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個莫言也是挺吃虧的……
莫言這個人經(jīng)過她這段時間的觀察,的確是個人才,能說會道,威震一方,官員的尊敬……不過待在這個國家確實是屈才了……
國主昏庸,太子暴虐,臣子再賢能也沒用。
這就叫做——上天不仁何以為天?
“算了,不想說也沒問題。”莫言撩起衣袍自然的坐在她的旁邊,這人的眼神變得陌生了,看的人發(fā)毛,但是總體對于他來說,一個女子根本影響不到什么事情。
花不笑放下茶盅,不言不語的靠在他的懷里。對于她來說,別人的松懈只會是她的突發(fā)口,何樂而不為?
兩個各懷心思的人和睦的依偎在一起。
……
按道理來說,就算是未婚夫婦在這個封建社會也是不可以親密接觸的,只是莫言和花不笑就是那個特殊的存在,花不笑是莫言的童養(yǎng)媳……這個在貴族中不存在的現(xiàn)象發(fā)生的意外,過程自然也是更加出乎意料。
至于那個暴虐的太子……迄今為止也只有花不笑敢當(dāng)面說出那人的荒誕無道而沒有被當(dāng)場虐死,原因不明。
富麗堂皇的太子宮有些絕對的奢華,機關(guān)遍布的太子宮也只有莫言敢進出……
而今天開始景國花不笑被列入史冊——史上最勇敢的童養(yǎng)媳花不笑。
如果去掉童養(yǎng)媳,花不笑一定會勉強有些表情的,可是偏偏加上了……
花不笑是個面癱……莫言也經(jīng)過時間認證了此女的能耐——不會笑,理智的嚇人,偽裝太像真實的,頭腦清明,行事果斷。是個不能讓人忽視的女子,而且這個女子還是他的未婚妻……這么多年都沒顯現(xiàn)才華,為何落水后就變得聰明了?
但是即使她有一張平淡到普通扔到人堆里絕對找不出來的臉。
她仍然是吸引到當(dāng)今暴虐的太子和睿智的丞相莫言,這就叫運氣。
花不笑穿著雪白色狐裘,抱著微熱的小暖爐,看著外面飄飄揚揚的大雪,深邃的黑色瞳孔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她也不是沒過過苦日子,這點菜那時候都算是好的了,但是莫家的人似乎天生吃不了苦……
身體很弱的……莫家的老爺早逝,莫家老太太身體也不太好,至于莫言——她不覺得這個人很弱,反倒覺得他的身上有很多還未挖掘出來的東西……
她生活在那個花花世界那么幾年雖然不長,卻也學(xué)到許多東西,而且莫名的詭異的能探索到人各個身體部位的能力……
雖然初步探測那個人的能力跟普通運動員差不多,只是似乎還隱藏著另一種能力沒被激發(fā)出來。
津津有味的吃著飯菜,沒有任何嫌棄的表情,平平淡淡,不喜不悲。
奴役仆人并沒有多少,她吃完就自行擦嘴,看著盯著飯菜半天不動筷的老夫人,她的婆婆,實在是不知道她是靠吃什么活下來的。
若是每一頓食物都讓人食不下咽,這樣的生活實在就是折磨人。
“娘,不笑告退。”每次說這句話的時候總有那么幾個詭異的視線盯著自己,雖然有點不適應(yīng),但是只要不傷害她的利益,多看幾眼自己也不會掉一塊肉。
“退下吧。”老夫人像是在和誰置氣,仍舊是盯著飯桌上的菜肴。
她覺得她一定不是老夫人自作主張撿回來當(dāng)童養(yǎng)媳的,這種作風(fēng)根本就不像優(yōu)柔寡斷,薄情寡義的老夫人。
果斷的撿回來棄嬰,果斷的讓她做她唯一的兒子的正牌夫人。
這樣就只能猜想是不是那個兩面三刀的家伙自作主張了……
棄嬰=小孩子=莫言也是小孩子。
那么小的孩子,真是無法想像……
“花不笑!”迎著冬日的陽光和寒冷的人哈著氣,整個人似乎都被那片瑩白的雪籠罩,一身藍衫站在雪地里。高興的樣子跟記憶里的人重合,漸漸又分離……
花不笑放下暖爐,一步一個腳印走過去,如果他是他,她會跳過去擁抱著他,如果他是他,她會對著他燦爛的大笑,如果他是他,她會不再孤單。可是他終究不是他……
淺淺的腳印印在雪地,一連串有距離的整齊的排列著,就像他們的主人曾經(jīng)的瘋狂失意變成如今的理智睿智的人。
“有事嗎?”花不笑停下步子,所處的地方雪層深陷,裙擺沾染寒氣,面上無絲毫表情。
她唯一出色的就是那雙眸子,沉靜理智不會把心事泄露出來的眼睛,讓人看不清,讓人不敢直視卻又陷入的眸。
“沒事!”雪團砸在她的頭上,莫言后退幾步,手凍的通紅,他只是覺得那張臉多點表情會更好看些……所以做出了這種幼稚的舉動,后知后覺的曉得自己的孩子氣。
額頭冰涼的感覺依舊存在,花不笑伸手摸摸有些微痛的額頭,眼中閃過什么又瞬間消失。
“堂堂的景國丞相竟然像個小孩子?”手中捏著雪球,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的道理還是可以做的。
力道不輕不重的刮在他的鼻梁,花不笑難得的露出表情——鄙視的眼神……
“別用堂堂來詆毀我!開戰(zhàn)吧!”莫言眼睛瞇成細小的縫隙,狡猾的跑遠,兩個人不冷不熱的像小孩子一樣在雪地里灑脫的玩著,完全不擔(dān)心國家現(xiàn)在的處境。
花不笑蹲下身,衣服的下擺已經(jīng)沾染了雪花,眸中顯現(xiàn)出許久不見的歡喜,這個人為什么?為什么會讓她想起那個人……
“小花!”聲音越來越近,似乎那個人喊著她的名字——景念。
“云熙……”她抬起頭,卻只有那人擔(dān)憂的眼和被砸紅的鼻頭,終究只能在幻想中見到你吧。
“不會被砸傻了吧?”莫言蹲下身平視著眼眶紅紅的人,她怎么會哭呢?只是被冬天的雪凍的吧,這么久了,都這么久了呢,還是無法交心的冷漠和無視……
“莫言……你是他嗎?你是他吧。”冰涼的小手環(huán)著他的腰間,凍紅的小臉蹭著他繃緊的胸膛,你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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