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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孝誠皇后傳奇

第二章

剛住進乾清宮的時候,康熙經常留下眼淚。弄得乾清宮里面的太監和宮女,一個個戰戰兢兢、束手無策。博爾濟吉特氏知道這種情況之后,表現得很憂慮。所以,她特地找來自己最喜歡又最信任的仆人,常年在慈寧宮侍候的老太監趙盛。博爾濟吉特氏對趙盛說:“趙盛,玄燁因為先帝突然駕崩而悲痛萬分,沒日沒夜地傷心落淚。哀家決定,把你調往乾清宮侍候他。你的任務是,想盡一切辦法讓玄燁從悲傷之中解脫出來。”

“不然,玄燁的前途堪憂,大清江山的前途也堪憂。”趙盛跪倒在地上,對博爾濟吉特氏說:“請太皇太后放心,奴才到乾清宮之后,一定會盡心盡力侍候皇上。只是奴才到乾清宮之后,對太皇太后放心不下。”博爾濟吉特氏把趙盛扶起來,說:“趙盛,哀家與玄燁相比、與大清的江山社稷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

“再說,哀家的年紀雖然比以前大,但是身體一直很好。更何況,你離開之后,還有很多人照顧哀家。所以,你盡管一心一意侍候玄燁,不必為哀家的事情牽掛。”趙盛表示遵從。趙盛到乾清宮不久,康熙的面貌頓然大變。他不再悲悲戚戚、哭哭啼啼,逐漸顯露出一種活潑開朗的精神。

康熙改變面貌,當然要歸功于趙盛。只是,趙盛是如何令康熙發生變化,恐怕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秘密。后來,博爾濟吉特氏從康熙的口中打聽到一些情況,使這個不大不小的秘密有一定程度的公開。從中不難看出,趙盛為了能令康熙開心,的確是盡自己最大努力。甚至,有時候還不惜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

赫舍里·安琦正在書房里面寫文章,索尼經過看見就來到她的身邊。赫舍里·安琦因為過于認真,所以索尼來到自己身邊都不知道。索尼小聲地問:“孩子,在寫文章啊?”赫舍里·安琦一驚,連忙轉身:“爺爺。”索尼微微一笑,說:“能讓爺爺看嗎?”赫舍里·安琦把文章拿給索尼看,索尼看了一下說:“文筆流暢,措辭嚴謹,是一篇好文章。”

赫舍里·安琦說:“多謝爺爺夸獎。”索尼愛憐用手撫摸赫舍里·安琦的頭,說:“孩子,文章要經常寫,才能寫出好文章。”赫舍里·安琦說:“爺爺的話,孫女記住了。”索尼滿意地點了點頭。索尼請了一位漢人術士為索額圖和赫舍里·安琦算命,索額圖是索尼的第二個兒子,與赫舍里·安琦是叔侄關系。

索尼把索額圖和赫舍里·安琦的生辰八字交給漢人術士,漢人術士說索額圖福大命大,可惜不能善始善終。赫舍里·安琦福大,可惜命不大。索尼問漢人術士有沒有辦法化解?漢人術士說,每個人的命都是注定,誰也改變不了。索尼把銀子給漢人術士,命人把漢人術士帶出索府。索尼坐在大廳,雙眉不由自主地攢到一起。

索尼去上朝,赫舍里·安琦估計時間差不多,就去泡普洱。索尼喜歡喝普洱,赫舍里·安琦想索尼回來就可以喝茶。她還命人準備熱毛巾,讓索尼可以擦臉。等準備好一切,赫舍里·安琦就坐在椅子上,等索尼回來。半個時辰之后,索尼回到索府。赫舍里·安琦先把熱毛巾遞給索尼擦臉,再把普洱給他喝。

赫舍里·安琦說:“爺爺,孫女今天作了一首詩,想念給爺爺聽。”索尼雙手把赫舍里·安琦抱到雙腿上,微微一笑說:“我的孫女會作詩這么棒,就念給爺爺聽。”赫舍里·安琦把詩念給索尼聽,這首詩是想表達自己和索尼的爺孫之情。索尼聽了之后眼泛淚光,把下巴放到赫舍里·安琦的頭上蹭,說:“安琦,乖孫女。”

康熙用過早膳之后,精神特別好,想去拜見博爾濟吉特氏,趙盛聽了之后很高興。自從康熙入住乾清宮,因為過度思念順治,整日悲戚、憂傷。所以博爾濟吉特氏令康熙,不必每天到慈寧宮請安。康熙很聽博爾濟吉特氏的話,除了上朝、下朝順便到慈寧宮請安之外,就沒有主動去慈寧宮。今天,康熙終于肯從乾清宮到慈寧宮,趙盛怎么能不高興?

雖然博爾濟吉特氏邀請康熙,不必每天到慈寧宮請安,但是博爾濟吉特氏也隔三差五地到乾清宮。趙盛特意把康熙的發辮重新梳理一番,又替康熙換上一套衣服。康熙打扮得容光煥發、精神抖擻之后,就向乾清宮外走去。這天天氣特別好,沒有什么云和風。只有一輪嬌艷的太陽,溫情脈脈地照著紫禁城。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好的天氣和環境能倍增人的精神。康熙在往乾清宮外走的時候,勁頭特別足。當康熙接近乾清宮宮門的時候,只見有一個人急急忙忙地跨進來,這個人是鰲拜的弟弟穆里瑪,康熙不由得一愣。按照清朝律例,皇宮內院除了皇帝特旨之外,文武百官不得擅自出入。穆里瑪闖進乾清宮,康熙怎么能不感到意外?

穆里瑪是按照鰲拜的意思辦事,雖然知道不該進乾清宮,但是心里沒有驚慌。穆里瑪告訴康熙,適才有一名刺客陰謀行刺他。聽見“刺客”兩個字,康熙不免有些緊張。連趙盛也趕緊四處張望,他還向前跨一大步,似乎是想用自己的軀殼保護康熙稚嫩的龍體。康熙問穆里瑪刺客是誰、在哪里?

穆里瑪說是御前侍衛倭赫,康熙聽了之后大吃一驚。康熙覺得倭赫,常常在乾清宮門外守護自己,盡職盡責,不可能是刺客。穆里瑪說倭赫在外面,是不是刺客一看便知?康熙聞言,撒腿就往外面跑。康熙正在跑,猛見有一個人擋住去路。康熙只得剎住腳,抬頭一看是鰲拜。鰲拜向康熙請安,問他是不是在找倭赫?

鰲拜先看穆里瑪一眼,才慢悠悠地說,自己及時發現倭赫正要潛進乾清宮,并且及時加以阻止,不然后果不堪設想。康熙聽了鰲拜的話,兩條眉毛幾乎皺到一起。康熙看見不遠處的空地,橫放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尸體的眼瞼早已被踩得皮開肉綻。康熙只看了一眼,體內就有一股粘稠物向上涌。跟著身體搖晃起來,慌得趙盛趕緊把康熙扶著。

康熙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把體內的粘稠物壓住。康熙問鰲拜,那具尸體是誰?鰲拜輕松地回答是倭赫。盡管康熙心里面,已經知道那具尸體是誰?當聽見鰲拜說出是倭赫的時候,身體還是極大地震動一下,隨即問鰲拜倭赫怎么會弄成這樣?鰲拜說,自己看見倭赫膽大包天,竟然敢圖謀行刺康熙。心中憤恨之極,下手略重一些。鰲拜還請康熙明察,自己的一片忠心。

如果不是趙盛扶著,康熙恐怕要站不住。在如此狀態之下,康熙不會有體力去“明察”鰲拜對自己的“忠心”。康熙按照自己的思路問,倭赫一向忠于職守,為什么要行刺自己?順治在世的時候,自己多次聽他說過,費揚古是一個忠良之臣。像費揚古這樣的忠良之臣,怎么會有這樣的兒子?

鰲拜有點皮笑肉不笑地說,自己誓死保衛康熙,不僅沒有得到應有的獎賞,反而遭到誤解。自己想來有些心酸,更有些心寒。康熙問鰲拜是什么意思?鰲拜彬彬有禮地說,漢人有句俗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費揚古在順治在生的時候,竭力藏起心中的野心,做出一副對順治、清朝忠心耿耿的假象。

這副假象蒙騙順治,所以順治才會對康熙提起費揚古是忠良之臣。如今順治駕崩,康熙統治清朝江山。費揚古覺得機會來了,利用倭赫做御前侍衛的有利條件,派倭赫陰謀行刺康熙。只要倭赫陰謀得逞,四位輔政大臣就會形同虛設,費揚古就可以權傾朝野。由于種種原因,康熙未能聽清楚鰲拜的話。

康熙只是問鰲拜,他與穆里瑪就真的肯定,倭赫一定是刺客?鰲拜讓穆里瑪,把兇器拿出來。所謂的兇器,是鰲拜把藏在腰身的短刀,讓穆里瑪放在倭赫的手里。當穆里瑪拿著還滴著血的短刀,走到康熙面前的時候,康熙倒退幾步,問刀是從哪里來的?看見康熙驚慌的樣子,鰲拜的心里十分得意。

鰲拜說,這把刀就是倭赫陰謀行刺康熙的兇器。康熙只有八歲,不能一下子洞悉大千世界的是是非非。康熙含糊地叫鰲拜把倭赫好好安葬,鰲拜說像倭赫這樣的罪大惡極之人,不能好好安葬,應該棄尸荒野。康熙征一下,覺得把倭赫棄尸荒野,實在是太絕情。鰲拜立刻正色地說,此等十惡不赦之人,根本不應該對他有憐憫之心。

康熙作為一國之君,肩負整個清朝江山的神圣使命,不能對這種宵小之人婦人之仁。鰲拜的這番話,使康熙心中隱隱不快,卻不好意思說出口。康熙叫鰲拜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自己回宮休息片刻。其實康熙早就想回乾清宮,只是倭赫死得太慘,自己實在是不忍心。誰知,鰲拜說自己還有話要說。

本來康熙已經在趙盛的攙扶下,掉頭向乾清宮走去,聽見鰲拜的話又不能不轉頭。鰲拜一步一步向康熙走近,一字一字地說,像倭赫這種妄想行刺的人當處絞刑,并且誅滅費揚古一族。康熙聽見鰲拜這樣說,大吃一驚。康熙有些氣喘吁吁地說,鰲拜這么殺法會累及很多無辜,他覺得鰲拜的心腸好狠毒。

見康熙動怒,鰲拜做出一副毫不示弱的樣子說,自己只是竭力維護清朝律法,并無濫殺無辜的意思。康熙冤枉和曲解于自己,自己心中實在不甘。既然自己是順治欽定的輔政大臣,即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今日也要行使輔政大臣的權力。康熙長這么大,就算是順治和博爾濟吉特氏,從來都不會這樣說話。

康熙問鰲拜,究竟想怎么樣?鰲拜毫不客氣地說,自己代替康熙下旨,誅殺費揚古一族。康熙又氣又急,加上又驚又怕。自己是皇帝,如果自己不同意,誰敢殺死費揚古一族?鰲拜高聲地說,康熙永遠是皇帝,自己永遠是臣下。正是為康熙和清朝江山社稷著想,今日不能不這樣做。如果自己姑息、縱容像倭赫這樣無法無天的事情,自己就對不起康熙和清朝,更加有負順治對自己的殷殷囑咐。

無論今日康熙對自己有什么看法,自己都要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康熙有些發呆,一時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趙盛見狀,趕忙小聲勸說。外面風大,還是回宮休息。此時的康熙除了聽從趙盛的話之外,似乎就沒有別的選擇。幾乎是在趙盛的半扶半抱之下,康熙趔趔趄趄地朝乾清宮的方向走去。

康熙和趙盛進入乾清宮之后,只剩下鰲拜和穆里瑪兩個人。康熙看見倭赫尸體,那具鮮血淋漓、慘不忍睹的尸體,對他的刺激非常大。康熙稚嫩而善良的心靈,實在難以承受如此巨大的打擊。故而,當趙盛把康熙扶回乾清宮之后,就神情恍惚地上床。什么話都不說,什么東西都不吃,就那么直直地躺在床上。

康熙圓睜二目,從上午一直躺到下午,幾乎沒有動過。下午的時候,康熙曾經從床上坐起來。原因是趙盛告訴他,穆里瑪帶人殺死費揚古一族。康熙聽見之后,大叫一聲,叫過之后,又躺在床上不動。此刻,鰲拜再一次來到乾清宮。康熙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

康熙的手顫抖地指著鰲拜,用一種變調的聲音說。先打死倭赫,后叫穆里瑪殺死費揚古一族,還來這里干什么?鰲拜微微一笑說,既然康熙已經知道,自己就不用詳細稟告。像費揚古這樣的亂臣賊子,殺死他一族,可以充分體現康熙的執法嚴厲。讓其他有異心的人,以后再也不敢以下犯上。

康熙生氣地說,自己并不像殺害費揚古一族,更沒有下旨。可是鰲拜竟然假傳圣旨,殘忍殺死近百人,鰲拜的眼中還有沒有自己這個皇帝?康熙雖然年紀小,但是說出來的話很大氣,頗有帝王風度。鰲拜站起來,不緊不慢地說自己早已說過,康熙永遠是皇帝,自己永遠是臣,無論如何是更改不得。

自己始終以為,既然自己是順治欽定的輔政大臣,就要盡心竭力地為康熙、清朝江山效忠。像費揚古這種十惡不赦、大逆不道的人,殺他一百個、一千個又何妨?如果以康熙的意思,一味地姑息、縱容,那么像費揚古這樣的人就會越來越有恃無恐。康熙太乏力,不想與鰲拜爭論什么。身體重新往床上躺,緊閉雙目。

鰲拜向床前進一步,叫康熙不要休息,自己還有要事稟告。不知康熙是真的睡著,還是成心不想理睬鰲拜。康熙一言不發,還側一下身體,把屁股對著鰲拜的臉。鰲拜倒也不生氣,他慢悠悠地說,如果康熙沒有別的看法,自己就暫代他宣布這件事情。康熙還是沒有做聲,鰲拜卻動彈。鰲拜看見桌上有一塊黃絹,便大步走過去。

抓起一支筆,沒有怎么考慮,就在黃絹上面書寫起來。寫完之后,鰲拜雙手捧絹,重新走回床邊,把圣旨大聲讀出來。康熙再也睡不著,一骨碌從床上跳起來,漲紅著臉問鰲拜想干什么?鰲拜不高不低地回答,自己考慮到康熙正在休息多有不便,就暫代康熙寫下圣旨。自己以為這也是盡輔政大臣的義務,請康熙能夠體諒自己的一片忠心。

康熙的臉色突然變得一片慘白,說鰲拜竟然如此……康熙太氣憤,后面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鰲拜離去之前,還沒忘記行君臣之禮。鰲拜輕輕松松地站起來,又輕輕松松地退出乾清宮。剩下康熙坐在龍床上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見鰲拜離去,趙盛趕緊跑進去,只見康熙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康熙身體一仰,重重躺在床上。伸手一拽,用被子把自己的眼瞼捂得嚴嚴實實。直到黑夜籠罩乾清宮,康熙才把被子揭開,翻身爬起來,急急忙忙地想要下床。康熙想到慈寧宮,找博爾濟吉特氏傾訴。趙盛想去準備車輦,康熙阻止他,說自己想步行前往。康熙走得比較慢,一會兒抬頭看天,一會兒低頭望地,似乎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來到慈寧宮門外,康熙讓趙盛進去稟告一聲。博爾濟吉特氏走出來,康熙連忙沖著宮門跪倒在地上。博爾濟吉特氏三步并作兩步地跨出來,急忙走到康熙面前,伸出雙手把他扶起來。皎潔的月光下,康熙的雙眼濕潤起來:“皇祖母,孫兒的心里很難受。”博爾濟吉特氏點了點頭,說:“玄燁,今天發生的事情,哀家已經知道。”

“你來之前,哀家正想趕往乾清宮。”康熙用手揉了一下眼睛,傍在博爾濟吉特氏的身邊,跟她走進一間房間。康熙抑制不住哭起來:“皇祖母,鰲拜他欺人太甚,他根本沒有把孫兒這個皇帝看在眼里。”博爾濟吉特氏溫柔地抱著康熙,說:“孩子,所有的事情哀家都知道。哀家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刺激,也知道你的心里很難受。可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僅僅是開始,以后還會有更多、更嚴重的事情發生。”

康熙仰起淚痕斑斑的臉問:“皇祖母,孫兒……孫兒以后怎么辦啊?”博爾濟吉特氏細心地為康熙擦眼淚,問:“孩子,你知道你的皇阿瑪幾歲登基嗎?”康熙撲閃一下眼睛,說:“孫兒知道,皇阿瑪是在六歲登基。”“是啊!你的皇阿瑪是在六歲登基,你是八歲登基。你擁有大清江山的時候,比你的皇阿瑪還要大兩歲。”

康熙問:“皇祖母,你為什么要跟孫兒說這些事情?”博爾濟吉特氏沒有回答康熙,而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問:“孩子,你知道你的皇阿瑪登基之后發生什么事情嗎?”康熙說:“孫兒只是零星聽說過一些事情,具體發生過什么,孫兒不知道。”博爾濟吉特氏又問:“你知道多爾袞的事情嗎?”

康熙說:“皇叔祖?皇祖母,孫兒聽說皇叔祖最后被皇阿瑪削除封號爵位、罷撤廟享謚號、籍沒家財,為什么會這樣?”博爾濟吉特氏頓了一下,說:“你皇阿瑪登基的時候,剛剛六歲,不能親理朝政。你皇祖父駕崩之前,欽定多爾袞做攝政王。多爾袞為你皇祖父和大清立下汗馬功勞,要不然你皇祖父也不會讓他做攝政王。”

康熙問:“皇祖母,聽說鰲拜曾經是皇祖父麾下的一員大將,還救過皇祖父的性命,這是真的嗎?”博爾濟吉特氏點了點頭,說:“沒錯,鰲拜的確救過你皇祖父的性命。他與多爾袞一起,為大清統一天下而在疆場上出生入死。不過,那時候鰲拜還年輕,不能與多爾袞相提并論。只是多爾袞死后,鰲拜就顯得舉足輕重,這也是你皇阿瑪讓他做輔政大臣的原因。”

康熙的雙眉漸漸攢到一起:“皇叔祖和鰲拜都是皇祖父的得力大將,一個是皇阿瑪的攝政王,一個是孫兒的輔政大臣。皇祖母,孫兒覺得皇叔祖和鰲拜很相似。”博爾濟吉特氏緩緩地說:“孩子,他們相似的地方還不只這一點。”康熙問:“皇祖母,他們還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博爾濟吉特氏說:“剛才你不是問哀家,你皇阿瑪為什么要這樣對多爾袞嗎?”

“哀家現在就把事情告訴你……”博爾濟吉特氏詳細地講述,多爾袞做攝政王之后,如何獨斷專權、如何不把年幼的順治放在眼里?順治如何忍氣吞聲、如何與多爾袞巧妙周旋?并且暗中積蓄力量,耐心等待時機。“最后,你皇阿瑪長大成人,羽翼豐滿。本來是要對付多爾袞的,但是他在外面狩獵的時候死了。”

康熙怔怔地說:“皇祖母,孫兒覺得,如今的鰲拜跟皇叔祖,好像跟一個人一樣。”博爾濟吉特氏說:“鰲拜與多爾袞是一個人,你與你皇阿瑪不也是一個人嗎?”康熙“哦”了一聲,說:“皇祖母,你的意思是孫兒也要像皇阿瑪那樣,耐心等待時機。”博爾濟吉特氏點了點頭,說:“孩子,哀家很高興你能夠明白這一點。”

景雪123123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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