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已經(jīng)搬去公司住了,在一件商場做保安,福利待遇還算不錯。他經(jīng)常回來,知道嗎,他做飯可好吃了,尤其是魚,有機(jī)會你們一定要嘗嘗。那貝兒喝了口奶茶,對鏗鏘四人組說起她的舅舅,唯一的親戚。
珊瑚玩弄著手中的吸管,看那貝兒舅舅長舅舅短的樣子,簡直像個小媳婦,打住她的話,那貝兒你現(xiàn)在每天在你那一畝三分地忙活,愛情美滿,親情美滿的,都不關(guān)心我們這些人了,還是好姐妹嗎?
經(jīng)她這么一說,她覺得自己最近確實(shí)疏遠(yuǎn)了他們,連忙積極承認(rèn)錯誤,都是我不好,最近總是忙店里的事情,忙完了店里就只顧著家里了,真不是故意疏遠(yuǎn)你們,以后一定不這樣了,我那貝兒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
毛坤很接受那貝兒的歉意,立刻給她臺階下。我的大小姐啊,知錯能改就好了啊,我相信你。你知道嗎,最近我們幾個變化挺大的,我之前不是介紹珊瑚去試鏡了一個廣告嗎?導(dǎo)演很看好她,這不廣告出來之后,很多廣告商都找她呢,說不定以后還有電視劇電影什么的呢?
真的嗎?那貝兒那個激動啊,崇拜地看著珊瑚說,珊瑚姐啊,以后成了大明星可不要忘了我啊,要不現(xiàn)在就先給我簽個名吧。說著就從包包里扒拉出一根筆,拿桌子上現(xiàn)成的紙巾遞給珊瑚讓她簽名,一邊還說,多簽幾個,說不定以后升值的空間還很大呢,到時候把這個賣了說不定還能賺一筆。
琥珀被這個丫頭徹底打敗了,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下,你是不是每天在店里收錢養(yǎng)成數(shù)錢的習(xí)慣了,什么事都能硬往錢上靠,你們家馬喬賺那么多還養(yǎng)活不了你是怎么的?
那貝兒搖頭晃腦的樣子真是讓大家很無語,看得出,她現(xiàn)在很幸福,他們?nèi)齻€相視一笑,會意。
琥珀還是決定不隱瞞貝兒了,貝兒,毛樺晚上不去樂隊(duì)了,和人打了一架。
什么?那貝兒很吃驚,他很什么人打架?
毛坤嘆了口氣,說,就是賽車那晚上和我們打架的人,后來不知道怎么找到樺的,然后就在酒吧打了起來,砸了很多東西,老板都要樺賠償。
豈有此理,酒吧老板怎么可以這樣?黑龍那群人真是太可惡了。那貝兒心中替毛樺鳴不平。
珊瑚補(bǔ)充道,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沒什么道理可講,你接受或者不接受,反正事情這樣了,要不就再找?guī)讉€人把那群人打一頓,或者把酒吧老板打一頓,可是又有什么意義?毛樺估計現(xiàn)在痛苦的不是被人尋仇,也不是失去工作,而是……還想往下說,止住了。
琥珀也給珊瑚使了個眼色,打岔到,那下面毛樺打算找什么工作,毛坤?連忙把話拋給毛坤,很快就接住了,工作先不急,計劃著先讓他出去散散心,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說不定旅途中還能有段艷遇什么的,呵呵。他干笑,連忙端起杯子喝水
貝兒心里想的是,黑龍那些人找毛樺麻煩了,雖然出去旅游暫時可以避避,可是以后誰能保證黑龍他們不會再找到毛樺,那貝兒想到找一個人幫忙,喬飛軍,黑龍最害怕的蝰蛇,是道上舉足輕重的大哥。
回家路上,那貝兒心里一直在想要不要找喬飛軍幫忙,只有他能震住黑龍,他才不會再找毛樺麻煩。鼓足勇氣,摁下?lián)芡ㄦI。
喬大哥嗎,我是那貝兒,我有件事情想麻煩你。那貝兒很直接地說,連人家現(xiàn)在忙不忙,放不方便都忘記問了,有點(diǎn)緊張。
喬飛軍說讓她在“相約咖啡店”等自己,一會去找她。
那貝兒平時很少來咖啡店,第一,自己以前是單身,像這種荷爾蒙密度非常密集的地方她躲還來不及;第二,太小資,和自己勞苦大眾的形象不符,奢侈。走進(jìn)咖啡店,漂亮的女服務(wù)員問幾位,她伸出剪刀手說,倆。
喬飛軍來得稍微晚一些,這次沒西裝革履,一件綠色運(yùn)動T恤搭配一條牛仔褲,帶著墨鏡,走到那貝兒身邊坐下她才認(rèn)出來。
那貝兒連忙恭維道,簡直亮瞎眼啊,喬大哥,我都沒認(rèn)出你來。
喬飛軍摘下墨鏡掛在胸前領(lǐng)子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點(diǎn)了一杯橙汁,一杯檸檬水,以為那貝兒什么都沒點(diǎn)。
他問貝兒,弟媳婦你在電話里說有事情,只要我能幫上忙的,你盡管開口。
坐在這高雅的環(huán)境里,那貝兒有些不自在。我有一個朋友,在賽車的時候和黑龍打架,后來黑龍去我朋友上班的地方搗亂,我朋友失業(yè)了。
喬飛軍右手的指甲一直敲擊著桌子,黑龍這小子就是混,改天我說說他,這不是事兒。
那貝兒聽他這么說,心里就有底了,特別感激地說,其實(shí)也沒什么,就是不要再讓黑龍找他麻煩了,我朋友已經(jīng)失去工作,算是扯平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喬飛軍笑了,覺得那貝兒把什么事情都想得很單純,江湖上的事情并非一句簡單的冤冤相報何時了就把一筆帳消了的,必須要東方壓倒西方,讓西方?jīng)]有絲毫還擊之力。不過這件事,還是在喬飛軍控制范圍之內(nèi)。他聽那貝兒說是在賽車的時候,她朋友和黑龍結(jié)下的梁子,就問,是不是前段時間在后山盤山公路舉行的那次賽車,聽說有個年輕的小伙子拿了冠軍,那怪黑子生氣,參賽選手里面有他的人,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那貝兒連忙說,拿冠軍的就是我朋友,毛樺。黑龍先挑釁的,硬說我是他女朋友,我就跟他急了,后來毛樺就和他們打起來了。說到后面,那貝兒有些不好意思,言多必失,這是真理。
喬飛軍沒有多問什么,畢竟這是貝兒和馬喬的私事,看那貝兒有口無心,倒是覺得她挺可愛。索性說,你改天把你那朋友帶來我瞧瞧,我也挺喜歡騎摩托車的,切磋下。
那貝兒認(rèn)真地點(diǎn)了下頭,說,一定。
終于,她的心里安穩(wěn)多了,通過和喬飛軍接觸,她對這個人的感覺不錯,一點(diǎn)都沒有黑幫老大的感覺。可是轉(zhuǎn)念一想,畢竟自己不清楚他的底細(xì),不知道他從事什么行當(dāng),可是黑龍都怕的人,應(yīng)該不簡單,還是小心點(diǎn)好。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