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為什么要害我們提刑大人?”
“你們剛來青楓鎮尚且不知深淺,更不知道本少爺堪稱一方惡霸絕非徒有虛名,只要是本少爺看不順眼的,就得治!管他是提刑還是什么皇子,照整不誤!”李賢抱著胳膊,霸氣十足地說道。
惹得那二人被李賢的氣場嚇得節節敗退,最后轉身狂奔而去。
李賢見罷,還沖著他二人的背影狠狠地唾罵了一句,“狗仗人勢的東西,連我們家宋小昔也敢欺負,當真以為本少爺是吃素的!”
李賢罵完回頭,冷不防對上宋昔那雙射著寒光的眼眸。他眸底的犀利立即收斂,瞇起眼來輕笑著說:“剛才嚇著你了?你放心,本少爺只對你以外的人稱惡!”說完眸底的笑意更深。
“那件事當真是你做的?”宋昔深吸一口氣,蹙著眉問。
“當然!”李賢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你難道不知道習遠那人不好惹嗎?”說到最后,宋昔擔心旁人聽見,故意壓低聲音說道。李賢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本性宋昔早已領教,但她沒想到這廝如此大膽,竟敢在習遠的茶水中落下泄藥!當真是不用考慮后果的嗎?
“我管他是誰?只要是本少爺不喜歡的人,統統要治!”李賢仍舊是毫不在意地表情。
“算了,我們去金飾鋪吧!”看在李賢方才那么仗義地為自己出頭的份上,宋昔也暗暗下定決心,盡量讓李賢留在自己身邊,以免遭到習遠的毒手。
“好!”李賢勾勾唇,滿含深意地看著宋昔為自己擔擾的表情。
金飾鋪的老板,分別仔細觀察了一下宋昔給他的兩件女子飾物后,搖了搖頭說:“本店從來不曾賣過這兩樣物品!”
宋昔才燃起的希望,被金飾鋪老板的一番話又給澆滅。
“就算不是金飾鋪的,也有可能是青楓鎮哪個大戶人家的夫人太太們所有??!宋小昔你別泄氣嘛!”李賢見宋昔自金飾鋪出來后,就一副愁眉緊鎖的模樣,忙寬慰道。
“你傻?。【退氵@些飾物是那家夫人太太的,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她們避嫌還來不及,又怎么會站出來承認?”宋昔忍不住白了李賢一眼。
“等等,你這支玉簪給我瞧瞧!”李賢突然定住,眸光落在宋昔手中一件飾物上。
從宋昔手里拿過玉簪后,李賢瞇起眼眸想了想,然后說:“我好像見過這支簪子,可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到它的!”
“那你慢慢想吧!玉簪還我!”宋昔說完,奪回玉簪放進袖口中,生怕李賢再次甩賴,又拿了東西不還她似的。
“宋小昔,我真的見過它們!你相信我!”望著宋昔遠去的背影,李賢快步跟上后,著急說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見我查不到線索,想讓我開心一下的!這個假裝見過東西的話題就此打住。時候不早了,我現在要回義莊,你也早點回去吧!”說完宋昔調轉頭,朝城門外走去。
李賢見狀,忙對阿郎說道:“你負責把宋小昔平安送回義莊,本少爺現在要回府好好想想,究竟在哪兒見過那兩樣東西?”
剛回到義莊門口,忽見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升起一抹星火隨后燦爛綻放,宋昔心知這是八師兄在給自己發送信號,她便扭頭對一路盡忠盡職尾隨生怕像上次一樣跟追的阿郎說道:“我平安到義莊,那你也可以回去復命了!”
“好的,宋少俠保重!”阿郎說完,一轉身敏捷的身手立即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擔心才叔發現八師兄的存在,宋昔并未走正門,而是從側門爬進了義莊,然后走到第十副棺材的旁邊,果然就見到八師兄正蹲在那兒等她。
“八師兄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嗎?”宋昔蹲下身子,低聲問。
“我查到大師兄……不,習遠他將師父的那件遺物藏在何處了?”陳忠眸光閃爍地說道。
“真的?”宋昔聽得一陣激動,甚至還差點放開嗓門說話而驚動了才叔。為免讓才叔發現,宋昔提議兩人去院子外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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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縣從皇家驛館告別趙辰回到府衙,就見到夫人一臉擔擾地迎了過來,說道:“老爺,我們賢兒他怕是病了,黃昏時分從外面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中,叫他吃晚飯也不應,我擔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知縣望了一眼兒子房間的方向,直搖頭,輕嘆一聲說道:“賢兒馬上就十六歲了,想當年十皇子像他這個年齡都可以上陣殺敵了,哪似他這樣還像孩子整日游手好閑不思進取,專給老夫惹事生非?由他去吧,案子的事老夫還顧不過來呢,哪還有閑工夫管那小子!”
李夫人一聽不對勁了,忙問:“老爺出什么事了?賢兒到底給您惹了什么禍端?”
“哎……依老夫看賢兒當真是被夫人你寵壞了!提刑大人剛來不知其身份將他們打得鼻青臉腫就算了,如今他都知道了人家是朝中四品要員的身份不是我惹得起的主,他居然……他居然……”
“居然什么呀,老爺你倒是快說呀!”李夫人急得只差跺腳了。
“居然偷偷往提刑大人的茶水里下了泄藥,這不,提刑大人已經泄了一整日。偷偷放藥不承認也無從查知,偏偏他還當街承認,習遠哪肯就此善罷甘體,一狀就告到十皇子殿下那兒,害老夫挨了一頓訓斥!哎……那孫五郎與沈四的案子已叫老夫頭疼,賢兒還隔三岔五給我惹麻煩,真想把老夫逼瘋不成嗎?”李知縣說完,一甩袖步入房內。
李夫人見狀,忙跟了進來,一邊給李知縣倒茶一邊隨口問道:“孫五郎和沈四的案子有眉目了嗎?”
“若有老夫就用不著垂頭喪氣了!本指望此次宋昔能幫老夫一把,結果也是在關鍵時刻指望他不上了!”
李夫人表情微微一滯,忙笑著安慰道:“老爺稍安勿躁,不是還有九日的時間嘛,破案也就是一時的事,說不定在第九日當天就能找出真兇了?”
“唉……”李知縣并未釋懷,繼續搖頭嘆氣。
半夜,素來淺睡的李賢忽覺窗外有一條人影閃過,他頓時驚覺而起。正欲前往門外一探究竟,卻發現有支細細的竹筒捅破窗紙伸了進來,心知是有人朝屋內吹迷煙,李賢便將計就計,一邊屏住呼吸裝睡,一邊豎起耳邊聆聽窗外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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