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雪以為此次出府,肯定是神不知鬼不覺,渾然不知從出府時被盯上的正是九公主--司穎兒。而剛剛撞到的那輛馬車,便是南呂軒水火不容的死對頭--烈王宇。
此刻在聶雪身后不遠處的司穎兒身著一襲大紅紗衣,嘴角帶著笑意,她身旁的另一個人卻是眼眸一沉。
悄悄回到府中,迅速關閉房門,自嘆運氣真好,沒人發(fā)現(xiàn),聶雪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聶雪心里有些不平靜啊,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姐姐,回來了。”一個聲音在聶雪屋里炸響,原來是司穎兒帶著看好戲的笑意。
‘什么?被發(fā)現(xiàn)了!’聶雪極不情愿的轉身看向聲源,司穎兒的前面赫然是南呂軒。眼前的男子眸子一沉,周身冰冷,其身后的司穎兒對著聶雪幸災樂禍的一笑!
“我,回來了”,聶雪有些心虛。
“夫人今日這身打扮是要?”南呂軒嘴角輕揚,靜待下文。
“嗯。。。只是出去了一下。”
“姐姐到底是誰?”司穎兒火上添油,丟了一記炸彈,想著這堂堂南呂府的夫人居然扮成丫鬟模樣與烈王宇見面。
“我…”這個問題怎么莫名其妙啊。“我是歐陽萱啊!”
“你和烈王家是什么關系?”司穎兒追問。
“我不認識什么烈王!”
“今天怎么又和烈王宇私會?”司穎兒心想,姐姐可別怪我多嘴。
烈王宇?烈王家?難道是撞她的那輛馬車,不會吧,自己怎么那么倒霉。看著南呂軒的陰沉以及司穎兒的笑意,聶雪突然覺得說什么好像沒用了,他本就在暗里監(jiān)視吧。
“從今日起,還請夫人繼續(xù)在小院修養(yǎng),不過,有什么置辦的物件就交給小月吧。”南呂軒話語冰冷,有些隱隱的不悅,間接的表達了聶雪被軟禁的事實。
“表哥”司穎兒開口,“她是烈王家派的細作,怎么不殺了她?”
‘殺’,聶雪心里一顫,難道馬上要命喪于此?
南呂軒眸子一沉,沒有言語。
聶雪不知道的是自己今日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這南呂家與烈王家都是一樣,對細作必定永絕后患,死在這倆家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他們的態(tài)度便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南呂軒轉身瀟灑離去,司穎兒緊隨其后,但是嘴里一直勸導南呂軒開殺戒。
半夜,南呂軒的寢殿。
“公子,這夫人的事?”黑衣人手里拿著一個黑色頭型包裹。
“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交代你的事辦好了嗎?”
“辦好了!”黑衣人雙手舉起手中的黑色包裹,“這便是他的項上人頭!”
“嗯,下去吧!”南呂軒擺了擺手。
此后,南呂軒再也不曾在小院出現(xiàn)。
“小月,你相信我是細作嗎?”
“不相信。”小月語氣肯定。
“為什么?”聶雪有些詫異。
“我認識你13年,您怎么會是刺客,再說您要是真的是刺客,就不會幫公子擋那一劍。”小月很是肯定。
聶雪笑了,世上還是有相信歐陽萱的人,只是并不能改變聶雪的處境,畢竟小月不是真正的了解歐陽萱。
幾日萬般無趣,聶雪覺得反正一時半會也不能離開,不如在小院把琴棋書畫趁機學了,否則早晚會出紕漏。
“小月,你不是會古箏嗎?”聶雪托腮看著窗邊的古箏,隱隱可見上面刻著牡丹,雕工精細。
“只會一點。”小月有些謙虛。
聶雪笑笑,相信小月的實力,畢竟在歐陽雪身邊許久,早已耳濡目染!
“那你教我吧!”聶雪開口請求,滿臉寫著‘我要求學’。
“夫人,您不是會嗎?”
“前些時日受傷,似乎琴棋書畫的指法都忘記了,教我吧!”聶雪不顧詫異的小月輕輕笑笑,話語不容拒絕。
“真的嗎?”小月很是詫異,不過還是點頭答應。“那…那奴婢只能獻丑了。”
只見小月緩緩坐在木椅上,雙手輕放琴弦,神情專注,只聽一曲《醉清風》慢慢溢出,散落房間每個角落,這琴技真的不錯。如果是大富人家的閨女就好了,肯定有很多人喜歡,聶雪心里默默念叨。
在小月的指導下,聶雪慢慢掌握了指法以及一些簡單的旋律,小月夸贊聶雪的進展很快,只是聶雪有盡快學會的理由。
每日除了彈古箏,聶雪還做了些其他的玩意,比如教小月下六子棋,每次都是聶雪贏,每次小月都要耍賴。不過小月也懷疑過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夫人為什么會這些,聶雪便是打著哈哈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