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菲聳聳肩,檀口微張,話音輕軟:“然后呢?”
茍建火被噎了一下,然后她不是應該哭著撲到他懷里求他救命嗎?然后她至少也要先伺候好他一次,看看,若是這張精致的小臉貼著他的那話,再把它含在小嘴里……
老頭正猥瑣的想著,忽然打個寒顫,抬頭卻見李一菲目光冷冽如刀,神情卻嚴肅,好像考慮是要將他那話切一半還是全部切掉。
這只是個小女娃啊。
茍建火玩了一輩子的女人,從沒見過這么危險的。他琢磨了一陣,拿出氣勢來很嚴肅的說道:
“按說我應該救你,可這么多年來,我再也不會隨便出手,除非給我足夠的好處。而現在我什么都不缺,我就這個愛好。滿足我,我不僅幫你解決這件事,以后也讓你像公主一樣,不僅在青冥會橫著走,在這片地界照樣沒人敢惹你。”
李一菲也很認真的說道:“我沒興趣做一只螃蟹。”
茍建火看出來了,這娃還是太嫩了,不吃點苦頭就不知道世道有多艱難,他的能量有多大,他又能帶給她多美好的生活。
“等你后悔來求我的時候,條件就沒這么好了。”茍建火冷漠的道。
“那你慢慢等吧。”李一菲揮了揮手,準備走人。
“小女孩,真不懂事。”茍建火很遺憾的感慨,“女人,跟誰睡不是睡,如果既能滿足自己,又能得到足夠的好處,不是最好的事嗎?”
李一菲掃了他一眼。
茍建火像是受了鼓勵一樣繼續像哲學家一樣說道:
“年輕人沖動、暴躁,像烈馬一樣,看著健壯養眼,動作卻往往粗魯讓女人十分受罪。只有像我這種有年紀有經歷會體貼人的,才是女人的福音,可以讓你得到最完美的享受。
所以,如果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的年紀,最適合烈馬狂奔;像你這種小女娃,還是適合經驗豐富溫柔體貼的男人來細心呵護。”
“這讓我想起了大學教授和小學老師。”李一菲忽然說道。
“嗯?”
“他們禍害了多少小女孩啊,罪過罪過。”
說完李一菲再也不理色老頭,這帳篷里的氣味真難聞,吸多了短壽。
剛鉆出茍建火帳篷,李一菲無奈的嘆一口氣,事兒趕趟兒似的又來了。
無力的揉了揉額角,她一身破衣衫臟的都沒空去換一下。好吧,剛才是她自己要先來見茍建火的。現在倒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山坡下,一個人帶著一群人,后面跟著一大群人,正氣勢洶洶熱熱鬧鬧而來。
雖然那么多人都忙著,可這世上從來不缺閑人。
李一菲剛回營地多會兒啊,這來的至少有百來人吧,四處還不停往外冒人咧。
討伐的、問罪的、搖旗吶喊助陣的、煽風點火看熱鬧的、人雖不多啥人都有。
李一菲也懶得費力氣,瞅見帳篷門口有個木墩子,她一屁股坐了上去,曬著太陽,也不錯,是吧。反正那幫人探察還沒出結果,這么點時間閑也閑著,還有人陪著吵架解悶,多好啊。
瞇著眼睛慵懶的望去:
當頭一個兇悍的男人,一臉橫肉,一雙環眼,一身威風,一地雞毛。
后面一撥大概十來人,穿著一樣的屎黃色制服,還排著兩列隊伍,邁著整齊的步伐。呃瞧,他們向我們走來了:整齊的隊伍,強健的步伐,欠扁的笑容,囂張的煞氣;他們是英雄的人民城管代表隊方陣,加油!
李一菲揉了揉額角,人民城管一般排著整齊的隊伍出發逮狗比較多,吽呸呸呸,說啥呢。
“龐菲菲!”當頭兇男沖她一聲怒喝,這丫竟然還敢坐那,她難道不知道死到臨頭了嗎?
“你被通緝了!”李一菲心底弱弱的補充道,你丫才死到臨頭,你全家都死到臨頭了。
一幫人倒得到action號令似的呼啦一下圍上來,十來個制服龍套男圍里圈,其他漲彩吆喝群眾演員圍外圈,排練過N回似的,快速有效,一點不亂。場面宏大,拍好來塢歷史大片呢?
兇男沖到李一菲跟前,一把朝她抓去,啥道理都不講,抓住先揍一頓再說。
嚯耶,還帶這樣玩的?這可怎么辦?
由此可見司家的人果然都有神經質,一看就是神經病。
好歹她還掛著茍建火徒弟的名,這就在茍建火帳篷外,他們也這樣囂張,不是神經病是什么?
李一菲眼一瞪,兇男實力還蠻強啊喂,她若是起來跑那多沒面子?
眼珠子一轉,她伸手入懷掏出一個小瓷瓶,打開來唰的就朝兇男方向丟過去,姿勢十分豪邁。
那可是一瓶丹藥啊喂,就這么扔么?
一股丹藥香味騷情的飄散開來,丹藥四處亂飛。
兇男還以為是暗器,趕緊伸手去接,一接一枚丹藥,他也別管是哪種丹藥先趕緊收起來。丹藥可是好東西,就算司家再強大,也沒到嫌多的時候,不管哪種丹藥總有用處。
瓷瓶他也收了。可別看丹藥不多,還四處亂彈,把人急的,眼睛跟著丹藥轉,繼續收。
后面大家也趕緊撿啊,這可是天上掉餡餅啊喂,運氣太好了。
周圍的人也瞪大眼盯著,怎么就沒丹藥往我這邊來呢?不少群眾演員不敬業了,都往這擠。
場面有點混亂失控了。
李一菲又摸出一瓶丹藥來,打開蓋子專往兇男身邊丟。
大家都往兇男身邊擠,城管們也不管了,丹藥可比金疙瘩有用,它能救命呢,懂不?
算了一下,李一菲又掏出一瓶丹藥,還往那塊丟。
丟完一個箭步沖上去,嬌巧的身子靈敏的鉆入人群閃到兇男跟前,握緊小拳頭照著他面門就是兇悍的一拳。
然后再飛起一腳再來一記撩襠!好像把對茍建火那氣撒這兒了,踢的超用力。
大家都直來直往多干脆,佛曰:打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