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外面怎么會傳出這樣的流言?你是不是真的貪墨了槿兒的嫁妝?”云峰指著盧氏怒罵,在正廳中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的帶勁。
這事現在估摸穿到整個玥都的大街小巷了,這鬧大了,被人說堂堂永安侯居然要貪圖過世妻子留給女兒的東西,這背后得被多少人指指點點。
“侯爺,這事實在是沒辦法啊,那些人都是貪心的,尤其是天香樓那個祝掌柜,就是想霸占著整個鋪子,妾身才沒辦法這樣做啊!侯爺您想,沈姐姐是云家的媳婦,她的東西不單是槿兒的,還是侯爺,還是整個云家的啊!槿兒一個孩子家家的,她用得了多少,這些年來我們也是想讓一家子過得寬裕些而已,沈姐姐一定不會怪我們的!將來真到了槿兒出嫁,還愁會虧了她這個嫡長女的嫁妝不成!”該死的姓祝的,居然還敢鬧事,早知道就一早解決了他!哪弄的現在這么多事情出來,這沈氏既然嫁進來了,憑什么就云心槿一個人占著那么大的嫁妝,一個商戶出身的賤丫頭,再多的嫁妝也貴氣不到哪里去!
況且,一個被皇家退婚的棄婦,想嫁人更加不可能。想到這個,大夫人的心情舒緩了一些,沒人要,那么這份嫁妝就注定是她的蓮兒的。
“那現在要如何收場?”云峰聽了,也是覺得在理,沈氏雖然死了,但也是自己的妻子,東西怎么能只算是女兒的呢?他也不過讓整個云家過些好日子而已,等槿兒成親他也一樣會將這些給她帶走的。這樣想著,云峰更是覺得外面的人無端省事,貪得無厭,“給本侯去查查,到底是誰在外面鬧事的!”
那邊盧氏聽了,暗自悄悄地高興,“侯爺,讓銀號的掌柜來問一問,就什么都清楚了!”順便還能夠讓人好好解決了這個多事的祝掌柜。
“這件事你來處理吧,一定不能再讓外面的事情再鬧大!”云峰想了想,便決定將這件事交由一直處理的盧氏處理。
等到云峰走了之后,盧氏才陰著臉命人去將銀號的掌柜叫過來。
“小姐,不出你所料,昨天侯爺真沒有責罰到大夫人,而且大夫人還將銀號的掌柜叫過來了,不知道在打聽什么!”沅綠將偷偷打探回來的消息悄悄地告訴云心槿,沒想到真如小姐所料的,侯爺也居然貪圖夫人留下來的東西。
“這就是為什么事先不讓你告訴他的原因。”云心槿躺在搖椅上,身著著月牙色錦緞長裙,輕瞇著眼眸,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沅綠的話。
現在在這永安侯府中,可是沒幾個好東西,云峰對她只存在利益關系,大夫人恨不得她死,幾個姨娘有機會就使絆子,幾個妹妹更不用提了。光是應付他們,就浪費不少時間。
更何況,她現在手中要人力沒人力,要物力也沒有,想要讓大夫人出血,就只能夠劍走偏鋒了。
“大小姐在嗎?”正想著,外面卻傳來幾聲嬌滴滴的招呼聲。
“小姐,是張姨娘和柳姨娘他們!”沅綠觀望了一下,便詢問云心槿的意思。
“請她們進來。”云心槿咻地睜開了眸子,哼,這兩人向來不和,跟她也沒有什么好交情,無端端一起上門,別想有什么好事。
沅綠本想幫云心槿拒絕,但想到小姐連那流氓的手都敢砍下來,還會被兩個姨娘欺負?
“大小姐今天氣色看起來比以往好了很多,一直想要來看大小姐,但一想到婢子那不懂事的丫頭做的事情,就不好意思上門了。”張姨娘一進門,就笑嘻嘻地跟云心槿打招呼,在看到云心槿不施脂粉,天然瑩潤的肌膚時就猛地一震。再看那如彎月般精細的黛眉,如珍珠一樣晶亮的瞳眸,如冬日寒梅般淡粉色的唇瓣,每一個五官都仿佛精雕細琢出來,結合起來就更加的顯得明亮精致。
這才是這大小姐的真面目?不施半點脂粉,就能如此清純如荷?
“張姨娘說笑了,槿兒這里簡陋,怕是讓兩位見笑了!沅綠,上茶。”不好意思你還上門?那你還來干嘛,云心槿眼底閃過冷笑,真真是笑話。
“大小姐這是清雅樸素,不像有些人像是暴發戶一樣,沒見過貴重東西一般,全擺在屋子里面。”柳姨娘也暗暗的吃驚,難怪盧氏那個賤人挑撥她們,原來這個云心槿真是跟以往不同了不少,估計盧氏才是最緊張的。畢竟現在看來,這大小姐跟二小姐,可是大小姐更勝一兩分。
“人家有的是銀子,你羨慕不來的了。”張姨娘拿著帕子掩著臉,稍稍掩去臉上的嫉妒。大夫人握著那么多東西,還想利用她們?她倒看看誰利用誰!
“那銀子可不是她的,有什么資格她們母女在用呢?簡直就是偷竊的行為!”柳姨娘也跟著在說著,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在搭話著,卻發現越來越沒勁,原因是云心槿根本是在無視她們!
“大小姐,你有在聽我們說話嗎?”兩人冷了一陣,忍不住望著云心槿問。她們在說,這云心槿在神游什么啊!
“有啊,只是兩位姨娘說的跟我有關系嗎?”云心槿眨巴眨巴著眼睛,很是不解無辜地看著兩人。這張氏和柳氏,果然就是為了銀子上門的。估計都是聽說了現在玥都流傳的流言,所以接機想要生事。
就是不知道,這挑起頭的,是誰了!
“大小姐,這當然跟你有關系,還是大大大有關系!”張氏見云心槿來了興趣,便立刻開始接下話來。只要讓大夫人沒得拿著大頭,那她的蘭兒和哥兒,就有機會能夠分得一份!
“可不是,因為大夫人手中的銀子,全部都應該是大小姐你的!”柳氏一臉的嚴肅地看著云心槿,一字一句抑揚頓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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