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芮一怵,張嘴就咬上那只無比礙眼的手,兩眼寫著咬死你三字!
秦駱嘶了聲,忙抽手,一看兩排牙印烙在他的指背上,上頭還沾著夏芮的口水。
夏芮咬的很重,可秦駱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快悅,在這一刻,他有了可怕的念頭——
希望夏芮永遠都是失憶!
因為這樣的互動是夏芮在失憶前所沒有的!
秦駱不由沉沉低語:“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鴕鳥進化之后會變成野貓的!”
完了由心發出一聲呵笑,郎朗俊顏展容輕笑,竟有股他在橋上看風景,別人在橋上看他的美意。
夏芮的注意力已經被外面鱗次櫛比的街鋪給吸引了,一下子越過秦駱,柔軟的腹部伏在他的雙腿上,整張臉趴在車窗上,飄逸的發絲被風帶的一同飛舞——
“哇,爹爹,你看你看,天好藍好廣哦!如果在上面飛翔那多得暢快啊!還有還有,那間蛋糕屋做出來的蛋糕好香啊!”
夏芮愛吃美食的天性隨著她的失憶倒沒有忘卻,夏芮依舊是夏芮,他的黑瞳中有著令人心悸的寵溺——
“老劉調頭把車開向夏小姐說的那間店里!”
夏芮再一動身體直接趴在了秦駱的腿上,秦駱一下子繃緊了身體,連帶著舒緩的表情跟著一僵,再這樣下去會出事兒的,秦駱很明白他的緊繃是為了什么。
同時間秦駱望見倒映在前座金屬椅子上的那張熟悉的臉,陌生的神情,愣仲的發現他居然這么容易的露出此等表情。
秦駱收斂神情,俊美的輪廓顯得酷冷,黑仁冰涼,而這竟也帶著冷魅之惑。
老劉把車停在蛋糕店門口,等待秦駱下一步的指令。放眼望去,這家蛋糕店的裝潢彌漫著一片溫馨,老劉禁不住多看了幾眼,順著記下了蛋糕店的名字:有情。
纏繞著藤蔓的花體字一半縷空一半填實高掛著。天若有情天亦老,這個店名取的頗有意境。老劉會心的看了看后座。
“爹爹,你要買給我是嗎,哇哇哇,我好幸福!”夏芮興奮直蹦,還帶著慘白的臉色染上了緋紅。
秦駱拉住夏芮,不悅的道:“我說了別叫我爹爹!”
突然板起臉的秦駱有點嚇人,寒冰的雙瞳更是緊凝著夏芮不放松。
“可是,爹爹”
“老劉開車!”秦駱將夏芮按回了車座上,夏芮眼巴巴的瞅著【有情】離她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影子。
夏芮氣呼呼的鼓著臉,像極了可愛的包子,不理秦駱,可惡,明明要買給她的,卻又臨時改變主意,沒誠信。
夏芮像唐僧一樣的念著咒語,偏偏這聲音不算重也不算輕,像個蚊子嗡嗡。
秦駱索性關了電腦,很干脆的閉上眼假寐,當夏芮的咒語是左耳進右耳出。
咦?沒反映?夏芮臉鼓得更大了,這個秦駱,她直想拿刀子去砍他一頓。
藍天,夏綠,想起弟弟,夏芮急忙把頭轉向窗口。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濃烈的擔心在她的臉上糾結。她得在最快的時間內想出法子找出弟弟們的行蹤才行。
沒錯,她是假裝失憶的,呆在在秦駱的身邊,她明確的知道自己可以得到短暫的安寧。
只要她再小心一點,她更可以過的像從前一樣,可是她忽略了秦駱對她的曖昧感情。
秦駱的雙眼遞給她的信息不是愛也不是感情,她看的只有侵略和占有,霸道的把她歸為他的私有物,那個吻,那個宣誓,給她的感覺都是。
提起眼瞼,望向天空,天的確很藍,可是要在上面盡情暢游的話,很難很難。
隱約間白云凝聚成了一個年輕高大的男子,男子臉部的線條如刀削般,五官俊美的幾乎無懈可擊,邪瞳藍魅,嘴角總是掛著邪魅的淺笑,妖異,是他給人最初的印象。
他跟秦駱,有八分的像,另外的兩分則是樣貌,可能就是因為太相像了,她才總是在秦駱的眼前逃開的吧!
夏芮低下眼,繼續望著急速流逝的街景。
她不擔心秦駱能在楚恒跟戚雅的身上查出她的蛛絲馬跡,因為就連他們也不知道。
況,在還沒有肯定秦駱愿意幫她之前,一切還得從長計議。
但是待在秦駱的身邊,這個決定真的好嗎?算了不想了,即使這個決定是錯誤的也沒法辦法了,誰叫秦駱是她最后的選擇了呢。
夏芮竊笑的彎了眉,叫秦駱爹爹是報復性的,誰叫秦駱老是不顧她意愿的親她,她這是反擊,哈哈,反擊!
偷偷的瞄了瞄秦駱的指甲,夏芮決定下次選用大紅色的來涂抹他,后果她倒不怕,秦駱怎么著也不會揍一個失憶的人,何況,那個人還是喊他為爹爹的人。
秦宅實則是一處百來平方米的別墅,埋藏在一條林蔭小道的最底端,背靠著廣諾的大海,靜靜的佇立在天地之間,任由海風帶著咸咸的香味包圍這里的每一個角落,幽靜祥和。
各種珍稀的植物組成一幅幅壯麗的景色,夏芮見的眼都直了,啥叫宏偉,啥叫有錢,這就是啊,人跟人之間的貧富差距真的太大的,在這里住著享受萬分吶。
不過這里關卡太多,一排排保安挺著背,擰著僵尸臉,只有他們放行了,外面的人才可以進的去,里面的人才能出來的。
當車子載著她好不容易進入到真正的別墅里頭時,夏芮撇著嘴,當然,她還沒忘記她此時是個失憶人士的身份,很乖的叫了聲爹:“爹爹,你住在這里沒感覺像是住在監獄里嗎?”
監獄?見鬼的監獄!秦駱額上的青筋隱約拱了上來——
“下車!”
不理她?奇了,她又沒說錯話!跟著秦駱進了別墅——
“哥!路易斯來中國,說什么也要拜訪你!”
夏芮驟停,砰的撞上了秦駱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