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路的公交車,每經過一個站臺,都會停下幾分鐘讓乘客上下車。
當它停在某個臨近國際大酒店的站臺前時,五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打扮很流里流氣的年輕人上了車。
“六子,我們去后邊。”五人當中唯一一個非主流女生拉著她身旁一個頭染金發的男人往黎明雪的那地方挪去。
“可君,你確定真要在這跳那舞?”跟在她的身后,六子不確定的問道,一臉不敢茍同,“要是被大哥發現,我們這幾個兄弟肯定吃不了兜著走,要不,你再考慮下,換個地方?”說罷,目光期待的看向她。
這話一出,六子身旁身后的三人也如小雞啄米般不停的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話。
“膽小鬼,我雷可君說一不二,既然決定了在這跳,就一定在這跳,你們放心,到時候我大哥怪罪下來,我一個人擔了,還磨蹭什么,把手機拿出來,music!”雷可君鄙視了他們一眼,然后嬉笑的伸手在空中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耳邊突然傳來的清脆聲,把黎明雪的思緒從回憶中拉了回來,眨了眨眼徹底回神后,疑惑的視線望向身旁那片空地處突然多出的五個打扮很非主流的年輕人:那女孩她好像在哪里見過好面熟,認真想了下,還是沒想出來。
“好吧。”六子無奈的掏出手機,播放出雷可君先前下載的曲子。
“六子哥,你就由著小姐這么做啊?”
“小五,你以為我想啊,她說的話我能違背嗎?現在只希望大哥知道后,我們這幾個陪著她瘋的人能少受點罪。”六子哭喪著臉瞪著已經扶著公交車桿子開始扭腰擺臀的雷可君。
公交車里原本安靜的氣氛被輕緩的音樂所代替,女司機專心致志的開著車,但是一抬眼,就透過后視鏡看到后面的雷可君在大跳艷舞,不由搖了搖頭,世風日下啊。
車上的乘客們大多數都是爺爺奶奶輩的,年輕人少數,他們的思想本就傳統,一看雷可君在公眾場所大跳艷舞,原本平靜的眼神瞬間變得輕蔑鄙夷。
要是雷可君知道她此刻在他們心中的位置是一個舞女小姐,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這不是曉凈經常在家里跳得那個叫什么……恩?對了,鋼管舞。”黎明雪頓了一下,想了幾秒后,想起來雷可君此時跳的舞蹈正是黎曉凈經常在她面前跳得鋼管舞。
黎明雪不贊同的眸光望向還在亢奮的扭腰擺臀的雷可君,輕聲嘀咕:“要是曉凈像這個女孩一樣在公交車上大跳這種舞蹈,我一定會氣瘋的。”她承認自己是封建了點,不過這就是她不是嗎?
雷可君扭了幾下腰后,伸手把蓬松的頭發往腦后撩。
不經意間觸及到黎明雪那道還沒來得及徹底消失的不贊同目光,頓時停下扭動的身子。
一臉囂張的走到黎明雪的身前,歪著小臉看著她,正想說點什么,公交車停了下來,雷可君的身子一個踉蹌往前跌了幾步。
“原來是到了我的目的地,現在不下車更待何時,老天待我不薄啊。”逃過一劫的黎明雪挑釁的朝雷可君比了個小指朝下的動作,就急忙下車了。
因為和雷助理簽了秘書合同,她現在不用做前臺客服的工作,今天總裁也休假,所以今天她提早休息,明天才開始正式工作。
既然這樣,那她何不好好逛一下街,想到此,黎明雪頓時露出一個比花開還燦爛的笑。
無意中走到一個理發屋前,黎明雪停下腳步,看著玻璃門內自己的鏡像,頭發太長了,天氣也熱,干脆去剪個短發吧,想到就做到。
推開門進入理發店,一只腳剛踏入半步,身后突然傳來女人的憤恨聲:“我讓你鄙視我,我讓你還敢鄙視我,去死吧。”
一聽這熟悉的女聲,黎明雪快速的轉過身,還沒看清楚女人的面貌,一泓涼水瞬間朝她撲面而來,打濕了她全身,白色的T恤也變得透明一片,那苗條完美的身材一覽無余。
眼睛因浸了水看不清對方的面貌,只聽對方聲音尖銳的在吩咐著什么:“去給我好好教訓這個臭女人一頓,哼,我讓她挑釁我,挑釁我的人通常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可君,她只是一個女孩子,這樣做會不會有點太過分了。”六子同情的看了眼黎明雪,向女人下手,不是男子漢大丈夫做的事。
“給我打,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須聽我的,去給我打。”
聽到這個蠻不講理的聲音,就算目前睜不開眼睛,黎明雪也認出她就是之前那個在公交車上大跳鋼管舞的女人了,低聲咒罵了一句:“靠,倒霉。”
“好吧。”六子聽了她的話,眼里閃過一絲不忿,轉瞬即逝,卻也帶著那三個手下靠近了黎明雪。
不遠處,一輛顯眼的黑色保時捷停在那,車內,一五十歲上下的中年人對著坐在后座的男子恭敬的說道:“少爺,前面好像發生了什么事情,一群人圍著,車輛無法過去,不過,我好像看見可君小姐了。”
“繞道。”男子淡淡的掃了一眼車外,回過頭冷漠的吩咐道,當中年男子提起可君這個名字的時候,眼里閃現一絲淡淡的笑意,一閃即逝。
“是。”中年男子領命,一打方向盤,保時捷跑車瞬間換了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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