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樺拿起桌子上的名片,BM集團(tuán)董事長,許金恒。
那貝兒從沒見過那晴若那么緊張,她緊緊拉著自己的手往里走,進(jìn)去之后又不說話。那貝兒等她情緒稍微穩(wěn)定一些就出來了。毛樺轉(zhuǎn)交給自己一張名片。
原來他是許蓮子的父親,BM集團(tuán)的董事長,那么之前自己在市場部撞到的大叔也是許金恒的人了?可是,媽媽怎么會認(rèn)識他們呢?
那貝兒只能等著那晴若告訴自己了,毛樺看這貝兒,不知道能幫上什么忙。兩個人只能先把手頭的活干好再說。
毛樺今天來還有件事情,一直到晚上,店里沒幾個人的時候,才對貝兒說。
貝兒憂心忡忡的樣子,無精打采。
看你,一副幽怨小少婦的樣子,過幾天有個賽車比賽,我也參加,到時候你來觀戰(zhàn)吧。我希望你能來。毛樺對她說。
那貝兒只是“嗯”了一聲,心里一直在想那晴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毛樺還是忍不住問那貝兒,你現(xiàn)在過得開心嗎?如果我能為你做些什么,隨時給我打電話。
那貝兒很感謝他能這么說,毛樺你也應(yīng)該有你自己真正的幸福,而這個人不會是我,我們是好哥們,肝膽相照。她沖毛樺做了個鬼臉。
雖然是個胖子,但有時候那貝兒覺得老天對自己還算不錯,讓自己的生命里遇到這么多帥哥,看來真正的帥哥不光外面鮮亮,眼光也是不錯的,透過內(nèi)心看本質(zhì),覺得那貝兒不錯,那是識貨。
毛樺見她是擺明了也把自己歸到哥們一類,索性就以哥們的口氣問,那貝兒你怎么吃成這么肥,居然還有男人看上你?
生平最討厭拿自己胖開玩笑的人,那貝兒堅決捍衛(wèi)自己胖的權(quán)利,還擊道,毛樺你知道你為什么還單著嗎?這個世界上的女孩子都喜歡聽好話,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而你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活該你單身!
見到那貝兒還會這么精神地反唇相譏,就知道她好著呢。于是說完總結(jié)性的一句就趕緊跑了,心寬體胖啊,保重保重,別忘了后天晚上來看我比賽!
那貝兒朝他離去的方向空踢了一腳,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收拾得差不多了,店里的客人也都走了,那貝兒準(zhǔn)備關(guān)門了,她看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在小吃店門口,四處張望。
誰?那貝兒沖那個黑影說。
那個人走到燈光下面,那貝兒才看清楚她的長相,個子一般,身材勻稱,四十歲上下,穿著入時,不像是周圍居民區(qū)的,不只是哪里的闊太太。
那貝兒見不是歹人心里就放心了,對她說,這位太太我們家要關(guān)門了,你明天再來吧。
她還不走,只是很客氣地說,我想找一下那晴若女士,請問她是住這里嗎?我們是很多年前的舊相識,多年不見了,你是她女兒吧,都長這么大了。
不知道為什么,那晴若光是看這個女人說話什么的都沒有問題,可她的眼神打量在自己身上,她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總之,她對這個深夜造訪的女人,沒什么好感。
那么您貴姓呢?那貝兒還不想叫媽媽出來,今天發(fā)生奇怪的事太多了,總覺得要有事情發(fā)生。
我姓蘇。那個女人沒有再多說。
沒有聽那晴若說起過,而且看這個姓蘇的女人穿戴的首飾價值不菲,媽媽怎么會認(rèn)識這么有錢的人呢,幾十年不見了,還能被富人記起來的不是仇家就是親家,那貝兒和那晴若清苦了這么些年,突然有一些媽媽以前的朋友來拜訪,那只能說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那貝兒從小見那晴若隱忍比較多,當(dāng)然受也就少不了,所以就養(yǎng)成她什么都不在乎的性格,從小的夢想就是趕快長大,保護(hù)媽媽不受到一點傷害。
我媽睡了,您有什么事對我講就好了。那貝兒沒有讓她進(jìn)來,也沒有說讓她改天再來之類的話。
那個姓蘇的女人,挎著她的LV包,手上的鉆石戒指熠熠發(fā)光,站在低自己一截的石階上,和那貝兒面對面,那晴若一直欠我一樣?xùn)|西,我今天是來取回的,既然你能做她的主,那就麻煩你把她那雙狐媚眼睛和骯臟齷齪的心挖出來給我。她一字一句,慢慢地吞吐出來,畫得細(xì)長眼線的雙眼瞇著,似笑非笑。
那貝兒倒吸一口涼氣,她雙手?jǐn)r住那個女人前面,阻止她前進(jìn),可是她惡毒的語言非常有攻擊力。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你再詆毀我母親,我就報警了!說完,她就推著這個女人往大街上走,相比于蘇素嬌小的身軀,那貝兒拉她走是小菜一碟。
那貝兒把她哄到大街上,馬路上車水馬龍,她指著那個女人的鼻子警告她,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不客氣了!她真的抄起一塊磚頭握在手里,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
蘇素不敢上前,沒想到那晴若養(yǎng)了這么一個虎背熊腰而又粗魯莽撞的女兒,她惡狠狠地看著那貝兒,吐了口唾沫,說道,賤人養(yǎng)的女兒也只能是這幅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