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鬧事后,鳳陽城傳得沸沸揚揚。說是鳳陽城有蘇云朵,傾世色女不堪平凡,當今九皇子遇性騷擾!
我靠!就靠近了一點點就算性騷擾!那現代搭個公交車每天上演多少場騷擾戲?
蘇云朵頓時仰天長嘯!人言可畏啊!
說詞一個比一個滑稽,一個比一個荒誕!
害得她現在都不敢出王府半步,整天就呆在這四方天里,都快無聊死了!
“還不是那九皇子先出口罵小姐,小姐才出手的!”蘭秀在那里為蘇云朵報不平,漫天的流言比之前的還要過分!
蘇云朵好笑的敲了一記暗自悶悶不樂的蘭秀,清冷的說道:“別人要怎么說,那是他們的事,與你家小姐無關。”
“可是……”
“好了!蘭秀你去書房還給我找幾本醫書過來。”蘇云朵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找借口將她譴走。
她沒想到當初在藏春閣那不起眼的出手會引來這么大的后遺癥,確實讓她后悔了一把!弄得這些天這能呆在這四方天里!
蘭秀癟癟嘴,就知道將她譴走!不甘愿的往書房走去,還不忘回頭看一眼。
蘇云朵不去理會,認真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醫書,蘭鳶站在一旁。
小姐雖然平時不怎么說話,也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是她知道小姐什么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蘇云朵看著那些到了二十一世紀早以不復存在的經典醫書。她本就對醫學有莫大的興趣,喜歡自己制造一些奇怪的新藥,比如酶素A,很不幸那個九皇子當了她的第一個試驗品,比小白鼠,小白兔什么的來得痛快多了。
前世蘇云朵是哈佛大學經濟學和醫學雙學位博士。也因其母親出生于書香門第,琴棋書畫對于她這個智商200天才來說更是不在話下。但她最喜歡的還是醫學,只是為了爺爺的遺愿才去進修經濟學奪得蘇氏集團。
過往的悲傷就算可以去忘記也總是會在不經意間侵擾。家里,不知道怎么樣了?一抹愁云在蘇云朵心底淡淡漾開。
蘭鳶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那個清傲的背影,自從上次落水之后,小姐便跟以前大不一樣,一有空便坐在這石凳上看書,以前的小姐哪里會這么安靜?就算是看書也是在王爺的逼迫之下,要不就是在少爺的監督下不得不讀幾句書。
而現在的小姐好像無所不能,先是把紫苑的園林弄得別具一格,然后把房間重新整改,從紫色換為白色,看書也是一本接著一本。眼睛都不眨一下。
上次在藏春閣,小姐的針法更是讓她咂舌,就算是神醫也不可能隔那么遠還準確無誤的此中穴位。可是小姐從來不準她們將這些事情說出去。
“小姐……小姐……”聽著那熟悉的叫喚聲,蘇云朵蹙了蹙眉頭,為打擾自己看書而有點不悅。
“小姐,奴婢出去看看。”蘭鳶請命。
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動,不出一會,蘭秀嘭的一聲撞開了房門,看著應該去拿書的某人兩手空空的回來,還跑得汗流浹背,氣喘噓噓,蘇云朵放下手中的書,正色道:“蘭鳶給她倒杯茶。”淡然的吩咐。
將蘭鳶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覺得舒服了,這才開口:“小姐,王爺叫你去大廳。”
挑挑眉,蘇云朵好奇了。除了很重要的事,爹一般是不管她的,怎么突然這么急的叫她去大廳。
難道是出了什么事?
“皇上下了圣旨,王爺要所有人去大廳接旨。”
蘇云朵放下手中的書,沉靜的眉目讓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頓了頓后,這才起身前往大廳。
當她們到達大廳時,整個成親王府的人,都已經等候在那了。
遠遠的大家就看到絕麗女子,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系上。烏黑的秀發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幾絲秀發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臉上未施粉黛,卻絕麗動人!
“朵兒給爹請安。”
“名聲都壞了,還把自己關在房里當大家閨秀,真是丟我們蘇家的臉!”
“沐穎!”蘇穆成略帶警告的看了眼蘇沐穎,要她住口的意味明顯。
蘇沐穎不敢的癟嘴,努嘴想要再說什么,被身后的蘇夢雅拉住,眼神森冷,示意她安靜。
現在不是跟她鬧翻的時候,不說有公公在這里,單是爹對她的疼愛,現在跟她鬧吃虧的只會是她們!
“公公,云朵遲來,還望公公別見怪!”蘇云朵雙手擺于腰際,身體微曲行了個正宗宮廷禮。
“小姐多言了!”公公謙虛的施禮。
再次點頭行禮,蘇云朵直接來到蘇穆成的身后,在經過蘇沐穎的身邊時,突然一轉直直站在了她的身前,右腳一旋直接越過她乘其不備伸出的右腳跨過,在那淺橘色的紗衣上留下一個到此一游的痕跡。
抿唇直接忽視她恨不得剁了她腳的眼神,蘇云朵站在蘇穆成的身邊,輕勾起的唇角被垂下的發絲掩飾的很好。
蘭秀蘭鳶緊跟在她的身后,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看著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蘇夢雅只能狠狠的跺跺腳,將所有的憤恨往肚子吞,蘭秀很想大笑!小姐太厲害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成親王雖久未聞朝事,可也是國之將才,貴為皇親國戚,明晚皇家設宴,特請成親王及其家眷到席,不得有誤!欽此!”
“成親王接旨。”公公尖銳的嗓音徒然響起。將圣旨合起,雙手虔誠的握著。
“臣領旨!”雙手平放接下那莫名的圣旨,起身,興笑道:“公公進去喝杯茶?”
“奴才多謝王爺厚待,只是奴才還有幾道圣旨,恐怕就……”公公并沒有明說,只是欣然的看著蘇穆成。
“那就不耽誤公公了,管家送公公!”蘇穆成好歹也是在宮里過來的,怎么會不懂,禮節性做足,大笑道。
“那奴才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