多看了一眼,這是她一個月后要進的教室。
“這里休閑室…那邊那里是圖書室、這里是它們的用處是…”她們在學校走了一圈,白倫就這樣一一為她介紹著她以后學習會用到的教室和用品,不得不說他帶人很細心。
時間過得很快介紹完后,時間已快接近下午三點,本來還想請他喝懷咖啡的。只因為他的年齡和自己反常的心態,讓她開不了這個口,她說家里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就逃跑似的離開了學校。
在回去的地鐵上,她收到一條信息說有收到622帳號寄來5000元。請注意查收什么的。心里一酸突然很想大哭一場。剛才對白倫的異樣感覺一掃而空。心里只無邊的刺痛在蔓延。自己的母親那么的厭恨自己,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女孩卻愿意這樣幫助自己,該說她是不幸呢還是幸運的?
她回到家里坐下后,想了想拿起手機撥了一個沒有姓名卻存在手機中的號碼
“喂”對方傳來一句不冷不淡的聲音,從音色可以聽出是個婦女,
張蕊猶豫了一下“我把這兩個的月錢給你匯過去了,加上上次那些應該夠換一套新的家具了。”
“上次?什么時候的事了啊?那里還有錢啊?讓我拿著這么一點錢去換家具,那我吃什么呀,你存心想餓死我是不是”對方的聲音顯得很是尖酸刻意。
“我前兩個月不是才給你寄了五千么?再說了你每個月還可以領取兩千五百元的補助金,應該不用擔心生活費,怎么會一下就沒錢了呢?難道你——你又去”張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句很不屑的聲音打斷
“什么叫又啊?我就算去賭了又怎么樣啊?你老爸那么對我。我還好心扶你去上大學。可你偏去上那什么狗屁商務管理,現在好了一個月就二三千塊你就了不起了你,人家隔壁王大媽的兒子一個月出手就是上萬,你這三個月還沒有人家一個月的多,還敢頂嘴了你,你…”
張蕊強忍著心痛,也哽咽著出口打斷了對方的話,“對不起我錯了,您——先省著點花,不要再去賭了,這點錢你先拿去當生活費吧,至于買家具的錢。我過兩個月會再寄給你”
張蕊說完就掛了電話,心里只剩下說不出的痛。整個人縮在床上,想到父親去世時,她聽到的答案:‘因為這是你們父女欠我的’而如今父債子還。她們母女之間,就只剩下了債主與欠債人的關系。這是多么諷刺的親情啊?張蕊放聲苦笑,突然感覺到快無法呼吸了,才快速拿起包里的藥咽了下去。好狠了狠擦掉臉上的淚水,她只是你的債主,不值得你流淚。可是張蕊有些茫然,這種想法對自己來說,是安慰?還是自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