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菲扭頭看去,忍不住笑出聲來。
只見柏家的人打暈了一大串綁在一塊,由一個大漢拖著,正朝她這邊走過來。
在柏家身后,林家一撥二十來個人也是一大串,綁好了也往過拖。
大家一起往前走,哼嗨呀么嚯嘿!
再后面,放地上拖是大潮流,但也有五花八門變種。
有一個人腰間系著N條帶子,大家手抓著帶子,吊死鬼一樣半吊著前進,挺好看的。
也有人用被單之類大塊的布,將一隊十來人包一起卷粽子似的,這樣拖,也別開生面。
也有人將兩手緊緊綁在身上,免得看到靈器用手去拿,這樣處理然后自己走過來,這主意挺好。然而,很快他眼前出現了寶物,一柄類似沙師弟用的禪杖,他激動的用頭去撞、用腳去踹,總之想盡辦法要搞到手。結果腳剛勾到,寶物化作一道光,他眼睛就瞎了。
唉,可憐孩子。
李一菲搖了搖頭,再看看樊籬、黃太清、道玄,還好他們都還沒事,黃太清也不轟道玄了,站那憋氣。
李一菲吹了聲口哨,這詭異的地方,久呆終究不妥,誰知道他們能頂多久,又會不會出現變故,還是結束吧。
黃太清和樊籬都循聲摸了過來,道玄離得最近,回身一把抱住李一菲。
“你們要不要先走?”李一菲拉了拉黃太清,確定他沒傷到自己。
“你還想做什么?”黃太清喘著粗氣反問,他說了要保護她的,不過這回貌似情況不對啊。
“哦,我想再看看。如果你們要過去,我先送你們?!崩钜环坪芴谷坏膽?。雖說黃太清要保護她讓她很感動,終究她不是嬌嬌女,誰能做誰做,何必那么死板。
“你還能看見?”一個瞎子在李一菲不遠處問,聲氣兒很不好,似乎他一個人瞎了全世界所有人都得陪他一塊瞎。
“不想死就滾!”黃太清很怒。菲兒能不能看見與你有一毛錢關系,哼。
那人嘟囔了兩聲,卻也不敢招惹黃太清,從氣息感應他知道冰冷的道玄也在附近,同時惹了這兩個,他絕對不止眼瞎這么簡單。
有的人看不見,扶著墻走。有的人蒙上眼睛也扶著墻走,然后還是被光芒弄瞎。
慘叫聲不時響起,眾人摸摸索索往前走,簡直太凄慘了。
李一菲領著道玄、黃太清和樊籬沿著邊上一點款步前行,人多又吵,影響她心情,先送幾人出去,等會再研究。
打眼瞧見鐵家一眾人,還挺有意思。
他們將整個頭都綁的嚴嚴實實的,也不怕喘不過氣,也不用怕丟臉、臉都捂住了。
也沒有放地上拖。
他們像小孩子玩過家家似的,前面一個大漢背了一串人,一個壓著一個多米諾骨牌那樣疊著,后面人都抱著前面人的腰,再用繩子腰帶之類綁上固定好別摔了,兩邊再各有一個人扶著中間那個大漢,然后這樣拖著前進。這樣就更不丟臉了。
隨后寧家一幫人過來了,寧健也被可憐的打暈了,被另一個肌肉男抗肩上,姿勢很古怪,李一菲忍不住笑聲出來,人生百態,確實有意思。
“你笑什么?!”林家有人怒了。
“你管我笑什么!”李一菲故意的。
“一定是你出的詭計!”林遠翔很怒,花白的胡子一翹一翹,林渺就是被她整的,這個女人。
“是啊是啊,這古跡都是我家的,我求你來打家劫舍了?!崩钜环七@會兒很開心??匆粠湍釉幃惖娜嗽谏焓挚床灰娢逯傅墓饷⒅忻髑靶?,跟看滑稽劇似的,高興。
“你這個XXXX!”林遠翔大怒!這女人一看就是個災星,一個禍害,一個妖孽!
李一菲眉頭一挑,只見司家兩個瞎子循聲朝她靠過來,想要偷襲她。
嚯叉叉叉!眼睛都瞎了,還不死心想著要殺她,司家真是一群瘋子。還和林家攪到一起,林家的人也是找死。
黃太清怒的要出手,可他看不見。
李一菲輕飄飄的笑道:“前沖三步往左一步殺!”
這邊正好司家一個人,嚇得屁滾尿流撒丫子就跑了,另一個要暗算李一菲的也飛快的跑了,魂兒丟了半條。
丫了個叉叉的,大家都看不見,就她一個人能看見,這還玩啥?。坎慌苓€等死???瞎子好歹也還活著,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林家的人也趕緊閃,生怕李一菲殺上來。這小女娃葷素不忌動手殺人眉都不皺,趕緊跑啊。
李一菲還真猶豫,林家這地上拖著的一大串,她要不要砍幾個;尤其其中幾個筑基期的,砍了以后省好多心啊。
原本他們看她有想法還罷,這都對她動手了,她豈有放過的道理?白蟻多了也是一害,該清除就得及時清除。
想到這里,她就準備動手了。
就在這時,她跟前的白光漸漸凝聚,出現了一個慈眉善目太白金星那樣的老頭,就是忽悠孫猴子去做弼馬溫的那位主。或者說老政客,非常圓滑自然,對世事的理解和把握水準極高;以打太極為主,人老了很少鋒芒畢露的時候,以老辣為主;不過道行也不低。
不知道為啥,明明是一個老神仙,李一菲就將人想的那么庸俗。
不過不知道他出來干嘛?難道這里是他的?嚇,小偷遇到主人在家,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