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你殺了她!?”安雨諾三千墨發(fā)隨風飄起,這才讓遠處的兩個黑衣人感覺到她的強大,她黑色的雙眸變?yōu)轷r紅色,兩朵暗紅的彼岸花在瞳孔中散發(fā)著詭異的光芒,右手緩緩抬起,紅唇微動:“彼岸花開、萬世不謝,彼岸花落、百里無生!”“咚!”安雨諾剛說完黑衣人便倒下了,在他們體內血液爆涌而出的瞬間,安雨諾的墨發(fā)全白!黑衣人的血液逐漸變?yōu)槿浔税痘ǎ涞刂蟊憔`放在這悲傷而又美麗的夜里。安雨諾眼底那濃濃的恨意也消失不見,掃過圣月與緋夏眼中也是一片淡然。眩暈之感沖擊著她的每一個神經,在她意識模糊之前,在那角落的樹干上,仿佛看見了那抹最為熟悉的身影:烏黑的長發(fā),雪白的肌膚,黑色的長袍,金邊黑羽面具,灰色的瞳眸,還有他脖子上的那朵黑色玫瑰!“影……”安雨諾輕喚一聲,身體也隨之倒下,白發(fā)褪為黑色,紅眸也變回黑眸,一切都像沒有發(fā)生一般,但那地上的鮮血與那三朵彼岸花證明了一切,焚玄呆愣在一旁,眼里全是震驚,為何剛剛的主人如此陌生!?
而那棵樹上的黑衣少年也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喏大的院子里還徘徊著少年那動聽的聲音:“陌痕,你終于醒了!”在黑衣少年消失后不久,唯墨寒則將安雨諾抱起,眼里滿是復雜之色,“諾,你還是醒了……這便是命吧!我們終究還是躲不過……”
第二天,早上。
“琉筠姐!”安雨諾驚呼一聲,從床上彈了起來,喘著粗氣,全身上下都顫抖著,汐憐推門而入,快步走到床邊,握著安雨諾的手,低聲問道:“主子、你怎么!?”安雨諾看著汐憐,淚水禁不住流了出來,紅唇張了半天,才嗚咽著道:“琉筠姐死了……她死了……我、我對不起……我對不起師傅,我早該找到她的,我不該那么笨的,我怎么會讓她一個人呢!?我應該留下來保護她的,不然她就不會死了……”安雨諾抱住汐憐,無聲哭泣著,汐憐雖然沒聽懂她在說什么,但也大概了解到她口中的那個琉荺對她很重要,“主子、這都是天意,天意不可違啊!就算你這次護住了她,那下一次呢!?”安雨諾搖搖頭,回憶著昨晚的那一幕,一把長劍就這樣奪走了她的生命、那棵樹上的人是誰!?把她帶回來的人又是誰!?
“雨殤!你沒事吧!”冷籬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看著已經醒過來的安雨諾,心中的那塊石頭終究是放下了,安雨諾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恨意,要不是他的父親琉筠姐又怎么會死,除了他父親誰又會去殺她們!?不過就是一個太監(jiān)而已,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殺,真是可笑,“汐憐,將他趕出去,我不想看見他。”“是。”汐憐應了一聲,又轉過身對著冷籬說道:“太子、請你出去吧!主子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冷籬卻是直接將汐憐忽視,他什么時候又惹到她了!?“給我個理由。”安雨諾不削一笑:“理由!?你怎么不問問你父皇!?”冷籬先是一怔,隨后跑了出去。
在冷籬走后不久,白銘予與陵云月也匆匆的趕了過來,白銘予一把抓住安雨諾的手:“雨諾,你怎么樣了!?快給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哪里!?”安雨諾掙脫開來,揉著手腕道:“我沒事,不用擔心。”陵云月對著汐憐冷聲道:“讓你們照顧好她,你們是怎么辦事的!?”汐憐低著頭不說話,陵云月看了一眼安雨諾,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用不用吃些東西!?”安雨諾搖搖頭:“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一個人靜一會。”陵云月看了一眼白銘予,白銘予點了點頭,三人立即退了出去。
“出來吧,不用躲了。”安雨諾道,房梁上的唯墨寒頓時愣住,“難道還要我上來將你請下來!?”見上面的人沒有動靜,安雨諾再次開口,唯墨寒知道行蹤暴露,也不在躲藏,如樹葉一般輕飄了下來,不帶起一絲塵埃,他就如站在高峰之上的王者,俯視著天下!藍衣飛舞,若那罕見的藍色蝴蝶一般,那樣的美、在陽光下散發(fā)著異樣的光芒,讓人移不開眼。“怎么知道我在的!?”唯墨寒平靜的問道,“猜的。”安雨諾也簡潔地回答,微頓繼續(xù)問道:“昨晚是你將我送回來的吧!?”“嗯,”唯墨寒看著她的眼睛答道,她眼睛還是那樣迷人,像要將人的靈魂吸進去一般,安雨諾一怔,一股熟悉的感覺包圍著她,深達她的靈魂深處,讓她依賴、離不開……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昨天晚上我怎么了!?我好像看見一個人,好像很熟悉。”唯墨寒別過頭看向窗外,“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說完便想從窗口跳出去,卻不料安雨諾一把將他抓住,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碰!”唯墨寒一下倒了下去,心底暗罵糟糕,沒想到身體越來越弱了,看來占據這具身體的時間不能太久,雖然這么想,但安雨諾出事他還是會像昨晚一樣直到她醒才會安心離開。
“唯墨寒!你沒事吧!?”安雨諾驚呼著,心底閃過一絲焦急,不論他是唯墨寒還是藍埸寒,她都會這般的著急,不過當她看見那頭紫發(fā)褪為棕發(fā)的時候,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了下來,不過看來今天是問不到真像了,那個黑衣男子她到底在哪里見過呢!?
藍埸寒輕眨著長卷的羽睫,像極了剛睡醒的孩子,那雙藍色的眸子如一潭清泉,滿是純凈,“雨諾,我怎么在這里!?”安雨諾聳聳肩,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藍埸寒站起身,抖了抖衣衫上的塵埃,看向安雨諾是眸子里閃過一絲焦急:“雨諾,你怎么了!?”安雨諾無奈地搖搖頭:“不過是暈倒了而已,卻被那群瓜貨守著不讓出去。”藍埸寒透過窗邊的細縫,看見外面守著的九個丫環(huán)頓時汗顏,將安雨諾抱了起來,向另一扇窗口走去,腳尖輕點便躍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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