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用了好大力氣一腳踹去,門卻只是隨意帶著,害的她差點摔一跤。
丫了個叉,多帥的造型,差點害本尊出糗。
李一菲很是不爽。
她本來是打算見到茍建火后再慢慢想對策,可一路上來從芳芝開始見到的人大多對她投以異樣的眼神,那淫靡的氣味也實在刺激了她。
于是決定不走尋常路,干脆來一招狠的。
一腳踹進門,抬頭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大床,床上兩個人,和一床被子糾纏在一起,被子沒捂到的地方,白花花的。
女的身材還不錯,除了大腿比較粗,別的都算優秀。
男的身材也不錯,除了皮膚比較松、有點將軍肚外,怎么看也不像九十多歲的老頭。他面相普通,頭發花白,看來也就五六十歲的樣子。
若非這是茍建火的地盤,又大白天還敢在屋里鬼混,真讓人懷疑是不是他兒子。
床上兩人扭頭看了她一眼,回過頭繼續干自己的。
李一菲直翻白眼,她還從沒覺得自己存在感這么弱過。
不過打攪人家干活是不道德的,她想是不是先去別的地兒喝杯茶等結束后再來?
還沒轉身,床上男人又扭過頭,這回可好好的將她上下打量,眼里有赤果果的欲望。
“身材沒吳大師壯,女人沒吳大師的馬子漂亮?!崩钜环迫讨魂噽盒?,丟下一句話就走。
“站??!”男人在后面怒喝。
“也沒吳大師有涵養、脾氣好?!崩钜环评^續走,不鳥他。
嗯,最狠的招,自然不能少了吳馳,這還是從剛才芳竹那里得到的靈感。
芳竹一提“侍女”,芳芝就被氣走了。要對付茍建火,吳馳肯定有用。至于多大用,就得用過后才知道了。先試試。
她才走出三步,背后門嘭的一聲,茍建火沖了出來,一把抓向她。
李一菲忙往旁邊一閃,剛好撞進一間房,房里沒人。
“吳大師,哪個吳大師?你把話說清楚!”茍建火站在門口,一手指著李一菲。
“這不明擺著的?就是你知道的那個吳大師。”
人老了都多疑,這老色鬼指定心里有數,才兩句就被挑逗起來,效果不錯,李一菲逮住機會就猛烈攻擊,
“你那話兒不如他威風,人老了力氣不如他。嘖嘖,很快你只能撿他不要的貨色過過癮,所有的賬卻都要算到你頭上。”
茍建火盯著李一菲,一臉的陰晴不定。
李一菲一雙明眸骨碌碌轉,每掃過他身上一個地方,都出現一個回憶對比的神情,然后是非常的鄙夷不屑。
古怪的對峙,氣氛吊詭。
那邊房間女子披了件薄紗過來,靠在茍建火身上伸手摸他,一邊吐氣如蘭嬌媚的說道:“大師別聽她胡說,你才是最棒最威武的,吳師兄是您徒弟,他怎么會……”
“啪!”
老大一巴掌,將女子扇飛,剛好撞到墻上,剛好給撞暈了。
李一菲聳聳肩,這女子還真是神來一筆。
茍建火正懷疑著,畢竟只要不傻他肯定心里有數,一個老頭又怎能比上年輕人?所以這女子說的肯定是假話,一句假話可以暗示更多的假話,這叫蝴蝶效應,這下燦爛了。
茍建火盯著她。
李一菲回頭一看,房間收拾挺齊整,中間一張床,床邊一張椅子。
她悠然自在的走到窗邊坐下來,抬頭看著茍建火雄偉,又氣他:
“耳聞不如目見,一見慘不忍睹。你說你一個尊貴的煉藥師,應該是受萬民敬仰的??煽纯茨氵@幅樣子,根本比不上吳大師,為人善良,做事勤懇,儀表堂堂,風度翩翩,那才是一個大師該有的風范。”
茍建火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飛快的離開,不一會兒衣服還沒穿整齊又奔回來,又退回門口將衣服整理齊了,才奔進屋。
還挺可愛。
李一菲下巴一抬:“把門關上吧,外面不知道多少吳大師的支持者看著呢。”
茍建火便“嘭”的一聲將門關上,門關上的瞬間能看見外面探出不少腦袋,把他氣的夠嗆。
多少有點真性情流露的老頭,看起來倒比想象的要稍稍好那么一點點。
李一菲看著他舉止,一邊在心里評價。
穿上衣服后,他看著也不那么猥瑣了。或者更準確的說,他好色就是好色,他不裝圣人。
所以他長的普通,身材也還可以,臉上沒有惡心的虛偽,看起來就是個有點本事的真小人。
“我能煉制筑基丹?!逼埥ɑ鹩悬c小孩子氣了。
他還沒有發覺,他一個高傲的公雞,怎么會在三招兩式之后,就被李一菲壓制了氣場。
李一菲氣場很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包裹掏出一個小盒子,從里面掏出一枚丹藥,屈指彈到茍建火跟前。
“這是養元丹,”茍建火結果丹藥嗅了嗅,皺眉說道,“比我煉制的、要精純六成。”
“你煉制筑基丹出丹率有多高?品質又如何?”李一菲帶著審問的口吻又有提示之意。
“……”茍建火沒說話。
“吳大師還年輕,他還有更廣闊的未來,如果你是一個女子,你選擇跟誰?”李一菲將問題轉個圈。
“……”茍建火沒說話。
“聽說你驕縱狂妄,好色成性,淫殺女童,枉顧人命。煉丹技術爛的要命,不過誤打誤撞碰巧能捏出幾枚筑基丹,其實沒多大用。聽說青冥會很多人對你不服,嫉妒你的權利地位。聽說你走了狗屎運得到了好幾份古丹方……”
茍建火噌的跳起來,臉漲紅成豬肝色,頭頂冒煙額角流汗,渾身顫抖。
吽吽,李一菲在心里嘀咕,其實我啥也沒聽說,都是我自己捏的。跟算命先生一樣,十條瞎碰上三條,我就算算對了。
不過看茍建火的反應,估計青冥會內可能有啥內幕,或者這老頭真有啥古丹方。
李一菲心想,我對青冥會啥內幕沒興趣啊,我只是隨便玩玩。
“我知道,有人拉攏了吳馳,想打我的主意,哼!”茍建火自己“想通搞明白”了,神色卻極為驕傲不屑。
眼珠子一轉,他又盯著李一菲,眼里精光閃爍,越來越危險。
李一菲眉頭一挑,這啥意思?是哪露餡了?不知道啊,她倒也不怕,給自己倒了杯水,自在的喝著。
茍建火看著她的小嘴香腮,有了興趣,戲謔的道:“你干嘛這么恨吳馳?”
恨他?因為恨他就可能誣陷他、夸大其詞、言過其實嘍?
李一菲假裝聽不懂,不僅不否認,還順著茍建火的話一臉悲憤的說道:
“我當然恨他!
當日你看中我堂姐龐藍藍,對吧?他也看上了。這跟我沒關。
可他為了得到龐藍藍,竟唆使龐藍藍將我推出來替罪。那也沒關系。能服侍大師您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可他又跑來跟我說你怎么人品惡劣,服侍你簡直生不如死,一堆不堪的言辭。我可不信,你可是強大的煉藥師,怎么會這樣呢?他惱羞成怒,就將我推入池塘要淹死我,以此證明你是多么的無恥惡毒,而我寧死不從。
要不是我命大,這都死了,你說我恨不恨他?”
一番話,真里有假假里有真,又是拍馬屁,又是挑撥,慷慨激昂,感人肺腑。
李一菲目光灼灼的看著茍建火,等著他主持公道。
茍建火陷入了沉思。
李一菲眨了眨眼睛,不知道這老頭又在打什么主意了,可別又發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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