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diǎn)點(diǎn)頭,眼看得滿湖的蓮花已開到盡頭了,再不去看怕要等到明年了。
不想,剛攜著手兒走到門口,方才明明是艷陽天頃刻之間就飄起了雨絲兒。
他說:“看來今日咱們是不能去湖畔了,真是掃興。”
我想了想說:“無妨的,你看這窗外便是大明湖,又剛好對著蓮花。我們不如隔窗觀望。豈不更雅致?”
于是,我就叫了宮女把桌椅移到了窗前,與他邊品茗邊賞花。
“聽雨打荷葉如珍珠落玉盤,湖上煙雨朦朧,如詩如畫,雨荷,我此時想作畫了。”他突然說道。
“那雨荷就去給你磨墨吧。”我笑道起身。
早知道他詩畫俱佳,卻沒有親眼見過。現(xiàn)在他既然有了雅興,我也可以有機(jī)會了卻這一心愿。
和他來到書案前,我磨墨攤紙,他攢筆蘸墨皴點(diǎn)染勾,一揮而就,不一會兒,一幅“煙雨圖”便成了。
畫中之蓮,栩栩如生,好似剛從大明湖中采摘下來,置于紙上一般。
我才在感嘆自愧不如之時,他卻又提筆在紙上寫上:“大明湖畔,煙雨蒙蒙,畫此手卷,聊供雨荷清賞。”(新還珠原話)
然后,他又笑著對我說:“雨荷啊,這荷茶是送給你的,你這象這朵荷花,煙雨蒙蒙中的荷花。”(新還珠原話)
說著他又題上了“寶歷作”幾字,并蓋上了“長春居士”的印鑒。
我甜甜一笑,說:“皇上的畫實(shí)在傳神,皇上的字生龍活虎……”(新還珠原話)
他聞言猛然抬頭,站起身來,深情款款地說:“那你知不知道皇上的心呢?”(新還珠原話)
我的笑容淡了下去,寶歷,你的心,天下之人,哪個可以猜測啊?
“皇上的心不敢揣測,因?yàn)樯畈豢蓽y。不敢期待,只怕期待落空。”(新還珠原話)
“雨荷,到了今日你怎么還說這樣的話?我的心已經(jīng)完完全全地交到了你這小女子的手心中了。”他執(zhí)著我的發(fā)絲說:“不敢期待的朕,深不可測的是你啊!
我笑著將身兒偎入了他的懷中,什么深不可測?什么不敢期待?只要能這樣地與他相依相偎,便是永恒了。
他吻了吻我的眼睛,輕輕松開了我:”雨荷,我今日高興,還想再畫一幅。“
”那我再為你攤紙。“我說著就去取邊上的宣紙。
”不必了,就畫在這扇子上好了。“他阻止了我,順手拿過他日常用的折扇,打開。然后又在上面畫了一朵荷花,并且寫”雨后荷花承恩露,滿城春色映朝陽。大明湖上風(fēng)光好,泰岳峰高圣澤長。
“雨荷,為‘煙雨圖’呢,我送給了你,這折扇就讓我保管著,等以后進(jìn)了宮,我沒在辦法在你身邊的時候,讓咱們各執(zhí)一物,聊作相思如何?”他笑呵呵地地折扇上輕輕吹著,想吹干墨汁。
“不好,這兩樣?xùn)|西,雨荷都要了。”我撒嬌著說:“說不定等哪天寶歷忘記雨荷了,那雨荷便拿了這兩樣證據(jù)來尋寶歷的不是。”
他瞪了我一眼說:“又胡說了!我怎么可能忘記你呢?便算我忘了這江山社稷,也不可能會忘記你的!”
(唉,一句玩笑話,竟成千古遺恨!)
我取笑著他說:“看你,堂堂的乾隆爺,竟然把一個女子看得比江山還重!被人知曉,可是真的要說雨荷是禍國的小妖精了。以后可不要這樣說了喔。”
“哼,朕是天子,怎想怎么說,還需要得到誰的同意嗎?”他的帝王之勢又?jǐn)[了出來,抱著雙臂驕傲地說。
對于他的這種任性,我真是無語極了。是啊,寶歷。你是皇帝,你可以一言九鼎。可雨荷卻還需思忖著說話,如今在這濟(jì)南,能與你這樣的相處,已經(jīng)是放肆了,等以后進(jìn)了宮,這么多的眼睛看著,這么多的人圍著,我怎么可以還能象現(xiàn)在這樣?
見我發(fā)呆的樣子,他說:“雨荷,等你進(jìn)宮了,朕該給你個什么封號呢?對了,蓮妃如何?”
“皇上,這封號么,等以后進(jìn)了宮再說。”對于將來被封什么,我一點(diǎn)兒都不關(guān)心,正如他所說,如果沒有他陪在身邊,被封為一宮之主又有什么快樂?
不過,他卻沒有看出我的心思,還在那是自說自話:“對,就蓮妃!這可稱號也只有雨荷你才配得上。不過呢,朕還要另個加封你為蓮花仙子,以后天下的蓮花,都?xì)w我的雨荷管轄了!”
我也樂了:“皇上,這神仙之事,你也管得么?”
“為什么管不得?朕是真龍?zhí)熳樱€封不了這一個小小的蓮花仙子?”
這就是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快樂日子,每一天都在你濃我濃中渡過。
娘卻有些擔(dān)憂地問我:“女兒,你可要盡快受孕啊,只有懷了他的孩子,將來,你的地方才可以得到保障啊!這,也是你爹的意思。”
娘,你和爹也真是的,這事,能由得了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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