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夏醒來的時候,只看見外面一片黑暗,隱隱聽得見士兵的吶喊聲。
“醒了?”循聲望去,是云自寒一張笑意滿滿的狐貍臉,不過他的笑容似乎比往常多了點兒什么,卻又說不上來。秦夏暗自忖度了一會兒,猛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他的懷里!頓時臉色通紅,移了出來,小聲答道:“嗯。”
云自寒居然沒有出言諷刺她,只是望著她笑,眉眼彎彎,讓她越發憂心忡忡起來。云自寒這副樣子,據她推測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就是他瘋了;第二個可能就是他XXOO了秦夏,現在正在樂呵。
秦夏寧愿是前者。不過,無論她如何不愿承認,實際上按照暈倒之前劇情的發展,第二個可能性其實要大一些……
所以秦夏越發愁苦了,這是什么事兒啊?一只發傻的狐貍?
咳咳,其實她想太多了,云自寒也就是單純地為能帶著她從白族逃走感到高興而已,并沒啥烏七八糟的意思。(讀者:我們還期待發生點兒什么呢,怎么什么都沒有,坑爹!)
至于那藥,居然只是昏迷藥,白清溪沒下狠手,他只是想刺激刺激白幻溪而已。
有驚無險。
云自寒笑了一會兒,又嚴肅了面容,朝秦夏說道:“你以后可別這么輕率了,都早告訴了你白族不是那么好惹的,你偏偏還去自尋死路!”
“我這不是等不及了嘛!”秦夏吐吐舌頭,這一次她的確失策了,在仇恨面前,無論是誰都有點兒急功近利,殊不知這樣反而得不償失。
“算了。”云自寒無奈地搖搖頭,“你以后可別這樣了。”
“嗯嗯!”秦夏點了點頭,看他串著一串肉在烤,烤得芳香四溢,笑嘻嘻問道:“這是什么肉呢?”
“只是普通的咸肉罷了。”云自寒答道,又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你又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聽進去了聽進去了。”秦夏敷衍道,心里微微有點兒慌,也許云自寒的語氣,可以稱之為寵溺?
想太多了吧!那樣的一個人,怎么會有這樣的情緒。
繼續烤著肉,空氣里彌漫著香味,靜默,無言,卻出奇的融洽,讓秦夏情不自禁地回憶起以前,回憶起和他初見的時候,那個昏睡的白衣男子,他昏睡的時候是那么安詳,在醒來后卻又那么得詭計多端,狡詐得像一只狐貍。
秦夏想著想著,翹起了嘴角。心里暗成一詞,曰:
當時不識君,只道一襲白衣正年少。只道其人如玉容顏好。
今日才知君,才想一年一歲人易老,才想言笑晏晏知己少。
既已知君將老,何方共酌?
歲月不待人,吾將共汝老。
當然這最后一句她打死都不會說出來!
秦夏正想著,只聽見翅膀撲棱的聲音,原來是云自寒接下來一只信鴿,他解下信函,放走了信鴿,展開信紙看了看,立馬皺起眉來。
“怎么了?”秦夏問道。
“你聽了不要激動。”云自寒緩緩地說,“你的屬下去救你,被白幻溪捉住了。”
“藍朔?”秦夏試探著問道。
“是。”云自寒肯定了她的猜想。
秦夏的臉色,猛然緊張起來。
白族的青山上,白清溪抿嘴笑著。他早就派人去查清了秦夏的人際關系。真是有趣呢,這個傻小子居然自己撞到網上,他倒要看看,秦夏是愿意要自己的命呢,還是不怕死地要來救這小子。
是的,秦夏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逃脫呢?一切不過是白清溪故意為之。他就像逗弄老鼠的貓,放走了它,卻又馬上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