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碧湖旁那顆柳樹上的翠鳥窩被這聲虎嘯震落在地,驚醒了夢中的幼鳥,‘唧…’幼鳥正想問詢母親,便被翠鳥啄了啄腦袋,以示告警,幼鳥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也感覺周圍不同尋常,便真的沒有出聲。
那只快要成精母老虎眼睛血紅,充滿憤恨的虎眼一直盯著受了傷的天狼星。瞬間把奔跑速度提到了極致,帶著兩排不友善的獠牙直沖而來,這報仇雪恨之意太過明顯。
眾人此時便也無暇顧及,這聞名江湖的天狼星怕也看不到明日的朝陽。不過堂堂十星宿頭腦,豈能孬種,死,也必須拉個墊背,左手高舉大刀,準備與母虎來個同歸于盡。
‘嗖嗖’,只見兩個黑影及時奔來,原來是十星宿的老二老三——濃眉還有大嘴。這二人齊齊把天狼星擋在了背后,仗義十分,不過大嘴右腿褲腳顯然已被鮮血染滿,原來是為了過來,被惡狼偷襲一口。
“大哥,你且休息,這廂有我二人。”原來這十星宿也是俠肝義膽,重情重義之輩。
這母虎見不請自來多了兩個黑衣人,生生把殺夫的仇人擋了個住,眼中的殺意更甚。
這速度極快,圍繞天狼星三人不停飛奔,而三人居然看不清它的身影,這修煉過的畜生果真不同尋常。
‘嗤’,只見濃眉褲子已破,腿上多了四個爪印,四股鮮血不約而同冒了出來,還好傷口不深。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倒也有些詫異,居然不知道這母虎何時動的手。
三人表情凝重,全神貫注注意周遭動靜,這母虎依然在不停奔跑,難道只是是想把眾人轉暈?
‘嗤’,只見大嘴左手衣袖被撕爛,膀子上全是鮮血。依然沒看清它何時動的手,三人此刻便也有些惱怒,這畜生簡直是防不勝防。
天狼星皺了皺眉頭,想出一計,“周遭全是母虎虛影,其中一個定是真身,若無他法,這虛影只能一一破除。”
二人一聽,這也是不是辦法中的辦法,于是舉起虎紋大刀,齊齊像影子刺去,終于有了些主動。
一刻后,三人一擊完畢,個個神色詫異,原來周遭都是虛影,怎么可能?
天狼星平復心情,分析緣由。
“大哥,為何不打?”遠處傳來十星宿中老九的提醒,原來其他人眼中看到的是,天狼星等三人背對站立,面對旁邊的惡虎沒有絲毫動靜。
而那只快要成精的畜生在周遭慢慢踱步,神情閑暇,隨時都可給三人致命一擊。他人便也不明白這大好機會,三人為何不動手,哪里知曉他們已陷入幻覺,精神內力正被慢慢耗盡。
納阿盧布客房屋頂上的烈王宇更是無暇顧及天狼星三人,因為身邊幾只眼鏡王蛇正虎視眈眈,個個頸部兩側膨脹起來,露出嘴中森亮的毒牙,準備隨時發動攻擊,排出毒液,給人致命一擊。烈王宇此時只要一個不小心,便會命喪黃泉,魂歸西方。
這王蛇不時看看屋頂下面,顯然知道里面就是今日所尋,不過被烈王宇牽制住,倒也沒能馬上到手。
聶雪便也知道周遭動靜,料想這屋頂之人應該有些本事,于是沒有動靜。抬眸看了一眼坐立難安的阿夢兒,不知道這深山老林之處為什么會有猛獸蛇鼠來犯,于是主動啟唇,調節氣氛。
“我,我是聶雪。”聶雪對著不安的阿夢兒輕輕一笑,自報家門。
阿夢兒抬起漂亮的眸子,原來她叫聶雪,也友善回了個笑容。
“可否告之此處位于大明疆域何處?”
阿夢兒平靜了一下自己不安的心緒,“此乃云南與蜀國交界處。”
“那我是如何來到這里?”聶雪有些疑惑,這房頂上的人好像似曾相識。
“是烈王將軍抱你來的。”阿夢兒柳眉輕皺,難道這女子不知道么。
聶雪聽此腦中一炸,什么?烈王宇?那個險些殺了自己,讓十羅剎元氣大傷,讓王家灰飛煙滅的地獄閻王。
等等,‘抱’來的?什么意思?聶雪滿腦袋都是問號,抬手敲了敲自己虛弱的腦袋,還是想不明白這冷血的仇人怎么突然變成恩人。
于是自動忽略這個問題,換了個話題。
“我昏迷多久?”
“一月有余。”
一月,過了這么久了么?羅剎眾人可安然無恙?
“這是為何?”,聶雪指了指地上的橫尸。
阿夢兒看了一眼眼前眉宇柔和,不像奸猾之徒的聶雪,“因為藥引。”阿夢兒指了指白布綁著的手臂,只見白布上黑紅相間,黑的是藥末,紅的是血跡,“我本是藥人。”
聶雪皺了皺眉頭,不明要害,藥人雖少見?可這猛獸搶來作何?等等,我剛剛不是喝了,喝了血?
只聽‘哇’的一聲,聶雪在榻邊干嘔了起來,我成吸血鬼了么?
阿夢兒微微一笑,善意的幫聶雪撫慰后背,眉宇帶著憂愁,“我本體質特殊,此藥引帶有異香,今日已驚動后山獸類,寨民們此時正與它們激戰。”
聶雪停止干嘔,血有異香,剛剛的確沒有聞到一絲鐵腥味,此刻嘴里還殘留這些許香味,難道這阿夢兒又與普通藥人不同。曾經聽說‘靈獸護仙藥’,這猛獸大張旗鼓的來搶,難道比仙藥更珍貴?這猛獸來襲分明是因自己而起,才讓寨民們此刻陷于水深火熱之中。
后山…
只見那只快要成精的母虎依然閑庭移步在天狼星周遭踱步,虎嘴一張一合,似乎在吸納什么。
在幻境中的天狼星三人便也已經感到體力在慢慢消失,內力也施展不出,不知為何。
片刻后,只聽天狼星一語驚醒夢中人。
“此畜生設了個幻境,正吸取我們的精力。”濃眉大嘴二人聽此便也反應過來。
“如何破了這幻境?”濃眉詢問。
“從外面攻破,殺了這只畜生,幻覺便自動解除;或者從里面攻破,尋找破綻。”
濃眉二人沒有言語,現在眾人都在激戰,外面攻破沒有絲毫可能,只能尋找破綻。于是一邊繼續擊殺虛影以防被襲,一邊絞盡腦汁想著辦法。
這大嘴擊殺間隙,赫然發現這流在地上的血液居然緩緩流向一處,于是扯了扯濃眉手臂。這濃眉便也覺得稀奇,又提醒天狼星,于是三人面面相覷,計上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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