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李一菲身后,道玄、黃太清和樊籬三人只覺得一股沖天豪氣炙熱戰意撲面而來,像一座山立在面前,讓人仰望、窒息,又大受鼓舞。
三人隱約明白了李一菲的不同與高度,又不肯服輸、想緊緊追隨,于是也迸發出各自不同的氣勢,猶如群豪并起,形成一幅絕世畫卷,一起向前。
看不見,但四個人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產生一種奇特的感覺。
李一菲也感受到離她不遠的氣息,不過,這太常見了。
不是她自夸,常言都說,一好好一撥,一爛爛一窩。
她一直以來都很強,像一桿槍突出且鋒銳不減,身邊的人不論是受到刺激不服、還是受到影響傾慕,最后總能帶動一批人,你追我趕,共同進步。
看多了,她就知道身后三位美男酷哥帥小伙什么意思,也就不特別在意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做自己的事兒。她也不特別收斂氣場,后面能跟上就跟。
她要忙自己的。
她放松精神完全投入,一邊漫步一邊感悟。
很快,她再度深深震撼、無比激動又格外冷靜。
白光很亮,眼睛閉不閉上都看不見。她感受了一下,就算睜著眼,不會像雪地里長時間睜眼那么刺痛,更不會癢、流淚等雪盲癥癥狀。
白光反而似乎真有某種治愈系的柔和。
她感覺,眼睛似乎被柔和的PM0。5無傷害光芒侵入,仿佛有種越來越亮的趨勢。當然也可能是錯覺,就好像一閉上眼睛都是你的影子,熱情奔放的西紅柿炒雞蛋。
然后她明確看到了通道,通道的材質和前面的通道略有不同,這是她對于材料的敏感。
正要走到墻壁跟前,好好欣賞研究一番。
身后傳來重重的跑步聲,悶頭朝前跑去,看樣子是有人想一鼓作氣沖過這條通道?唔,好像是個不錯的法子。
李一菲讓開一旁,她就好像在尋常的走廊一樣,不僅能聽見,也能看見一個人跑過她身邊。
想到這她回過頭。
只見道玄一身冰冷,比尋常稍冷一點;表情還像冰雕,晶瑩完美;一身白衣幾乎融入其中,身影依舊那么孤傲;再沒別的變化,也沒什么明顯的異常。
黃太清是滿臉斗志,如險峰般的鼻子此刻竟十分性感,淡淡的胡渣透著野性;身上隱隱燃燒起一種狂熱的氣息,他的血是熱的、沸騰的。
樊籬的狀態要差點,一張俊秀的臉憋得通紅,眉峰卻透著一種堅持,一種很可貴的堅持。
唔,都很帥很有型,也沒有要出狀況的跡象。
李一菲收回視線朝前,只見那剛跑過去的人跑出大概三十米,忽然停了下來。
她快步追上去,要看看發生了什么奇異的景象。
很快,她看見,在那人眼前不遠處,白光漸漸凝聚,變成一柄古樸渾厚的銅褐色搗藥杵。
吽,李一菲被雷翻了,丫X難不成是個玉兔精、又下凡來了?
很快,搗藥杵完全成型,那人睜開眼看著搗藥杵,猶豫了好一陣,一咬牙碎碎念道:
“就算不能成為煉藥師,我也要成為一個醫師,懸壺濟世、治病救人、活人無數、積德行善,無量天尊,保佑我得到藥杵我回去一天三炷香供著你給您塑金身?!?/p>
李一菲掏了掏耳朵,他祈禱的那幾句她自己翻譯的,大概就這么個意思。
那人念叨完,伸出手。手指剛碰到搗藥杵時,搗藥杵化為一道流光,閃入他眼睛。
“啊!我的眼睛!”那人滾倒在地,兩手捂著眼睛嚎叫。
唔,果然神奇,過程又那么華麗。
李一菲心里也奇怪,這人怎么至少也要給眼睛蒙上四五雙襪子厚吧,就這么沖進來豈非找死?那搗藥杵最后化為光芒也相當詭異,處處透著奇詭。
耳朵一動,身后的腳步聲一連片,有點多啊。她轉過身來。
只見道玄、黃太清、樊籬緊跟著她跑過來不說,他們身后還跟了一批人,出閘的賽狗一樣瘋狂往前沖,難道他們以為前面跑的那人成功了?還是被各家族挑來試驗的小白鼠想趁這機會跑過去免得試驗失敗瞎了眼?
誰知道。
反正,聽得前面那位杵兄慘叫,一個個嚇得慌了手腳,有的蹲地上哭了起來,有的一咬牙繼續往前沖,有的掉頭就要往回跑,一下那個亂,不多幾個人也開花似的。
李一菲避開一個彪悍的強者從身邊跑過,一眼望過去,登時目瞪口呆了:
不多會兒時間,不論想前沖、返回還是蹲地上哭的,都站在那。在他們眼前,都出現了一樣光凝聚出的東西,有寶刀、飛劍、利槍、金剛棒等較常見的類型,也有耙、秤、輪盤等少見的東西。五顏六色,各種靈器、仙器,連太上老君的藏寶洞也沒這么豐富吧。
那邊一個妖嬈的美女,眼前出現的是一枚渾圓的丹藥,就像真的一樣,散發出濃郁藥香。
看到這丹藥,就算心里沒欲念也會被勾引的。這光、這技術,太彪悍了,神那!
李一菲眨了眨眼,那美女竟是芳芝?
看來茍建火麾下人少人緣也不怎么樣,這位美女一個人沖過來了,也沒勾引個猛男護花。不過她這是?哦,大概受茍建火的影響,最想要一枚什么丹藥吧?
“哈哈,駐顏丹,真的是駐顏丹!從此我可以容顏不老了,哈哈!”
芳芝都快有點瘋癲了,生怕別人搶似的,丹藥剛好她便飛快朝那丹藥抓去。
那丹藥在接觸到她手的瞬間,依舊化為一道流光,鉆入她雙眼。
“啊!”芳芝捂著眼睛,倒在地上,中招了。
李一菲都沒看清,這濃郁的白光,是如何幻化出不同顏色的東西,還帶上不同氣息的;又如何分解并進入人眼睛,這一切,都非常的詭異,真不可思議。
雖然有人慘叫,可好像受白光蠱惑,一個個還是先后朝自己最想要的東西伸出了手。
李一菲忽然有了興趣,轉眼朝道玄、黃太清、樊籬看去,不知道他們最想要什么?
不過這一看,她不由得捂住自己的大眼睛,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