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下定決心要回老家了,這座城市沒有什么是屬于武言的。有著一顆不安的心的武言,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過怎樣的生活。希望安定,又渴望帶點激情,而這份激情狂躁又不能影響了安定。她就是一個矛盾體,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天黑以后,武言總是顯出異常的興奮,她喜歡黑夜下的靜謐和清涼柔和的風(fēng)。每到這個時候,只要有機會,她勢必要出門走走。內(nèi)心承載了太多,她渴望一切簡單淡雅的東西。慢慢的走著,看著四下的一切,只是看,也許會有奇特的東西出現(xiàn)。
武言喜歡白色的車子,不管什么牌子的,只要是白色的,她都要駐足觀看有一會兒。白色的車子,讓她心里很舒暢。有一款寶馬白色系的,武言特別喜歡,單純的喜歡它的外形。她只見過一次,但印象很深。
路過一家夜排檔時,她看到了同款的可惜是黑色的,她不喜歡。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車身“怎么不是白色的呢”武言感嘆道。“不是白色的怎么了?”車上下來一個人,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反正武言就覺得他很奇怪。武言跟他對視2秒,什么都不想說,一個陌生人而已,但對于他怪異的表情,武言還是很不客氣的甩出了一記白眼。
正yu轉(zhuǎn)身走人,他卻拉住了她。“你這是什么意思”很難有人會對一位開寶馬的帥哥施以眼色。對,眼前這個寶馬男,確實很帥,但那又怎樣,跟她武言沒半毛錢關(guān)系。“沒什么意思”武言懶懶地回答。寶馬男很無語,但似乎沒有放開武言的意思。
武言也沒有掙扎,就讓她拉著自己,她有的是時間,看看他抓著不放能堅持多久。兩個人就這么各懷鬼胎的站了整整5分鐘。兩人也不說話,寶馬男只看著武言,臉上帶著傻笑。武言低著頭,看著他抓著自己的手。這都是路人看到的表象。
武言不說話,是為著寶馬男的手蠻好看的,修長,不胖不瘦,膚色是武言喜歡的那種。就是手指甲有點長,武言想給他剪掉。只是要怎樣才能剪掉他的指甲呢,武言很苦惱,她開始研究辦法。所以她沒空跟他說話。
寶馬男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兒,有點意思啊,不吵不鬧不掙扎。臉上的表情還那么的豐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很好奇,想問問。“你在想什么”他忍不住了,決定問清楚。“我想給你剪指甲”武言不帶半點猶豫的回答他。
寶馬男愣了兩秒,“好啊”看到武言帶著渴望的臉蛋兒,他答應(yīng)了。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內(nèi)里很自然的,像是本能的接受她的一切要求。他也不去思考,她這么做的目的。他就覺得滿足她的要求就好了,他很開心。他知道她也很開心。
武言確實很開心,她在回答他問題時就覺得他不會拒絕自己。就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武言將寶馬男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拿出鑰匙串兒上的指甲鉗,開始行動。武言很專注,很仔細(xì)的修剪著他的指甲,她要剪出自己喜歡的樣子。
寶馬男就看著她,看著她專注的樣子,很迷人。嗯,其實也許大概只有他覺得她迷人。他任由她擺弄著自己的雙手。剪個手指甲,也不花什么時間。“好了,這樣看起來舒服多了”武言抓起他的手,翻看了又翻看,臉上盡是滿足之色。
也不在意寶馬男的想法,總之自己是舒坦了。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所以離開就顯得尤為必要了。武言沒有要征求寶馬男任何意愿的想法,直接起身準(zhǔn)備走人。“吃宵夜,去嗎?”寶馬男適時的開口,她把指甲修剪得很好。他很滿意,所以請她吃宵夜。
“我不喜歡燒烤,我想吃酸菜魚”眼前這個陌生人受到了武言很好的待遇。她接受了他的邀請,不是嗎?她一貫冷漠的。“OK隨你喜歡”他很中意她的風(fēng)格兒,直接,不用他花心思各種猜,還猜不中。有什么要求直接說,多好啊。
武言也喜歡寶馬男的風(fēng)格兒,很干脆,太不費事兒了。這兩人,給路人的感覺,莫不是裝不認(rèn)識的吧,這調(diào)調(diào)應(yīng)當(dāng)是早就認(rèn)識的。只有他們兩知道,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對方姓誰名撒。嗯,這都不重要,兩人一拍即合的感覺很好,真的很好。
吃宵夜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有加深了解的機會。呵呵,第一次遇到讓武言覺得舒服的男人,她很樂意接受他。寶馬男喜歡她不拖泥帶水的性格,那么接下來的一切就都好辦了。武言也知道,宵夜只是個幌子,他一定還有別的目的,但她感覺不到他有什么惡意。
“跟我結(jié)婚,兩年,給你五十萬”寶馬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這樣的要求對于別女人是很吃驚的,武言卻很淡定,因為她從不強求什么。無欲則剛,武言就是這樣。“先打30萬到這卡上”武言把自己的銀行賬號抄給了他,同時還有自己的電話號碼。
就這么簡單的,兩個原本陌生的人談成了一筆買賣。“我吃好了”沒有多余的交流,武言吃飽飽,又慢慢走回自己的住所。他沒有要送她,她也不想他送他,人畢竟還是陌生的。
第二天一大早,武言便接到了寶馬男的電話。“錢,我已經(jīng)打了,你查查帳。”寶馬男似乎沒有懷疑武言的可信度,兩人在沒有任何書面協(xié)議的情況下,竟做了一次大量的資金調(diào)度。“嗯,我等下去查,確實到賬了,我在聯(lián)系你。”其實都不用所謂的查,已經(jīng)有短信發(fā)到了她的手機上。只是大早上,睡覺正舒服呢,她才不想理會他。
并不富裕的武言,事實上很窮的她,對著突來的橫財,表現(xiàn)得不很熱情。武言堅信,是自己的別人搶不去,不是自己的也搶不來。但寶馬男給予了她很大的信任,真的是很大的信任。她是斷然不會欺騙他的,她總是這樣,如果對方信任她,她能做得讓你超滿意。她是容不下人對她一星半點兒的懷疑的。
早午餐一起解決完畢,武言給寶馬男,噢喔,現(xiàn)在是VIP飯票的他打了一個電話。“帶上你的戶口本和身份證來接我吧。”武言在他們初遇的地方等他,并沒有特意的吩咐他在哪里接自己。武言相信他是知道的,然他是知道的。
沒有等太久,他的黑色寶馬便停在了武言的身邊。“哎,要是白色的該多好”武言還是覺得很遺憾。很無奈的上了車,只因為不是白色的,讓她心里很不樂意。“要搬過跟你一起住嗎?”買賣式的婚姻也是婚姻,必要的問題還是要問清楚的。
“要的,明天就搬,可以嗎?”寶馬男還是征求了她一半的意見。搬是必須的,時間問題而已。“跟你父母一起住嗎?”能住好的房子,武言很樂意。但是她還不知道他父母是不是好相處的,很有必要問問。“不,就你和我”
“那我明天電話你。”武言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都答應(yīng)跟他結(jié)婚了,也沒什么要避忌的了。車子直接開到了民政局。辦理結(jié)婚手續(xù)的窗口并不擁擠,倒是一邊離婚手續(xù)的窗口圍滿了人。兩年后,自己也會來這里排長隊的,完全沒了嘲笑他們的資本。心底多少還是有些落寞的。
“也不一定,我會在兩年內(nèi)給你答復(fù)的。”他看出了她的傷感,但他這話并非純是為了安慰她。他也說不好,他看著她有種一輩子的感覺。也許兩年后,兩人會因為日久生情,就這么過一生了。對于他的話武言不抱任何希望,她也不敢抱任何希望。
但還是感激他的,真的很感激他,他對她的信任。所以她對他露出了慧心一笑。在外人眼里,她那一笑就是滿滿的愛了。兩人現(xiàn)在正在登記結(jié)婚,滿滿的愛,是該有的,毋庸置疑的。他們兩不同于別的情侶,沒有說說笑笑,也沒有親昵的動作。很平靜,他的一只手一直摟著她的肩。如果他不摟著她,將沒有人會認(rèn)為他們是情侶。
兩人的外形差異也太大了,連登記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們幾眼。他的個子比她高很多,她穿著高跟鞋才勉強到他的肩。他看起來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優(yōu)等品,而她太普通,普通如大白菜。這么不協(xié)調(diào)的兩個人,總能留下很多遐想。
兩人就這么簡單的結(jié)婚了,沒有婚禮,也不可能有婚禮,當(dāng)然也不需要婚禮。她沒有將此事告訴任何人,父母,親戚,朋友。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就這么把自己給嫁了出去。兩年后就會結(jié)束的婚姻,沒必要告訴他們。等兩年掙50萬,她已經(jīng)很開心了。這是她從不敢想的。她也不在奢求別的了。
“我無法給你一場難忘的婚禮,但婚戒還是有的。”寶馬男將準(zhǔn)備好的戒指直接給武言戴上了。尺寸剛剛好。“很漂亮,我喜歡”武言也不推遲,好歹也是婚姻啊。“是一對的,”他抬起手來給她看,無名指上,閃閃的。他是在告訴她,他還是很認(rèn)真的在對待此事,能給的一定給,他不是小氣的人。
戒指于她而言是個意外驚喜,對于他的表現(xiàn),她很滿意,很高興。也許這不僅僅是一場交易,也許這會是一場不錯的婚姻。武言決定了,做一位好妻子,就算期限只有兩年。好好的享受這兩年的時光。辦理完手續(xù),就沒有什么要做的了,這是武言認(rèn)為的。
“要認(rèn)識一下我的父母,他們也需要認(rèn)識你。”他直接把車往他父母的住所開了。武言也不反對,這是很合理的。“我的家人并不知道這事兒,我也不想讓他們知道。”武言不希望他同她的圈子有交集。“嗯,你放心,”他很理解她。
從一開始,兩人的交流就毫無障礙,而且還不需要多做解釋,心靈上似乎已經(jīng)能心意相通了。如此完美的契合,是武言夢寐以求的。懂與不懂好似天然的,懂得對方無需太多言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很好的讓對方明白了。
默契的形成,在兩人這里就是純天然的,都沒有用半分時間去揣摩。拋開交易的成分,這真的是完美的一對。
他的父母很好相處,武言受到了熱情的款待。特別是他的媽媽,跟武言講了很多關(guān)于他的事兒,包括他們家的事。到這里,武言才算對他有了深深的了解。而且當(dāng)即表明了立場,不許他欺負(fù)她,并多次警告他不能讓她的好兒媳受一點委屈。
他都笑著一一答應(yīng),就差沒對天發(fā)誓了。武言看得出,他的媽媽也是個樂天派。是武言喜歡的款了。他的爸爸就要沉穩(wěn)得多,但也不乏幽默感。就一晚上的相處,武言很愉快。這天晚上,兩人自然是留宿了。作為夫妻,還是新婚的。兩人自然要睡一間房,一張床。
兩人很有默契的,洗洗睡。當(dāng)然,他并沒有怎么樣她,也不能夠怎么樣啊。只是很自然的抱著她安安穩(wěn)穩(wěn)地度過了一晚。武言很喜歡他的懷抱,一點都不排斥他,雖然兩人還算不上熟悉。他的懷抱,讓她很有安全感。
第二天,武言如約搬去跟他一起住了。她的行李很簡單,幾件衣服,幾雙鞋子。其他的東西都不用了,缺什么都是搬過去在添置的。
搬過去的第一天,兩人遇到了彼此都很糾結(jié)的問題。這要不要睡一個屋呢?為了這事兒,兩人沉默了很久。武言倒是無所謂的,主要看他的意思,畢竟收了人家的錢。在辦理好結(jié)婚手續(xù)的當(dāng)天,他就把余下的20萬打到了她的賬上了。
所以武言對這個問題也不是很苦惱,一下車,她就將行李交給他,意思很明確,你放那個屋,我就睡那個屋。結(jié)果進(jìn)門很久,她的行李還放在客廳,他也不作為。只看著她熟悉環(huán)境,回答她的問題。武言在各個房間轉(zhuǎn)了一圈出來后,行李還在客廳。
而他,就只是坐著笑著看著她。武言覺得好笑,不過心理很開心。她懂,他是要她跟他睡一個屋的,但又不知道她的意思,所以一直不動。最后還是武言自己把行李拖到了他的房間。“嗯,這個臥室的顏色我不大喜歡,可以換吧?”武言問道。“可以,隨你喜歡。”在他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答應(yīng)她的一切要求。
“我不會做飯的哦,你會不?”武言覺得很有必要告訴他這件事。“我會,這你放心。”在武言沒有學(xué)會做飯以前,都是他做飯給她吃。雖然他很有錢,但他沒有請幫傭,他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兩個人的生活過得很愉快。夫妻關(guān)系的兩人,日子過得像朋友一般。很和諧,說了別人都不信。兩人沒有吵過一次架,彼此毫不隱瞞,相互尊重。
不過他對她很好,這點武言感受得到,可以說他很寵她。連他的朋友們都這么說,他幾乎沒有拒絕過她的要求。她說聞不得煙味兒,他就戒煙。她說討厭酗酒的人,所以他就算應(yīng)酬也不會喝太多。她說討厭被騙,他沒有跟她說過一句假話。他要么什么都不說,但說出口的絕對是信得過的。
他的朋友們都時常笑話他,結(jié)婚后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沒有男人尊嚴(yán)了,老婆說什么就是什么。但他不在意,他知道這些改變是他自愿的,她沒有硬性要求過要他怎樣怎樣。他覺得幸福,她也覺得幸福。他時常在想,也許這輩子就是她了。
他沒有告訴她,他們的婚姻是因為他父母逼的,但她懂。但他告訴了她,他的父母并不知道這場婚姻是他買來的。所以武言總是很配合他,表現(xiàn)得夫妻情深。到底他沒有虧待她,他的父母也沒有虧待她。她對他還是很感激的。
有件事,她一直沒有告訴他,這是在他們舉家搬遷前,他的媽媽告訴她的。因為一次意外,武言感覺怪異,跟他媽媽訴說。他媽媽不忍心,本來打算隱瞞到底的,心軟說了出來。下了很大的決心,以為武言知道后定會大發(fā)雷霆。可武言卻表現(xiàn)得很平靜,讓她從此認(rèn)定了這個兒媳婦。
有一天中午,他電話她說同客戶飯局就不回家吃飯了。她問他在哪家飯店,結(jié)果跟她昨晚夢里的哪家一樣。武言頓時狂躁起來,當(dāng)即就很生氣的回了句,不許去。這是武言第一次用命令的口氣跟他說話。但也不知怎么,他聽了也炸毛了。說話也很不客氣,“看來我是太寵你了,跟客戶吃個飯你都開始反對了,還真如他們說的女人不能太寵。”
武言也不想跟他討論寵不寵自己的問題,只一味的說,不許去。反正就是不許去,今天中午必須回來吃飯。最后,他直接掛了電話。他從不先掛她電話的,這是第一次吧。相處半年了,兩人第一次紅臉。他心里很難受,很生氣。
被掛斷電話的武言,沒有生氣,沒那個空。她很不安,心里害怕。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去他公司,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他去哪個飯局的。武言趕到他公司的時候,他剛好上車,車子還沒有啟動。但武言還是沒有攔住他。他在車上看到她了的,卻沒有理會武言,掛著一張氣氛的臉就開車走了。
武言一下子攤軟在地,莫名的恐懼瞬間侵襲了她。一下子的絕望,使她暈死了過去。他在后車鏡里看到她暈倒,便立馬倒車,反映那叫一個快,到現(xiàn)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當(dāng)時是怎么做到的。也許真的有所謂愛的力量吧。如果他反映在慢點,武言也許就這么去了。這是他至今都還敢到心悸的事兒。
被送到醫(yī)院的武言,心跳幾乎停止了,因為驚嚇過度。剛聽醫(yī)生說,驚嚇過度時,他也蒙了,這叫什么事兒,誰嚇唬她了。就那么幾秒鐘,怎么就驚嚇過度了。他很懷疑醫(yī)生報告整錯了吧,不過他已經(jīng)沒精力去思考這個說法的科學(xué)性了。
因為醫(yī)生還告訴他,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能不能醒過來得看她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了。在等她醒來期間,他本來打算飯局的哪家餐館發(fā)生了爆炸。在餐館就餐的人,非死既殘,因為武言,他沒去成,所以他僥幸一次。
這下子,他理解醫(yī)生的“驚嚇過度”了,同時覺得自己特么混蛋,她并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今天自己怎么就這么欠考慮呢。到現(xiàn)在人還沒醒呢。武言整整睡了兩天才醒過來,醒過來就表示沒什么大礙了,可以出院了。但他還是受到了醫(yī)生嚴(yán)厲的警告,不能讓你老婆再受刺激,下次說一定就醒不來了。
這件事,讓他隱隱覺得她能預(yù)感到一些事兒。但他沒問,她要想說,早就說了。從出院后,武言也覺得事情有點蹊蹺的。出事前一天晚上,武言做了個夢,夢見一家飯店發(fā)生爆炸,而他因為和客戶飯局,不幸喪生其中。這個夢把武言嚇得不輕,被夢驚醒后就再也睡不著了。
沒想到這個夢卻真真發(fā)生了,但她沒有跟他說,只跟他媽媽說了一下。結(jié)果他媽媽的話,讓武言很無語。似乎都是在意料中的啊。他媽媽告訴武言,他們結(jié)婚前,就有算命先生說,他這兩年會有大災(zāi),過不去就完了。唯一能解救的,就是找個老婆,只有他老婆能幫他化解。
幫人化解災(zāi)難,武言并不排斥,但沒想到這也是要代價的,就這么一次,差點小命兒沒了。他媽媽肯說實話,武言不生氣,只祈求上天,接下來的時間里,能讓她平安一點,至少留條命吧。對于武言的大度,他媽媽當(dāng)然是感動得不行。各種夸贊武言,武言并不關(guān)心她的夸贊,只想著盡力讓自己活久一點。
沒有選擇離開,是因為武言有著無敵的人道主義精神,都收了人家的錢了。受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理所當(dāng)然的啊。此事后,武言同他媽媽一起去拜訪了那個算命先生,最后決定舉家搬遷。
搬到了武言老家所在的城市,這大大的方便了武言。不過,武言的神經(jīng)還是沒有放松,鬼知道哪天會出幺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