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月。
只見人頭攢動,熱鬧非常,這外廂便只是普通人用膳之處,只見晚膳已過,這里依然客流不斷,想來這花滿月的飯菜應是美味可口。
聶雪看了一眼桌上精美絕倫的飯菜,唾沫急速分泌,而那個月白身影依然繼續往前方走去,并未停下腳步。須臾二人便來到二樓雅廂,只見這雅廂個個裝扮不同,精美別致,聶雪以為這里就是此行的終點了。
只見烈王宇腳步未有一絲停留,繼續向后廂走去,片刻,便隱約聽見里面人聲鼎沸,顯然里面還有另一番天地。須臾,聶雪二人便來到了人聲近處,只見這里裝扮更為雅致,瑪瑙鋪地,玉石為柱,這中央的舞池便是用翡翠點綴,周圍便是閣樓雅間,只見一束月光從頂上灑落,這翡翠玉石反射著月光,頓時舞池里流光溢彩,更顯得美輪美奐。
只見這舞池中央約么5個女子扭動身姿,翩翩起舞,旁邊一襲粉色裝扮的佳人輕彈古箏,曲音隨著眾女的舞姿時緩時急,這美人起舞仙樂作陪,不是人間天堂是何處?
聶雪心里默默點頭,這可比二十一世紀的某些豪華酒樓更好上幾分,聶雪真的有些佩服這酒樓老板聰慧,外廂美食為主,吸引客人,里面歌舞笙簫,顯然是VIP才能享受。
不過這天堂的門口被兩個黑衣大漢把守,只見這二人聽著身后歌舞笙簫一片,居然神色未有一絲異動,這呼吸輕緩,若有若無,內力定是不凡。
聶雪見此猜想,難道還需要通行證?
只見烈王宇取下腰間漢白玉,遞給了大漢,兩個大漢見此態度巨變,急忙把白玉遞還烈王宇,齊齊彎腰90度,表示深厚的歉意,“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請冷淵公子莫怪。”
烈王宇微微點了頭,抬起腳步向里面走去,聶雪緊跟其后,像個跟班。這人聲越來越喧嘩,周遭的蛙聲早已聽不清楚,不過聶雪還是隱約聽到身后大漢著急的聲音,“快些通知樓主!”
聶雪二人剛踏進這天堂大門,只見一美貌女子手中提著燈籠,緩緩過來,嘴角帶著微笑,好看十分,“冷淵公子,好久未見您到此了,樓主常在奴婢耳中念叨,鳳兒這就引您去流離閣。”
聶雪聽此微微咂舌,這佳人居然是個丫鬟,與一般的粗使丫鬟截然不同,長相嬌美,言語大方,不僅沒有一絲低賤感覺,倒感覺出自大家閨秀,聶雪對這里便更為好奇了。
流離閣。
相對于剛才的華麗,這里只能用樸素二字形容,沒有玉石,沒有翡翠,裝扮清雅。閣樓便是建在一汪碧湖上方,湖中一輪圓月倒影,原來此處是個賞月的好地,從這里望月,根本瞧不見剛才那朵烏云。
“宇,你終于來了!”只聽湖心中傳來一個興奮的聲音,正是花滿月現任樓主—花流離。
“來了!”烈王宇輕揚嘴角,算是回應。
聶雪看了看四周,居然沒有一絲蟲鳴蛙聲,眸中滿是疑惑,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神,因為烈王宇居然對此人卸下了周身防備。想來他們便是熟識許久,才能這般,聶雪知道自己此時像個跟班,繼續挪動腳步,緊隨其后。
“咦,這小生是誰?”只聽花流離詢問,一雙桃花眼帶著疑惑直直看著聶雪。
聶雪聽此上下打量了一番花流離,只見此人膚如白雪,一雙桃花眼引人入勝,一襲大紅華服,是個美人,不過聲音粗中帶細,辨不清男女。
“聶雪!”只聽烈王宇口中如此回答,聶雪聽聽微微愣神,他是如何知道的?
花流離眸中淺笑,緩緩靠近聶雪,在聶雪周遭轉了一圈,似乎把聶雪每根毫毛都研究了個透徹。
“聶雪?原來是她!”只見花流離下了結論,手中輕拍,只見剛才離去的鳳兒又重新出現,聶雪眸中一絲亮光閃過,此女原來也懂武略。
鳳兒緩緩施了一禮,“樓主有何吩咐?”
“把聶雪姑娘這身男子衣裝換下,恢復本來面目讓我瞧瞧。”
聶雪聽此皺了皺眉頭,正想拒絕,只見鳳兒及時拉住了聶雪,輕聲低語,“姑娘還是莫要惹惱樓主,他是京城四公子中脾氣最差的。”
聶雪抬眸看了看花流離,只見桃花眼中帶著一絲淺笑,細看之下卻是深邃異常,舉步無聲,卻看不清內力深淺,武功似乎比烈王宇還要高上幾分。聶雪在心中哀嘆,今日是入了虎窩了么?須臾,鳳兒拉著聶雪的手臂消失在花流離二人眼前。
花流離親手倒了一杯佳釀緩緩遞給烈王宇,嘴里滿是調笑,“沒想到從不近女色的冰山也動了凡心。”
烈王宇嘴角一揚,緩緩的喝了一口花流離親自釀制的水中月,顧左右而言他,“果然還是你釀的酒好喝!”
花流離揉了揉額頭,“你知道他尋了多久?”
“……”烈王宇沒有言語。
“她只是一顆棋子?”花流離提醒烈王宇。
“如何?”烈王宇舉了舉劍眉,顯然對花流離的提醒沒有絲毫在意。
花流離繼續揉了揉額頭,有些頭疼,而烈王宇輕輕喝了一口手中佳釀,沒有理會旁邊焦頭爛額之人。
“樓主,姑娘已經打扮好。”只聽鳳兒傳來一聲稟報,花流離停下對烈王宇的勸導,回頭看了看聶雪。
只見聶雪挽了一個云樣發髻,一株鳳樣翡翠插入其中,兩縷秀發落在身前,眉似墨畫,眸似珍珠,臉色紅潤,鼻梁精致,唇色淡紅,一襲白色綢緞上面幾朵睡蓮輕點,一條紫色腰帶恰到好處,讓聶雪曼妙的身姿盡顯眾人眼前。
烈王宇嘴角略彎,眸中帶笑,顯然覺得聶雪今日的打扮還算差強人意。不過花流離看此卻默默搖頭,這聶雪雖然算個美人,卻沒有傾城之姿,不知京城四公子中不近女色的烈王宇為何會喜歡她。
花流離皺了皺眉頭,對著烈王宇說道,“若你喜歡這般,我花滿月隨處可尋,這鳳兒便比此女勝過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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