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難道這么多年來,夫人的嫁妝全部都給大夫人給私吞了?”回去的路上,沅綠想到大夫人這么多年不但虐待小姐,還要吞了夫人留給小姐的嫁妝,就覺得可恨無比,“大夫人也太過分了,小姐我們回去告訴侯爺,一定要讓大夫人將夫人的嫁妝還給小姐你!”
“還?你覺得可能嗎?”盧氏既然敢吞了,就不會那么容易肯吐出來。況且盧氏這么多年在侯府地位不可撼動,不單單是因為她是正室夫人,而是因為前身母親的這一份嫁妝,不但盧氏想要吞,云峰估摸也覬覦著呢!
永安侯雖然地位高貴,但是云家上上下下可是幾百口人,如果沒有了沈氏的這份遺產,永安侯府的日子可不是緊巴可以解決的。
“可是小姐,夫人留下的嫁妝可是不少,這么多年大夫人一分錢沒有給小姐,十多年來那可得多少錢啊!就別說現在鋪子還握在大夫人手里了!”一想到這個,沅綠就替云心槿和死去的夫人不值,那都是沈家的東西,憑什么大夫人據為己有,實在是太無恥了。
“哼,她以為錢是這么好吞的?而且沈家的這些鋪子是必須看玉牌來行事的,她今天不過收買了銀號的掌柜,才貪得一部分的銀子,但是別想今后還占得到便宜!至于之前的,我會慢慢地跟她清算的!”云心槿瞇起眼眸,她會讓大夫人,付出血的代價的!
正說著,兩人就回到永安侯府,一看到云峰和大夫人正在正堂門前,一個陰沉地看著她,一個卻臉上帶著笑意。
“原來槿兒是出門了,下次可得通知母親一聲,免得驚動了你父親,讓你父親擔心了!”見到云心槿走進來,大夫人一邊十分慈祥地教育,一邊打量著云心槿,在見到云心槿那張精致的臉時,不由地一呆,這個丫頭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變了一個模樣了!心下巨震,但卻也沒有表現的太過,“只是穿成這樣子出去,難免會讓人認為我們侯府的女兒沒有教養的!”
當初就是因為這個,云心槿累到她的蓮兒被罰,現在還沒有能夠從祠堂里面出來。今天,她怎么也得不讓云心槿好過的。
“母親認為,槿兒這個樣子出去,沒人傳出去的話,誰認得呢?母親說是不是?”云心槿輕挑眉角,不以為然地反問。盧氏以為這樣,就能夠抓她的小辮子了嗎?
“難道你認為,沒有人知道就可以這樣做了嗎?這是不是沒有人看見,就代表可以殺人呢?”大夫人微微調高語調,對云心槿的態度感到十分的憤怒,“侯爺,這件事妾身只是覺得造成的影響不好,沒想到槿兒卻這樣不聽勸說,妾身實在是沒有能力管教了!”
“母親這樣說,是覺得槿兒沒有教養,可是槿兒這么十多年來,沒有人跟槿兒說過這樣的事情,槿兒還以為自己是天生天養的呢!”云心槿扯出一記冷笑,“不過誰叫槿兒沒有其他妹妹那么好福氣,有親娘在身邊!”
“你這個意思是說,我這個繼母苛待你,沒有教養你么!”大夫人氣得猛地站起來,盯著云心槿氣得兩個鼻孔冒煙,“侯爺,這真是天大的冤枉,難道槿兒長這么大,還真能是天生天養不成!”
“夠了,你們兩個都住嘴!”云峰冷喝一聲,他現在是越加看不透這個性情大變的大女兒了,“槿兒,你母親畢竟是你的長輩,你注意一下你的態度!”
“侯爺,這樣的長輩妾身實在沒辦法當了,今天也算是妾身多事了,不過是提醒幾句,卻偏偏好心被當做驢肝肺!”大夫人邊說著,聲調便便得哽咽起來,顯得十分的傷心。
“侯爺,奴婢知道不該多言,但是大夫人這樣冤枉小姐,奴婢實在看不過去。”沅綠忽然打斷大夫人的哭腔,這大夫人裝得,還要說小姐尊重她,簡直可惡!
“你這個賤婢在說什么!我何時冤枉她,這侯爺在這聽著看著的,你居然敢如此污蔑我!”大夫人猛地色變,陰狠狠地剜著沅綠,居然一個丫頭都敢跟她叫板!
“沅綠,這事情不過是一個流氓說的,不能夠當真!”這回,卻輪到云心槿退讓。沅綠果然是可造之才,她一個眼神,就知道她想說什么!
“什么不能夠當真,現在就把話說清楚!別在這里裝模作樣!”看到云心槿裝模作樣的可憐樣,大夫人就心里堵得慌,怎么事情越來越朝著她不能控制的方向發展?
“剛剛小姐在回府的路上,卻聽到路人在說永安侯夫人為了侵占沈夫人遺留給侯府大小姐的嫁妝,讓人收買銀號的掌柜,不聽她命令的,就讓人去鋪里鬧事。那個流氓被人發現,正在天香樓被打殺了呢!”沅綠一字一句細細地將事情復述,越說,大夫人的臉色便越白幾分。
“爹爹,這事情槿兒也不相信的,母親怎么會做這樣的事呢?可是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女兒也不知道怎么辦!”云心槿睜大著如水般明亮清澈的眸子,雙眉緊蹙,好像十分的疑惑,等著兩人給她解釋解釋。
大夫人想要借影響侯府的名聲來為云心蓮報仇?那么她就先送她一份禮物收收,暫時收點利息!
“立刻讓人去查,看看誰在詆毀永安侯府!”云峰瞪了一眼大夫人,輕輕地吸了口氣,然后又神色晦澀不明地望著云心槿,“這事情為父會好好查查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不用放在心上?這是什么意思?云心槿心底浮起冷笑,微微地斂下眼眸,好一個永安侯爺,居然連過世妻子留給女兒的東西都想吞了,真真是好得很啊!
“女兒也不相信母親會做這樣的事情,那女兒就等著爹爹的好消息了!”說完,云心槿禮也不行,就這樣轉身離去。剛剛轉身,臉上便恢復了一貫的冷漠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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