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笙蕭云等人越戰越勇,眾人也看到聶老大現在是冒著生命危險為自己制造機會,紛紛拿出看家本領。
王明趴在黑風身上,為羅剎眾人騰出了地方,右臂已然沒有知覺,眼神迷蒙,心里默默為羅剎眾人加油,左手依舊死死抓著王之瑾的衣角,不讓他出去添亂,這是蕭云交代過的,且眾人也知道,聶老大視大家為兄弟,視王之瑾二人為親兄妹,容不得半點閃失。
而王之瑾不懂醫理,只是撕了截衣袖簡單包扎了一下王明的手臂,顯然技術不過關,這衣袖已經被血侵染了好幾遍。王之瑾舉了舉手中欲勢待發的弓箭,不敢射出,怕誤傷了自己兄弟。因為剛才射擊了一次,結果因為眾人移動頻繁,失了準頭,射到了王愣的坐騎,讓王愣摔了個狗吃屎,于是心生責備。
只見黑笙拿起斧頭對著迎面來的黑衣人一陣猛捶,沒有章法,捶得黑衣人有些招架不住,畢竟人家受了內傷,平日里五成功夫都使不出。
黑笙‘呵呵’一笑,露出一口黑黃黑黃的牙齒,小心眼在臉上顯露無遺,“小子,看大爺的。”只聽‘啪’的一聲,黑衣人身下的馬匹前蹄已然骨折,馬匹跪倒在地,黑衣人措不及防,頭顱生生埋在了雪地里,顯然成了一只躲避危險的黑色鴕鳥。
黑衣人有些氣急,摸了一把嘴里混著血跡的雪,拿起大刀對著黑笙砍了過來,黑笙且戰且退,還算可以應付。
‘鐺鐺鐺…’旁邊便是正戰得激烈的蕭云,只見他翻轉竹扇抵擋住了眼前黑衣人的第十九次進攻。
嘴角淡笑,“老兄,這力氣怕小了些。”
黑衣人橫眉冷對,生生把嘴里的鮮血逼了回去,沒有言語。此人便是這赫赫有名的‘十星宿’的首腦,武藝謀略最出色的——天狼星,顯然便是烈王宇的左膀右臂。天狼斜眼瞧了一眼聶雪方向,‘這老二老三居然還未得手。’
蕭云看了看對面的黑衣嘴角溢出的血跡,心生佩服,聶老大琴祭施展這么久,居然還沒有死,刀功內力依然充足,要是平日遇到此人,自己怕早就見了閻王。
蕭云用眼余看了一眼聶雪所在處,只能用‘岌岌可危’來形容,便加快了手上的招式,竹扇上的鋒利小刀帶著血腥味直逼天狼死穴而去。
聶雪在樹林之間穿梭,急急逃遁,濃眉忍住身體里似蛇蝎啃咬的疼痛,大刀一揮猛砍聶雪左肩,旁邊的大嘴也不閑著,揮舞大刀砍向聶雪右肩,刀過生風,樹枝盡斷。
聶雪急忙回旋,向下飛去,大刀齊齊掠過頭頂,飛舞的發絲斷了個整齊,散落聶雪眼前。濃眉大嘴二人便又接著揮舞手中的虎紋大刀,準備再接再厲。
聶雪輕落枝丫上,想停歇半秒,不料匆忙中沒選好,‘啪啪’樹枝斷落,重心不穩,沒來得及飛奔。濃眉大嘴見此只覺機會來了,舉起大刀直逼而來,眼看聶雪非死即傷。
只見一根做工粗糙的手工箭予擦過聶雪耳際,射中了濃眉的右臂,其大刀便‘匡匡’落在地上,在雪中翻轉了幾個刀身。聶雪便有了閑暇躲過大嘴的攻擊,全然不顧耳際的冰涼——一股鮮血正直流脖際,趁大嘴分神的一刻,手快腳快重重踢了一腳大嘴的胸口處,增加了大嘴的傷勢。
聶雪回頭對著王之瑾方向笑笑,表示感謝。只見王之瑾一臉垂頭喪氣,看著聶雪耳際的嫣紅一片,又失手了!
巋然不動的烈王宇,見此便也皺了皺劍眉,‘這十星宿是否得換人了。’只見尊駕移動迅速,看不清身影,須臾便把一把紋著雄鷹的彎刀放在了王之瑾肩上,聶雪等人沒有一絲察覺,看來這瞬移使得是出神入化。
王之瑾只覺脖子突然冰涼刺骨,倒也知道自己已經命懸一線,沒有動彈。而黑風身上的王明抬了抬手想舉起大刀,可是沒有一絲力氣,只能愛莫能助。
黑風用鼻孔看了看烈王宇,哼哼兩聲后,仰天長鳴,只為通知聶雪等人。
聶雪敲了一記大嘴的后腦勺,終于擺脫了眼前的糾纏,看了一眼黑風方向,糟糕…眾人本來在聶雪的演奏中打得正興高采烈,聽見笛聲戛然而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紛紛用眼余看了過來,該死,原來是王之瑾被擒了。
這十星宿沒了琴祭的施壓,此刻應對便也輕松了些,而羅剎眾人便更吃力了些,個個咬著腮幫,奮力抵抗,不過慢慢陷于弱勢,這怕是有生以來遇到最兇險的一次,畢竟上次遇到聶老大,人家根本就沒想傷及生命的想法。
聶雪抬眉看了看帶著面具,身材修長,五指白凈,正拿著一把雄鷹彎刀的男子,不卑不亢,嘴角輕揚,“沒想到堂堂‘冷淵公子’手段如此‘高雅’?”
“兵不厭詐!”烈王宇言簡意賅,語氣冰冷。這戰場上稍不謹慎,分秒必死,再說擒賊不一定要擒王,這王的軟肋其實更好用。
“…”聶雪聽此倒也沒有言語,放下手中的玉笛,抽出腰間的佩刀,顯然沒有烈王宇的那把鋒利精致。火光電石般接近了烈王宇身后,想來個背后襲擊。烈王宇扔下手中的王之瑾,反手回擋,輕巧的接下了聶雪的攻擊,嘴角輕揚,帶著不屑。
聶雪倒也沒遇過武功這么高強的,要是歐陽萱本人應該會應付自然,而自己這個冒牌的只是把她五成的心法和招式配了對,這實踐出真知,不知道要實踐多久。
聶雪飛旋到男子左側,準備舉起佩刀刺其左肩,只見男子輕輕轉身,躲過聶雪的襲擊,一縷烏發絲絲滑落,打著卷飄落雪地。聶雪飛身上樹,準備來個落千斤,雙手舉起佩刀,帶著血氣從上而下,男子輕輕抬手抵擋,兩刀相撞,火星四濺,毫發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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