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之引:妖族黑旗、神族昆侖鏡,人類陰年陰月陰時所生的男童,仙界的北海的五彩定海石,魔族的麒麟玉,上古神獸魑魍的血。
還要一個修行千年的妖怪,來催動這五行之引,然后妖族之君——夜華,就會重生,或者就是從千年的沉睡中醒來。可是誰也沒有試過,這只是妖族傳說,讓一個妖復活的傳說。
“現在五行已齊,你快點!”黑衣女子在黑夜中催促對面的男子。
“急什么,要在下月七星相聚之時才行。現在做了也沒用的。”
“不,我已經等不及了!有沒有快些的辦法?”女子說完就甩了甩自己的長袖。
“沒有,你已經被清子涯發現了,勸你還是自求多福吧,不要再思考其它的事了,先把他搞定再說吧!”
“哼,一個為情所困的男子而已,只要我略施媚術,還不是手到擒來,小菜一碟。”女子翻了個白眼得意地說。
“呵呵,不要太得意,你以為清子涯天界第一神君的名號是吹出來的?”男子警告她。
“哼,那有什么?”
“他可是無情無欲的仙人。”男子說道。
“無欲我可不知,可是無情我可不同意了呢。因為他喜歡這丫頭喜歡得緊。”
“是嗎?那你就走著瞧吧!一個小小的媚術就能對付他,你也太低估對手了!”男子說完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草叢里傳來一陣蟲鳴的叫聲。
夜靜靜的,紫櫻最近老是做夢,夢見一個妖媚的男子。他總是用憂傷的眸子望著她。讓她十分得不舒服,在胸左面那個地方竟然隱隱作痛。
醒來時淚流滿面,什么也記不得了,只是很難受。那男子她從未見過,卻覺得自己好像欠了他錢一樣。所以今晚她決定了:不睡覺!
“師父,你睡了嗎?”紫櫻抱著她可愛的包包枕頭,來敲清子涯的門。
“恩,什么事?”清子涯冷冷的聲音傳來。
“人家睡不著!我可以進來嗎?”說完也不等那人回答就直接推門而入了。不客氣得很。
“怎么這么晚還不睡?”在紫櫻進來的前一秒,清子涯撤開了對外物的結界。透明的如蛛絲網般的結界如著火般地燃燒起來。他一直有到處結網(結界)的習慣。
“人家不想睡嘛!”紫櫻開始撒嬌。
“那你想怎么樣?”清子涯無奈地問。
“要師父講故事!講好聽的故事!”說完就鉆進了師父的床上去,抱著他。
一邊推開如無尾熊般抱著他的紫櫻,一邊說:“我不會講故事。”他從來沒有給別人講過故事。連師父都說他很無趣,所以小時候沒人喜歡和他玩。
“那就說說你以前的是嘛!”紫櫻抱著枕頭將下巴放在豬頭(這枕頭是一個豬形的)上面。
“我以前的事有什么好說的?還不就是和現在差不多。”修煉,神務,滅妖魔。沒什么好說的,那些血腥的事他也不想讓她知道。
“師父生下來就是仙么?師父的爹娘是什么樣的啊?”紫櫻十分好奇。
“不是,五百年前我只是凡人。”清子涯用漆黑的眸子看著她說。
“凡人!?”紫櫻吃驚不已。
“恩。”
“那你怎么變成厲害的神仙了呢?”紫櫻托著兩腮問道。
“我出生時身體很弱。父母找先生算過命,說我活不過二十歲。所以他們就將我送到曦畫山去學法術。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我的父母,因為曦畫山是不和人間來往的。”清子涯輕描淡寫地說。
“所以你也從小就沒有父母的愛啊?”紫櫻也是從前些天才知道原來大家都有父母的,只有她沒有,原來師父也和他差不多。
“嗯。”
“師父,你好可憐,嗚嗚……”聽到這些,紫櫻抱著師父撲到他的懷里,眼淚居然就這樣“吧嗒”地掉了下來,將他的衣衫也給濡濕了。
“怎么就哭了?”清子涯用纖長的食指將她臉上的眼淚給抹去。
“嗚嗚,人家……人家感動啊!”說完還打了兩個淚嗝,睫毛上掛滿了金豆豆。
“那你后來就變成仙了?”頭上的兩個小辮子搖晃著。
“其實那經過了一個漫長的歲月。”對于他來說,那些日子是漫長了,好像過了很多年一樣遙遠。
“那你講講你那時的生活嘛!人家想聽啦!”紫櫻抓著他的衣襟撒嬌地說。
“沒什么好講的。”清子涯微微地皺眉。
“比如印象深刻的人啊!或者……師父,你在凡間有沒有收過徒弟呢?”不是說她是他唯一的徒弟么?她好好奇呢!
“徒弟么?”清子涯陷入了回憶里。
“師父,看,我抓的大螃蟹,今晚可是做螃蟹湯給你喝了,呵呵……”銀鈴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應多將心思花在修行上,為師吃什么無所謂!”
“嘻嘻,只要師父高興就好。我會努力修行的呢!”兩只小手正對付著那只大螃蟹。
“不是因為我,是為你自己啊!”
“呵呵,是,是為我自己,也是為師父。師父說什么就是什么,紫兒永遠聽師父的話,呵呵!我去做螃蟹湯去了!”說完就這樣蹦跳著出去了。
往事如煙般被吹散殆盡,只留下一些依稀的輪廓,然而就是這些輪廓也足以讓一個人一生難以忘懷了。
“師父……師父……”見清子涯想得入神了,紫櫻拉著他的手臂搖晃著他,企圖將他叫醒。
“嗯。”
“啊,師父,你想什么那么入神啊?師父快講啊,快講你徒弟的事嘛!”紫櫻不滿地嘟著嘴。
“她和你一般大的年紀……”
“什么?”紫櫻摸不著頭腦地問。
于是,一個漫長的故事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