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被傳送進去以后,只聽見流水潺潺,甚是清幽。原來是一處山谷,山泉傾瀉而下,宛若綢緞,細膩絲滑。看來這藍家家主還挺會享受。
“聽說閑晴那騷狐貍要回來了。”遠遠傳來一個丫頭的聲音,秦夏趕緊閃身。
“是啊,她的任務完成了嗎?”另一個好奇地問。
“能不完成嗎?殺個沒有武功的人,要是我,也能完成!”那丫頭憤恨地說,“依我看,就是家主偏心,被她那狐媚樣子迷了去,才會給她這份肥差!”
“好啦好啦,我們還要去侍候家主泡溫泉呢,快點走吧!”另一個顯然膽小怕事一些,記著催促道。
“哼!”那丫頭頭一扭,還是跟著去了。
溫泉……山谷……秦夏思索著,計上心頭。
——我是切場景的分界線——
云自寒一行人走了很久,終于來到了藍家邊境。空中突然撲撲地飛來一只通體雪白的鴿子,盤旋著,不愿離去。云自寒會意,捉住它,果然見鴿子腳旁綁著一張小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數字。
“向西方行進,我自有對策,秦夏。”
連是什么計策都沒說。
云自寒皺了皺眉,還是對部下發了命令:“休息一日吧。”
——我是場景又切回來的分界線——
等到藍家家主洗浴完畢,滿意地離開之后,秦夏來到溫泉旁邊,果然發現了自己預料之中的東西,硫磺。
是的,她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有溫泉的地方,一般都會有硫磺。這里的地形又恰好是山谷,并不容易撤離。只要云自寒的人馬向西守住了陣法,藍家的人,插翅難逃。
但是,現在還是有一個小小的問題,那就是藍朔賭氣走了,她還沒找到他。秦夏正在郁悶,忽聽見一個女子笑道:“朔哥哥,這就是藍家的溫泉。”
秦夏王那邊一望,大喜,那女子身邊的不是藍朔是誰!
這下事情就好辦了。秦夏邪邪一笑,大聲叫道:“疼!疼!”叫罷躺在地上抽搐,一份十分痛苦的樣子。藍朔聽到熟悉的聲音,立馬走向這邊,看到地上躺著的秦夏,大吃一驚,連忙趕了過去:“秦……谷主!你怎么了?”
“朔哥哥,這是你認識的人嗎?”白衣女子還在旁邊裝著天真無邪,殊不知藍朔里都沒理她,只是急速地傳功力給痛苦不已的秦夏!
突然,秦夏一跳,站了起來:“我說藍朔,你怎么這么沒常識啊!這種情況是中毒,難道是傳功力能救得了的嗎?”
“朔哥哥好心救你,你還出言不遜,你……”白衣女子話說到一半,被藍朔止住,淡淡道:“你沒事就好。”剛才的場景,真是把他嚇到了,他不能想象,要是剛才的事是真的怎么辦……
“生氣啊,你繼續生氣啊。我都不知道你在氣什么!莫名其妙!”秦夏還是一幅欠扁的口氣,明明是她自己騙了人,卻弄得好像別人犯了錯!真是不可救藥!
藍朔卻并不在意這些,只是沉默地聽著,好半天才說:“算了吧,我們走吧,一起。”
秦夏卻搖搖頭:“我有別的計策了,不要你使美人計深入敵人內部了。”
“哦。”藍朔也不疑問,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個白衣女子:“那把她殺了?”
“嗯。”秦夏漫不經心地答應著,“快點。”
藍朔聽到回答,就立馬抽出了劍,白衣女子在旁邊聽到他們的對話,大驚,尖叫道:“不!你不能殺我!朔哥哥!”
藍朔不理她,一劍刺了進去,白衣女子想到了什么,笑了:“是哦,我殺了你娘,這也是……”一句話還沒說完,她就吐了口鮮血,頭一歪,死了。
“她說什么?”藍朔被那她最后一句話驚了一下。
“好像是她殺了你娘。”秦夏告訴他。
“不……這怎么回事?”藍朔一時半刻不能理解。
“是了,你仔細想想,當時你被追殺時,你娘只是讓你回家,并沒有提藥人的事,看來她并不知情?”秦夏轉著圈圈推測著,“然后你娘知道了逃出去要去找你,結果就被藍家派人殺了?是這樣嗎?”
“大概……是吧。”藍朔顫抖著回答。
“小饞貓。”曾經的她,笑瞇瞇地望著因心急而被食物燙到了的自己,眼神里滿是柔和的光。
“朔兒,過來吧,跟娘回家。”曾經的她,那么無知,卻又那么慈祥,那么溫暖,身上滿滿的都是陽光的味道。
突然間世界暗了下來,只剩下快要落下的夕陽,散發著血一樣的光輝,又溫暖可親,又慈祥悲憫。
吶,你娘,其實是愛你的哪,很愛很愛。
藍朔眼里,無聲地劃過一滴淚。
“哎……我說,你別哭了……”秦夏應付得了各種場面,就是不會安慰人。此時,只是覺得手足無措,像只小貓一樣輕輕地湊近藍朔,小心翼翼的。
突然間——藍朔拉她入懷,輕柔地給了她一個吻。冰涼的,柔軟的,仿佛羽毛劃過,只留下美麗的錯覺。
秦夏頓時呆住了。
好半天,她才緩過神來,愣愣地說:“好吧……你別傷心了……我們去打藍家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