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聶雪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奇怪眨了眨眼卻看不清這人的長相。
“在下是小店的掌柜。”
“有事嗎?掌柜?”聶雪坦然面對。
“姑娘用完小店的梅花這樣走了。”手里不知何時出現了聶雪造出的紅梅花簾。
“這個,小生賠錢便是。”聶雪有些后悔自己當時的沖動。
“恐怕不妥。”
“掌柜想怎樣?”聶雪在權衡利弊。
“你要是把這梅花復原我就放你走。”
復原?死去的東西是不能復原的,聶雪有些為難。隨即一笑,“一言為定!”
掌柜點點頭!
聶雪拿過掌柜手中的花簾,關了雅間房門,隨后雙手一拖,變幻了幾個樣式,真氣緩慢溢出,把花簾打散成花瓣,然后又各自分開組合,用真氣生生粘在本已光禿的紅梅花枝上,朵朵梅花嬌艷盛開,只是沒了水分。
而后,聶雪學著在21世紀看到的花店里面的花束,開始裝束起來。聶雪翻了翻自己的包裹,拿出一件天藍外衣,切了一塊方正的不料。隨即一包,一束梅花花束便出現在聶雪的手里。
“掌柜?送你了?”聶雪打開房門,把花束遞給掌柜。說完趁掌柜詫異的一瞬,留下2錠銀子在桌上,拿起包裹從后窗迅速逃離開去。
聶雪在鎮西買了些干糧做逃竄準備,準備好后,便又開始施展輕功飛遁而去。
聶雪這一飛飛停停便是一月時光,想來應該離基里城以及京城很遠了,便尋了一處熱鬧地--安樂城停了下來。
這一月來是聶雪迄今為止人生中最凄慘的經歷,聶雪從來沒在荒郊野嶺中度過,這次卻度過了不少晚。聶雪不敢在地面睡,怕毒蛇蟹子類從身體爬過,或者自己被當做食物,便睡在硬邦邦的樹枝上。
可是哪有毒蛇不會爬樹的,聶雪幾日未曾吃飽,這晚睡得正香,夢里正在吃烤全羊,嘴里也不停吧唧,口水沾濕了衣襟。
這口水沾濕了聶雪自己的衣物也到沒事,不過聶雪在夢里吃得正香的時候,一滴口水從嘴角滑落,生生掉向了地面。其實掉向地面也沒什么,關鍵是一條剛從冬眠醒來的黑蟒正從聶雪樹下經過,那滴口水生生掉在人家的眉間。
黑蟒抬頭一看,赫然發現樹上有個足以果脯的美食,便也興奮起來。畢竟這冬去春來的交接點,食物也不好找。于是黑蟒小心翼翼繞著樹干慢慢爬行,輕輕張開巨大的蟒嘴,伸出舌須,準備一口吃下美食。
好歹聶雪有著歐陽萱的聽覺,在夢里直感覺大地在晃,烤全羊也掉進了火堆里,便有些生氣。吧唧了一下嘴,又突然想起自己幾日未曾吃飽,哪來的烤全羊,便揉了揉眼醒了過來。
聶雪睡眼朦朧,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直覺樹干晃得厲害。向下一看,赫然發現一雙巨大的眼睛正在靠近自己,再細看,居然是一條張著大嘴的巨蟒在下方半米處。
聶雪此刻便也驚醒了,迅速拿起包裹跳了下去,黑蟒也展開了攻擊,一張巨嘴擦著聶雪發髻而過。聶雪抬頭一看,此黑蟒至少身長十米,張著巨嘴換了方向,躍下樹來,緊追聶雪而來。
聶雪施展輕功,極力逃去,黑蟒哪里能容忍本來到嘴的食物飛了,游弋著身子,張著巨嘴快速追來。
聶雪慌不擇路,只要是能過人的地方便插了進去,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打圈圈。人家黑蟒好歹在這山里生存了那么多年,哪里有捷徑就往哪里游,聶雪跑了片刻也生生甩不掉。
聶雪繼續慌不擇路,這一慌,便到了山崖,差點飛了下去,幸好聶雪及時發現,及時‘懸崖勒腳’。此刻黑蟒停在了兩米開外,便也不追了,心想你跑得過和尚怕不過廟,我才是山中大王,就待我好好吃了你罷。
聶雪此刻命懸一線,便也沒有認命,搜索歐陽萱的記憶,從腰間拿出玉笛吹起歐陽萱的絕殺--琴祭,旋律斷斷續續,不成曲調,毫無殺傷力,一切只因聶雪還不熟悉。
黑蟒晃了晃巨大的腦袋,好奇聶雪都要死了還在干嘛,左等右等也沒見有什么動靜。便繼續自己的初衷,興奮的張著大嘴準備開始享受美食。
也多虧黑蟒那不該擁有的好奇心,沒有及時攻擊,讓聶雪熟悉了前幾句的旋律。聶雪微閉雙眼,抬起手指輕按玉笛,笛音先是委婉動聽如細水長流,而后高亢熱情似黃河泛濫。
此時黑蟒生生逼近聶雪臉頰,只差0。1毫米,下一刻聶雪的頭顱便會在黑蟒巨大的胃里,慢慢腐蝕。
但是黑蟒沒有繼續動作,巨大的身軀‘轟然’倒在了聶雪的腳邊,原來最后一刻,聶雪成功施展琴祭,巨蟒心臟爆裂而死。
此刻聶雪便也想起歐陽萱第一次看到黃三桂心臟爆裂而死的場景,的確無法不讓人心有余悸。
經過此劫,聶雪開始按照歐陽萱的武功心法勤加練習,以增強自己的生存力。接下來的逃跑旅途中,聶雪便沒有遇到更大的劫難,無所事事的時候拿起玉笛熟悉琴祭,或者撫摸佛緣思念家鄉打發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