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在亂世中掙扎,開出如同鮮血的花。練就一身的所有,在迷茫中尋找,在尋找中渴望。在渴望中繼續糾纏,兜兜兜轉轉其實最終又回到了原點。那是緣。無份的緣也可以稱為劫難。能夠渡過便度過一生的天劫。不能度過也只能夠順其自然。無關身份,無關力量,無關所有。有相關的只是那份無法割舍無法拋棄的愛。守護則是守護,牽連了愛的話就變了味道。
外面的一切里面的人都不知道,沉睡的人,悲傷的人,放棄亦或者堅持的。
光圈一圈圈的籠罩的沉睡的人,四周的殘痕斷壁被修整,蒼白臉色的人恢復血色,只是依舊沉睡未醒。氣息時而弱時而強。
風圍繞在身邊不讓那些蟲蟻接近。周圍的地方一片光潔。
外面的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里面的人也不知道。
六國一派蒼涼,各國的君主忙里又忙外,而最慘重的當屬季國,國君不在,幾個王爺也只有五王爺季南旭處理著大大小小的事務。
不再是饑荒的問題,不再是旱季的問題,這次的災難,不論貧窮富貴,達官貴人,還是隱士神人。都遭到了巨大的打擊。
……
群眾的恐慌,貴人的恐懼,害怕災難再次襲來的心理。
沒有人敢出家門,哪怕房屋已經成了斷章殘壁,也能慰籍一下恐懼的心。
“王,快醒過來吧。”風轉在周圍,看不清的眼凝視著沉睡的人。
來的原因,從前的使命。曾經的心愿。
一切都還處于迷霧時期,不能就這么一直睡下去了。
……
花之谷的密道被打開,重見天日的地方,水流喘急的流出,雪蘭雪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出口。
紅梅的身影緊隨其后,一時的疏忽,釀成的大禍。
花之谷百年的筑基毀于一旦。
就連這里的人間仙境一般的地方都遭到了重擊,這天下又有哪里會是完整的?
……
“尋,到了。”清邪背著筋疲力盡的人,清秀的臉孔已經變得臟污不堪,走了多日的道路,鞋子早已磨的無法再穿了。
……背上的人卻沒有回話。
……
暗室里的人小指微微動了下,再也沒了動靜。
曾經有過那么一段——悲傷地難以磨滅的記憶。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發現潛能,那些人無辜的被殺死,無辜的被拿去做實驗,哭泣的孩童,還有他的摯友莫言。那個不喜歡說話,卻是什么都能做好的天才兒童。
他死的時候,好安靜,好安靜。
本來就是個安靜的人,死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掙扎,那些針孔扎進心臟的時候,他竟然還彎起了唇角,那么純凈的對著自己笑。
那時候一瞬間就聽到他的心聲——這個世界好孤單,好寂寞。
他殺了那些人,那些瘋狂的變態的研究者。
所有的血染紅的研究室,和莫言的尸體,那些穿著大白褂的研究師,那些帶著變態的心理向人體注入病菌的家伙,都該死!
那一段時間,他好怕,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了,真的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一個人的世界,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覺不到。莫言的內心一直都是這樣空白的嗎?
知道他遇到了那個家伙,那個神出鬼沒,存于世間,無所不能的家伙——風。
他就是風,他會帶著自己玩耍,他不會欺騙自己。
他無形,那個時候真的就剩下自己和他了。
那些時間過得也很寂寞。空虛的時間,終于不再擔心會不會餓死,會不會凍死,可是還是很孤單啊。
于是,他喜歡上了珍稀的事物,只要有感興趣的,就一定要奪回來,那些人,他見過很多,以前都罵他小瘋子,最后每個人都死了。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那些人稱他為鬼閻羅。
他無所謂,一直過的自以為很是快樂的生活。
現在才明白,哪里是快樂,不過是太過孤寂的心想要找一種方式填滿,漸漸地竟然變得和那些變態的研究者一樣了。
被打敗的時候,想的是,這樣也好吧,也許就不用在孤寂了。
可是——竟然重生于這個千年前的世界。
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或許也不算多。但是生活總算是變得像正常人了。
認識了一些人,一些溫暖的,或者表面兇狠,內心關心自己的人。
終于要脫離原來的那種生活了吧,可是為什么?這個地方,是這么的冰冷,這么的讓人無法清醒。
想要動,動不了。
黑色和白色,眼前只有這些顏色。
記憶中空曠的白,睜不開眼的黑。
……
顧家莊倒是沒有遭到多重的損失,過于保存完好反而惹人嫌疑。活著的人都眾憤難平。要莊主交出妖物。
定是那妖物禍害人間,此妖物不除,這世間不能得以安寧。
顧天翔是百口莫辯,這分明因他的算計而起,若不是降服,這天下又有幾人能存活?
莊里也從未聽說過妖物這一說法。
這一回恐怕是真的鬧大了,紛紛亂亂,不但沒平息,反倒有種愈演愈烈的形式。
……
紫色的光圈消失在周圍,季南天眨眨眼睛,有幾分迷蒙,風卷起周圍的沙石,看不清的身形,也分不出表情。
“王,你終于醒了。”只聽到歡喜的嘆息。
“是啊,風。過了多久了?”季南天站起身,揉揉眼睛,倒多了些小孩子的憨態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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