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雪,天府之國的一普通本科大學生,雙子座,性格有些兩極分化。在天府之國美女出眾的地方,長相只能算是中等偏上。
公元2013年6月10號早晨…
“啊切,啊切,啊…切!”聶雪邊刷牙邊打著噴嚏,難道是有人在想我?聶雪心里默念,手上卻也沒有閑著,5分鐘內迅速穿衣化妝,在鏡子面前不停自夸,“不錯,不錯!”
樓梯上傳來一陣“咔咔答答”,是的,聶雪下樓了。迅速登上858號公交車,在人潮之中找到一絲站立的空隙。一手拉著扶手,一手抓緊過時又破爛的挎包。里面可是一些聶雪重要的面試資料,還有可憐的干癟的不到一百的錢包,以及一只翻新的二手手機。聶雪心里想著現在小偷如此猖獗,別被盜了,于是又抓了抓自己的挎包,按了兩下。
其實聶雪真的是多慮了,現在的小偷怎么可能看得上這破爛的挎包以及包里如此稀少的money。不過聶雪便也真真可憐,要是這個月再找不到工作,沒飯吃不說,晚上住的地方也會沒有——也許只能露宿街頭。
來到人如螞蟻般的招聘會,聶雪在人潮中投了幾份簡歷。各位招聘主管微笑著接受了聶雪的簡歷,順手放在了厚厚的一沓簡歷上。可是聶雪知道能不能得到面試機會將是另一回事。
等到聶雪走出招聘會場的門,已是下午五點。此刻的她只想躺在400元與人合租的簡陋租房里的簡陋單人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聶雪隨著人流走出了招聘會現場,思緒飛了很遠,真真羨慕那些古代的女人,誰會那么的勞累,誰會拋頭露面啊?
也許現代的女人得到了尊嚴,不再被男人騎在腳下,卻也活得并不輕松,聶雪在人流與車流之間穿梭,沉重的嘆息便也被淹沒了。
“施主為何嘆息?”,浩蕩的人群中傳來一絲聲音。
聶雪順著聲音回頭一看,天橋左側一個穿著黃色袈裟的和尚一手轉動著佛珠,一手拿著法杖,身邊擺著一個地攤,滿滿當當全是所謂‘開過光’的佛珠,菩薩。
‘現在的道術騙子大多是什么算命的先生,怎么和尚也趕上了這趟車’,聶雪心里一陣唏噓。對他施展了今日最后的微微一笑,便側身而過。
“施主留步。”和尚孜孜不倦。
聶雪本有些疲倦,卻突然想看看騙子如何行騙,也好自己學點本事,便又生生擠了一個笑容,“和尚有什么事啊?”
“看施主面相,一身貴骨,必是享受一生榮華之人,不管往世還是今生。”聶雪猜測這便是開始上當的前奏,便又擠了一個微笑,表示愿聞其詳。
“不過”,和尚話鋒卻轉,“施主最近將會大禍臨門!”,不愧是江湖騙子,說話都如出一轍,聶雪掩飾自己的情緒,“那如可開解?”
聶雪看了一眼地攤上滿滿當當的佛珠,菩薩,下面將是產品講解了吧。
果然,和尚小心翼翼從衣袖里拿起了一顆黑色佛珠,“這顆便是佛緣,希望能保佑施主逢兇化吉。”聶雪笑了一下,為自己的猜測打了一個勾,從衣袖里拿出來只是顯示它的珍貴吧,那下面便是價格講解了?
聶雪又一次擠出一個微笑,等了片刻,卻不見和尚說價,便就主動了起來,揚了揚手里的珠子,“這個多少錢?”
和尚‘呵呵’一笑,露出了殘留著蔬菜葉子的牙齒,“無價。”
聶雪心里開始揣摩,難不成等我開價,又想了想自己包里還有多少錢,“5元?”
和尚繼續‘呵呵’一笑,便也有自己的堅持,“說了無價便是無價。”難不成5元太少?聶雪心里嘀咕。
“10元怎么樣?”聶雪咬了咬下嘴唇,開出了自己的心里最高承受價格。
和尚不再繼續笑著,不僅搖搖手,還擺了擺有6顆結疤的光頭,“此顆佛緣卻是無價!此次便是送給有緣人”,說完便放在了聶雪手中。
“不要錢”,聶雪帶著滿頭問號,低頭摸了摸佛珠?
“確實不要錢!”和尚回答。
聶雪想問問仔細,抬頭卻沒有了和尚的蹤影,只留下一段“施主切忌,凡事不可莽撞行事,一切順其自然,遇事定會逢兇化險。”的飄渺警語。
幻覺?聶雪嘀咕,但是看著手里佛緣,剛才的確有人來著,身邊確實有一個擺滿辟邪物的地攤。
“老板,剛剛那個和尚去哪呢?”
“和尚,這里沒有和尚。我剛剛只看見你在這里發愣,還以為你想不開要跳河呢。”地攤老板的話讓聶雪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只有聶雪一個人看見,難道是鬼不成?
聶雪轉了轉手里的佛珠,回憶剛剛的片段,做白日夢也不會把夢里的實物帶入現實中啊。又開始回憶與和尚的對話,大禍臨門?聶雪有些不置可否,聶雪的處世之道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現在這個世道,沒人憐憫,只有自己不斷爭取才會取得利益,要是一切都順其自然,那么自己將會什么都得不到。雖然剛剛和尚的出現與消失都有些玄妙,聶雪采取的態度卻是:左耳進,右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