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路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到了鹿城,寶寶異常的乖巧,不會亂動。
“珊珊,在鹿城休整一下,三日后啟程會緣樓總部,你看行嗎?”
“嗯,都聽你的?!?/p>
我在華卿懷里說道。
“華卿,冉靖野那里……”
“珊珊,你知道,我不會放手的?!比A卿好似緊張的抱緊了我。
“華卿,既然我選擇了你,我就不會再動搖了,對于他,我知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從沒有再同一個世界過,他注定是要俾睨天下的人?!?/p>
華卿收緊了手臂。
“華卿,不知道冉靖野看到我們這樣會怎樣的暴跳如雷呢?!钡诙扉_著玩笑跟華卿說道。
“呵呵。”華卿自從當了父親之后,有恢復了他的儒雅,他的淡然,不再像在草原時候的愣頭小子,其實,我明白,他也茫然過。
一路散著步到了將軍府,“華卿,我好緊張,不知道要跟他說些甚么。”
“不怕,有我。”
“不好意思,打擾下,麻煩您向冉將軍通報下,故人來訪?!?/p>
“兩位,真是不巧,冉將軍上月已經啟程到京城復職了。”
我和華卿對看一眼。
“那請問,這次冉將軍是暫時回京還是日后都在京城任職呢?”
“冉將軍是被調回京城的,以后恐怕都要在京城了吧。”
“謝謝,麻煩了。”
“沒事,不謝?!?/p>
帶著滿腔疑問回了客棧。
華卿坐在桌前,給我倒了杯茶,低聲說道:“要開始了嗎?”
聽到華卿這樣說不禁抬起了頭,復又低了下去,真的要開始了嗎?
沒有再在鹿城停留,驅趕著馬車,向緣樓總部奔去。
皎潔的月色中,冉靖野倚在窗前,突然,窗外一陣撲扇聲,一只鴿子落在了冉靖野手上。
解下綁在鴿子腿上的細竹筒,揮了揮手,放出了鴿子。
從竹筒中抽出了一張疊放的整整齊齊的紙條,只見上面寫道:珊小姐和毒圣將軍府尋將軍,已出鹿城,三人跟隨。
冉靖野看到這里,目光突然間柔和了起來,珊珊回來了。
手中紙條厚度有點不對,復又抽出了附在后面的一張黃色紙條:周家小姐有孕在身。
很明顯,這是兩個人的字跡。
冉靖野突然狠狠的一拳打在窗框上,滿眼露出了恨意,珊珊,你終是負了我。
轉過身,暴怒的表情卻恢復了正常,可是眼底的陰霾卻越發(fā)濃郁了起來,捏緊了手中的紙條,坐在太師椅上,沒有說一句話。
一陣風,吹滅了屋內的燭火,冉靖野卻沒有起身,僵硬的猶如尸體般,沒有一絲人氣。
冰涼的露水浸染了大地,夜風灌倒冉靖野的房間呼呼作響,可是門外沒有一人敢上前詢問。
大地剛剛吐白,天空中還留著夜色的影子,冉靖野動了動,從太師椅上起身,陰沉的走出了房門,一路上朝去了。
珊珊和華卿忘卻了一切煩惱,滿心歡喜的想要趕緊趕到緣樓向父親報喜。
華卿心里已經在籌劃著給珊珊一個最盛大的婚禮,讓她做最美麗的新娘。
“華卿,寶寶說他肚子餓了?!?/p>
“小饞貓,是你自己想吃了吧,剛剛才吃了兩塊芙蓉糕的。”華卿寵溺的在我鼻子上捏了下。
“嘿嘿,華卿做的糕點最好吃了,就再吃一塊可以嗎?”說著露出了可憐兮兮的目光哀求著。
華卿無奈的搖了搖頭,拿出了一包糕點對珊珊說:“只準吃一塊,再吃,可要把身體撐壞了?!?/p>
“嗯,嗯就一塊。”珊珊像一只找到了奶酪的小老鼠,雙手捧著這對她說來之不易的糕點,小心的一口口品嘗了起來。
馬車搖搖晃晃的到了洛城外,過了這個城再走兩天路就可以到緣樓總部了,當然,洛城也有緣樓的分部。
找了家客棧,準備休整一天再走。
冉靖野下了朝,再次回到了書房,一直靜靜的坐到了午飯時分,終于,心里仿佛做了一個決定。
啪啪兩聲,兩個人影落在了冉靖野身前,“你們速去把周暮珊給我?guī)Щ貋恚宦沸⌒模瑒e讓她動了抬氣?! ?/p>
“是?!闭f話的瞬間,兩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冉靖野嘆了口氣,皺著眉,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第二天一早,姍姍和華卿兩人就啟程了,出了洛城,便要走山路了,駕著馬車,這山路變得尤其艱難,搖搖晃晃,禁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突然,耳邊傳來了刀劍的碰撞聲,珊珊連忙抬起了頭向窗外看去,8個黑衣人把馬車團團圍住,前面還有兩個蒙面黑衣人在和華卿廝殺著。
白發(fā)飄揚,畫出了一條優(yōu)美的弧度,突然,一道血紅,突兀的打亂了平衡,那紅衣人直接以掌為爪向馬車抓來,馬車里的珊珊躲閃不及,直接被扣著肩膀飛了出去。
“珊珊。”華卿眼看珊珊遇險,大叫道。
“華卿,小心?!币蛉A卿分心,身后一柄劍向他直直的砍來。
華卿一扭身,勉強的躲過了這一擊,快速向珊珊奔來。
就在這時,周圍的黑衣人動了,團團圍住了華卿,隔住了華卿和珊珊的視線。
發(fā)現珊珊被抓走,華卿如同瘋魔了一般,眼底的血紅慢慢泛起,用生命劈殺著周圍的黑衣人。
身上的一襲白衣被漸漸染紅,也不知是誰的血,珊珊看到華卿浴血奮戰(zhàn),以一敵十,不由的慌張了起來,這里的黑衣人人人武功高強,華卿如何能夠以一敵十,這不是送死嗎?
“華卿,快走,不要管我,去找爹爹來救我?!?/p>
華卿對于珊珊的話無動于衷,依舊埋頭砍殺著,珊珊知道,華卿他不會丟下自己,真是個傻子。
黑衣人一個個被斬殺了,如今只剩下了五人,這時,珊珊發(fā)現,華卿的步伐也慢了下來,發(fā)梢被鮮血染的鮮紅,略微的喘著粗氣。
這黑衣蒙面的十人,乃是冉靖野的死士,每個人面對普通士兵都是以一敵百的身手,如今,華卿面對他們,恐怕太勉強了,若是逃跑,定是輕而易舉,可是若要在這些人中斬殺出一條血路營救珊珊,卻是如同難上青天了。
華卿一鼓作氣又接連斬殺了兩人,如今的他只能用箭來支撐自己疲累的身體。
珊珊身邊的紅衣人一看形勢不對,己方僅剩三人,狠狠的看了眼珊珊,眼里閃出了莫名的神色,是嫉妒?還是仇恨?珊珊分不清楚。
只見,那紅衣人趁著華卿與黑衣人廝殺之時,從背后放出了一柄飛刀射向了華卿,珊珊想要提醒華卿,可是,如今的華卿也是分身乏術,就在飛刀已到華卿身前時,華卿才發(fā)現了這柄要命的暗器,想要躲閃,卻被那三人圍攻的無處可躲,難道真的就要這要撞上這柄飛刀了嗎?飛刀的速度極快,對著華卿的心臟一路疾馳,就在這個電光閃石之間,華卿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了。
轉頭看向了珊珊站著的地方,想要最后一眼留下她的美麗,珊珊,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無法保護你和寶寶,若是此次我必須死在這里,我死后,也要永遠在你和寶寶身邊保護你們。華卿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那柄飛刀,只想著多殺一個黑衣人能減少珊珊的危險。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溫軟的觸感出現在背后,緊緊的抱著,不給華卿一絲反應的時間。
噗的一聲,利劍刺破皮肉的聲音傳來,華卿不敢相信的轉過了頭去,珊珊的嘴角已經流出了鮮血,那柄飛刀連刀柄都沒入了珊珊的背部,此時的珊珊死死的護著肚子,好像沒有痛感般微笑著看著華卿,張了張嘴,華卿沒有聽清她說了什么,一把抱住了珊珊滑落的身體。
“珊珊。”
隨著華卿的一聲怒吼,在場的所有蒙面人都停了下來,那紅衣蒙面人眼底露出了淡淡的冷漠,似乎還有一絲得意的快感,鮮血浸染了珊珊整個后背,冉靖野的衣衫上、頭發(fā)上,一片一片的血色猶如盛開的牡丹,閃著妖冶的光芒。
華卿連忙運功為珊珊療傷,用盡全身最后一點功力逼出了珊珊身體里的那柄飛刀。
過度的流血,珊珊已經昏迷了過去。
用盡最后一分力氣的華卿倒在地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把珊珊帶走。
讓華卿萬分奇怪的是,那些人居然沒有殺他。
那些人已經走遠消失不見,稍微恢復了一點功力的華卿催起全身的輕功,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洛城緣樓分部,一只只信鴿漫天的飛了出去。
此時的珊珊,已經坐上了通往京城的馬車,失血過多的她一路昏昏欲睡,強忍著睡意才模糊的看清,那紅衣女子長相妖嬈,媚眼紅唇,真真是一個極品尤物。
對于珊珊的注視,那女子不遮不掩,仿佛帶有挑釁的意為看了眼珊珊就別過頭去。
一路上,這一行人沒有說一句話,一日三餐都照常送到珊珊手邊,挺著大肚子懷著身孕的珊珊并沒有對他們構成威脅,所以并沒有過度的限制珊珊的自由。
一路上,黑衣人并沒有理會珊珊,可是那紅衣女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導致到目前為止,珊珊背后的傷口到現在還沒有醫(yī)治,為了不讓傷口再次撕裂,珊珊只好每天保持一個姿勢,小心翼翼的護住傷口和肚子。
這幾天,肚子里的寶寶仿佛是了解事態(tài)的嚴重一般,沒有任何動靜,一度珊珊還以為自己劇烈運動對孩子有什么傷害,每天都把著脈搏,防止孩子出什么事情。
一路搖搖晃晃不知走了多久,一行人終于來到了京城,在進城的前一夜,那女子居然主動為珊珊敷上了藥,她的這個舉動讓珊珊疑惑不已。
馬車慢慢的駛到了一個別院,趁著珊珊睡著的時候,偷偷的把她帶了進去。
一睜開眼,珊珊發(fā)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張豪華的大床上,雕龍畫鳳的床梁,讓她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又穿越了,連忙摸了摸肚子,還好,寶寶還在。
突然,旁邊傳來了一個戲謔的聲音:“你就那么在乎他的孩子?”
是冉靖野,珊珊驚恐的看著他,他黑色的長發(fā)紛飛,好像在昭示著他的怒火,眼底的危險讓珊珊不由得顫抖了起來,這還是那個寵溺她,愛開她玩笑的冉靖野嗎?
“冉,冉靖野?是你把我?guī)У竭@里的?”突然想到華卿浴血奮戰(zhàn)的身影,珊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是他,是他截殺他們。
“為什么要這樣做,華卿差點死掉了,為什么?”珊珊不顧自己的傷勢撲了過去。
一個踉蹌,珊珊向地上跌去,可是這時,冉靖野卻上前一步牢牢的接住了她,把她再次報到了床上。
“為什么?他違背我們之間的承諾,和你,和你……”冉靖野的眼中泛起了恨意,沒有再說下去。
我知道他們之間的君子之約,愧疚的低下了頭,“是我,是我強迫他的?!?/p>
“哼哼,你當我傻子嗎?你還真維護他啊?!比骄敢袄浜咭话愕恼f著。
“真的,是我,不關他的事……”冉靖野沒有讓我在說下去,哐當一聲摔著門出去了。
坐在床上,此時我才意識到了冉靖野的可怕,曾經無數次的幻想著我們三個會和解,甚至還幻想冉靖野當寶寶的干爹,可是,我錯的是多么的離譜,他不是可以輕易放手的人,就如同他的野心一般,他的占有欲也是無法估量的,這時,我才了解到,為什么一提到冉靖野,華卿的眉頭總會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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