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昔突然見到李賢時,也傻了眼了,也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此時聽到李賢一見面就諷刺自己的干扁身材時,她便立即像只小刺猬,猛地推開了李賢,并一臉嫌棄的語氣,道:“近兩個月不見,我怎么越發覺得你變得陌生了呢?”
李賢一聽劍眉蹙緊,果然是距離產生隔閡,他怎么就陌生了?他見她分明如此熟悉!
“你以前從沒有嫌棄過我什么的,現如今當了崇朝皇帝,便開始挑三揀四了,莫非是因為等不及想另立皇后了?”宋昔抿抿唇,故意板著面孔,繞著一身龍袍裝束的李賢走了一圈,淡淡地質問道。
李賢聽罷,那促狹的眸子立即瞇成一條細縫,一臉悅然,道:“敢情我家宋小昔這是在吃朕的醋了?”說完,李賢突然一把將宋昔拉入懷中,緊緊抱住,并繼續說道:“不管你是真吃醋還是假吃醋,朕都想告訴你,朕這一輩子就認定你這個小黑碳了,別的女子,管他是美得像朵花兒似的,也無法再入朕得眼!”
宋昔勉強從李賢的胸口探出頭來,深吸一口氣后,假裝蹙著眉頭,一臉的質疑:“此話當真?”
李賢收起眸底的所有笑意,深情款款地說道:“對!朕這一輩子就栽在你這丫頭手里了!這樣你放心滿意了吧!不會動不動就疏離朕了吧?”
宋昔滿意地點點頭,“嗯!暫時放心了!不過,人生幾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難免我們的心境會發生變化!假如到那個時候,你頓然醒悟,覺得男人不該只鐘情于一個女子的時候,你便提前跟我知會一聲,我一定予以成全!同時,我也篤定離開你的日子,也一樣能活得精彩!”
李賢聞言,頓時一臉慍怒地瞪著宋昔,并低喃道:“如此說來,你是時刻預備離朕而去,只等朕膩歪了你,你便以此借口離開是嗎?”
“當然!”宋昔抬眸了李賢,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更加惹惱了李賢。只見他突然俯下身去,用唇狠狠地堵住了宋昔那櫻桃小口。
他說:“如此,那朕這一輩子都會不讓你如愿,一輩子都不對旁的女子側目,讓你一輩子都沒有離開的借口!”
被堵住唇的宋昔瞪著一雙靈動的眼眸,她望著李賢那放大好幾倍依然絕美無瑕的面孔,心底卻默默有一股暖流涌動著。
不是她想說那樣硬梆梆的話語,只是自古帝王多無情,她選擇與李賢一起比肩本身就是一大挑戰,更何況,如今擺在兩人眼前的,還遠不止這些。比如,天朝與崇朝是三百年的死敵,前朝公主與前朝皇子那般凄美的愛情故事都未能打動兩國的國君,那么她和李賢必定還有更加坎坷的一條路要走。
“宋小昔,在想什么?”兩人并肩坐在廢園子里,見宋昔沉默無語好一陣出神,李賢便忍不住問道。
宋昔搖頭,自是不愿讓李賢知道她心底的顧慮。
看看天色,宋昔站起身來說道:“離天黑還有兩個時辰左右,我想讓你找輛馬車把我送回天朝去!我擔心我失蹤得越久,越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要是讓人知道我偷偷來到崇新新帝都,必定又會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浪!更何況,我手頭上還有一件棘手的案子在查,不得中途中斷!”滿以為自己說完這些,性子霸道的李賢必會阻止。
不想卻僅是閉上眼眸沉思片刻,便微微點點頭,“好吧!朕派人送你回去!這樣吧,馬車一個時辰后會到,你先在這兒休息一會,朕晚點再過來!”
“好!”這一路來,連夜趕路,宋昔確實很乏,她便準備在廢園里隨便找個地方休息。只當她轉身邁入廢園的青石臺階,推開鏤空的木門進去時。滿以為這廢園久不住人,屋內必是沾滿了灰塵。不想所看到的情形卻是恰好相反,屋內一塵不染,床鋪被褥子干凈整齊的擺放在榻上。
宋昔納悶之余,轉身追出去想找李賢問個究竟,不想院門卻突然拉緊,并從門外傳來了上鎖的聲音。
一種上當受騙的強烈感襲來,宋昔撲到了緊鎖的大門前,一邊拍一邊罵,“李賢,你當上皇帝膽兒肥了是嗎?居然敢設計陷害我?快放我出去,快點!”
此際便聽門外傳來了李賢沉沉地嗓音,“宋小昔,你能來到崇朝是朕求都求不來的,你說朕又怎能輕易讓你離開?你可知沒有你在身邊的這段日子,朕是如何的度日如年的?與其將她送回天朝,倒不是把你留下!”
“李賢,你先別走,你先聽我說!”宋昔一邊重重地拍著院門一邊著急地說道:“第一,我無故失蹤,趙辰他們一定會徹查我的行蹤,相信他們很快便會查出是蘇公公將我擄來崇朝的,憑我對趙辰的了解,他肯定會來找你要人的,到時兩國必然又有交鋒,難免會有死傷,而這些是我最不愿看到的;第二,你才當上邪皇沒多久,根基不穩,如果讓你的子民知道你將死敵天朝國的一名女子囚在宮中,對你會怎么看?”
門外許久沒有回應,就當宋昔以為李賢已經離開之時,卻聽門外傳來了虛無飄緲的聲音,“只要是阻止我們在一起的,朕一個都不放過!管他是趙辰還是朕的子民,盡管放馬過來!”
隨后,李賢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宋昔無可奈何之余,只敢大力地用腳去踢那扇堅實的大門作為宣泄。本以為李賢如今當了崇朝皇帝,為人處事會相對理智一些,不想不僅沒見有起色,霸道專橫的行為,比起青楓鎮的那個紈绔少爺簡直是有過之而無所不及。
郁悶之余,宋昔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塵土,重新折回房中。以她對李賢的性格了解,知道那家伙吃軟不吃硬,她越是表示得抗拒他就越不會如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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