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后悔了?”白清溪在走之前,還是嘲笑地望了秦夏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不屑與憎恨。
“走吧。”秦夏轉身個給藍朔松綁,神色淡然。悔恨?還真搞笑了,又不是她求著白幻溪做這些事的,她根本不知情。退一步講,現在她知道這些事了,也許會感激白幻溪;可是管他白清溪什么事兒?但是他那一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的表情又是怎么一回事兒?
就說她沒心沒肺吧,反正她也不準備當啥圣人。她也冷哼了一聲,把注意力轉到旁邊還被捆著的藍朔身上,開始幫他解繩子。
捆在藍朔身上繩子綁了很緊,很費了秦夏一些時間。云自寒本來想去幫幫忙的,藍朔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他就停手了,站在旁邊干看:哼,好心當作驢肝肺。
終于把繩子解開了,秦夏呼了一口氣:“走吧。”
云自寒和藍朔都點了點頭,動身離開。(這兩貨都覺得秦夏那句話是對自己說的,汗……)
青山地勢較高,山路曲折,坑坑洼洼。三人走了幾里,只感覺高高低低的很不爽。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呼嘯,帶著強勁的力道。秦夏不禁猜測白族子弟要是想下山買個東西該有多艱難啊?要不要在這兒開個啥商店什么的?(喂,你的七盞燈是管殺人的好嗎!秦夏:拓展業務……拓展業務……)
“停下。”云自寒突然開口。秦夏正欲說什么,看見前面,明白了。
那是一群黑衣人,皆是黑布蒙面,看不清容貌。感受他們的氣息,發現大多數都是六段,還有幾個七段的,不足為懼。只是領頭的一人,秦夏感應不到他的功力。這個人,應該是在她之上了。
“奉主之命,請幾位回去。”領頭那人拱了拱手。
秦夏和云自寒對視一下,不由分說地提起上前,同時出手向攻來!黑衣人顯然也沒有想到兩人突然出手,慌亂之間招式難免有些紕漏,秦夏看準他的腹部,一掌下去,卻又硬生生地被彈了回來!
黑衣人身上散發出猙獰的殺氣,低吼一聲,高手的實力顯現出來!只見他拳頭揮舞,帶來一陣勁風,直直地向秦夏的頭部砸去!還好秦夏身形較小,略微晃了一下,拳頭砸偏了,觸在旁邊的山石上,嘩啦啦地掉落了一大塊!這種力量,打在人身上,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此地不宜久留。秦夏迅速地從包里掏出一包藥粉灑了出來,拖著藍朔逃走了。云自寒緊隨其后,跟著飛走了。黑衣人此時卻沒有繼續追打。他低頭“沉思”一會兒,抬起頭,領著屬下走了。
“還算有一點兒腦子。”白清溪在房里笑著,看著他哥哥彈琴。十指纖細,勾在琴弦上,泠泠發出珠玉之聲。這里,永遠是那么寧靜,安詳。像是一切的爭斗都不存在一樣。只見白幻溪彈著彈著,體力不支地睡著了。他趴在琴上,頭發披散,色澤光亮。窗外照射進來的天光,把他映得如同一塊璞玉。
白清溪歪著頭,想了想,輕手輕腳地把身上的一件袍子覆在了他身上。動作輕柔,畫面唯美。
哥哥,我已墮落為魔,但依然愿你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