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秦老大忽然松了一口氣,天香樓本來名聲糟糕,而這個臭小子向來連殺人都敢,這樣的人誰會相信他?
“你血口噴人,這些殺手明明就是你們三個惡賊叫來的!”沅綠驚魂未定,一聽到秦老大幾個人居然反咬一口他們,簡直是要氣的吐血,還沒見過這種不要臉皮的混蛋。
“哼?我們找這些殺手到這里來做什么?況且我們是你們請過來的,這是天香樓的地方,我們如何能夠安排這么多人,真是荒謬至極!”張掌柜冷哼,“現在就請各位王爺為我們討回這個公道,將這幫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謀殺的歹人送到衙門!”
張掌柜說著時,朝著晉王宇文辰昊望去。這幾位王爺之中,晉王當屬長,而宇文辰風向來不多事,有晉王幫忙,將這幾人解決是輕而易舉。
“幾位果然是奸詐能辨,不過就是當了十幾二十年的掌柜而已,就如此囂張,不過就是一個奴才,我需要大費周章殺你們?”云心槿站穩,無視門外突然出現的幾人,嘴含冷笑地望著秦老大幾人,話中無不透著嘲諷諷刺之意。
果然,秦老大幾人面色一黑。的確,他們雖然掌管沈家在京城的幾家大鋪子,雖然也是掌柜之人,但卻還是奴才的身份。當初投靠盧氏,就是為了能夠擺脫奴藉。可惜這么多年來,盧氏始終沒有找到他們的幾張賣身契,所以現在的身份還只是奴才,但是這個臭小子,又如何得知!
“你住嘴!你不過是祝天壽不知道哪里找來的騙子,哪里輪到你在這里多嘴。祝天壽多年來貪墨天香樓的收息不肯上報,現在被我們發現,你們自然想要殺人滅口!”秦老大臉上的胡子一顫一顫的,這個該死的臭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們,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騙子?原來這就是大玥的民風啊,扭曲事實,栽贓陷害,強迫他人!本宮今日,倒是見識到了。”這時候,一直未說話的西琉言忽然開口,聲音依舊溫和如水,卻隱隱地透著冷意。
“西夏太子既然來了,為何不提前通知本王,好讓本王盡一番地主之誼。”而本來平靜的宇文辰風走上前,直到走近了兩人不足一米處,才移開落在云心槿身上的視線,轉頭帶著半分笑容望著西琉言。
剛剛他只是在對面的如意樓看到面前這個少年的背影,才會留意天香樓的情況,也在感覺到有不尋常時,突然過來。雖然這少年給他的感覺很奇怪,這冷漠疏離的樣子很像某個……冷傲的人。
但這張臉,似乎又難以對得上。
西夏太子?難怪不但身手敏捷,身邊還帶著個絕頂高手!這個西琉言身份還真不是一般的尊貴,西夏未來儲君的身份,在這里可是比宇文家這幾個王爺要高貴幾分。而對面秦老大幾人卻霎時臉色泛白,西夏太子要騙他們的錢財,某他們的性命,這個貌似很難說的過去。
“你們說他們要殺你們?這是為何?”宇文辰風微微轉首,語氣平淡,卻透著森森嚴厲之氣地問。
“這……”秦老大身體發抖,忍不住地朝著晉王宇文辰昊看去。
“五皇弟,這事情頗有蹊蹺,會不會太子殿下是被他們幾個騙了?”宇文辰昊不甘又被宇文辰風搶在他的前面,陰沉地開口道。
雖然他也知道秦老大和天香樓之間的恩怨,但是秦老大對他還有很大的作用,自然不能夠就這么損了這幾個棋子。
“三皇兄,你這意思是太子殿下如此的蠢笨,輕易被人騙了?”宇文辰夜自然知道宇文辰昊一直有著沈家銀號的人支持,當初德妃跟云心槿結親的時候,就是看中云心槿母親留下的這龐大的嫁妝。卻哪知道,宇文辰昊這種得一想二的人,既霸著銀子,又不想要人。
現在有機會讓他們鬧崩,那是最好的!難怪五皇兄會突然跑來這里,原來就是看出來了這里的端倪。
“九皇弟你不要胡亂挑撥,本王只是提出意見而已,并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宇文辰昊冰冷地盯著宇文辰夜,看到宇文辰夜臉上挑釁的笑容時,更是怒火中燒。
“三皇兄,臣弟也是詢問秦老大他們而已,你也不用太過緊張。”宇文辰風一句話,立刻讓宇文辰昊臉上的色彩各異,云心槿淡淡地勾了勾唇,大玥皇室的幾個皇子,果然是戰爭不斷,幸好她及早脫身了。
“回各位王爺,其實西夏太子只是比各位王爺早進來一步,草民剛剛也沒有說過與西夏太子有關,這事情就是祝天壽和這個小子所為!”秦老大額上冒著冷汗,雖然現在解釋先得牽強,但也只能接下去。
“哈哈,真真是一個好說法,欺善怕惡,你們真當我是那么好欺負的!”云心槿上前走了幾步,繞著秦老大幾人轉了一圈。今天她算是開了眼界了,難怪祝掌柜這么多年斗不過這幾人啊,真是卑劣至極。
“各位王爺你們看,他就是這樣威脅我們的,我們真的是沒有說謊的!”張掌柜逮到機會,幾乎是嚇得口齒發顫一般,裝得云心槿真是對他們做了什么兇殘的事情。
“威脅?我若要你的命,需要威脅?不管誰在這里,也都救不了你們!”云心槿說著,冷冷地朝著宇文辰昊的方向瞥了一眼,以為有宇文辰昊當靠山就了不起了?這些年宇文辰昊占了她多少便宜,將來都要一一奉還!
“這里是天子腳下,你竟敢口出狂言,要人性命,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云心槿挑釁的語氣,讓宇文辰昊胸口的火氣猛地蔓延,居然連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臭小子都敢輕視他,簡直是不可饒恕!“就憑你剛剛那句話,就能夠看出來,就算是秦老大他們要殺你們,也是為了自保而已!”
“哈哈哈,晉王的腦子還真是不錯,前些日子你才不顧人倫道德害人性命,今天居然還有臉跟我說王法二字?要說王法,首先宇文辰昊你就該以身作則,自己先去償命!”云心槿忽然仰頭大笑了幾聲,雙眸如冰潭一般森冷幽黑,臉上是濃濃的嘲諷,一番話將宇文辰昊堵得無法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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