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太漂亮、太帥,不好,招帥哥的同時也招蒼蠅。
李一菲摸了摸自己嬌嫩如花的俏臉,很是糾結。
她嚯的扭頭去看那帥哥,他的臉比我的臉還好看,一張真男人的臉,眉峰如秋風,又酷又性感,如果能摸摸他的臉,我這回應該大概估計也許能賺點。
隨即她又瞪大了眼睛:我明明是個男生打扮,他竟然跟我搭訕、摸我的頭,難道他有特殊愛好?性取向不正常?
丫了個叉!嚇壞額滴親娘!
那帥哥扭頭,看著她骨碌碌亂轉的眼睛,喉結微微顫動一下,眸子里金秋艷陽閃瞎人眼睛。
李一菲慫了,趕緊轉頭,丫丫的偷看帥哥被逮個正著,顯得咱忒不矜持了,絕對不行!
嗯,對面氣勢洶洶一伙人殺到,她也顧不上東張西望悠閑自在了,看招。
“吳隊長,您一定要為小的做主啊,我就一個兒子啊,竟然被她殺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嗚嗚嗚!”
杜博來到李一菲桌前,指認了兇手之后回頭抱著隊長的大腿大聲哭訴,痛哭流涕,肝腸寸斷,六月飛雪,冤屈足以驚天地泣鬼神。
李一菲無辜的看著他,演技真不賴,尤其這一手哭功,給人哭喪絕對能賺個大紅包。
杜博爹媽給他長的還是不錯的,眉眼端正臉面干凈,可硬被他自己糟蹋的七歪八斜猥瑣難看像個潑皮無賴,說實話真對不起他媽。
被他抱著大腿的吳隊長聽人議論好像叫吳淵渠。長的人高馬大,一臉公正無私法相尊嚴的樣子;身上穿著黃綠色制服,腰間佩著一把刀。腰桿挺直,很氣派。
李一菲一臉無辜的打量他,他一雙王八眼也打量李一菲。
李一菲衣著樸素無華,氣質天平地和,一臉無辜、不諳世事,年齡又太輕,一看就沒什么背景和實力,就差脖子上掛一塊牌子,上面大書五個字:我很好欺負!或者:快來欺負我吧!
吳淵渠在往她身上貼標簽。
杜博可不閑著,繼續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喊:
“可憐我兒子從小體弱,他娘走得早,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又當爹又當媽將他拉扯大。好容易攢了一筆錢想給他延醫問藥,卻被這個天殺的搶了錢不說、還殺了我兒。我的天啊,你怎么不一個雷劈死她啊!嗚嗚嗚!”
李一菲不吭聲,那帥哥也很安靜,安靜的讓人都忽略他的存在,存在感極低。
李一菲扭頭看他一眼,這廝剛才纏著她,這會兒又想干嘛?不聲不響的品種咬人才狠。
那哭著喊著的她才不操心。
那帥哥也看她,對上她的眼睛,他燦亮的眼睛眨了眨,臉上泛起一個非常神秘飄渺又美麗如青云的笑容,清晨天邊飄著的那一縷青云,蘊含著無盡的遐思。
他眸子里那抹暗藍色,就像是一個誘惑磁場,望進去卻是無窮無盡。
李一菲忽然就安了心、放了心,他收起存在感,跟在她身邊,就算他想做什么,不就在她跟前嗎?他身上那種成熟與金陽秋暖,很敞亮讓人舒心。
于是,李一菲轉回頭,不再惦記其他,連背后都不管。
那帥哥沒有多余動作,真當他不存在一樣,旁人都沒覺得奇怪嗎?這不就更奇怪嗎?
吳淵渠已經給李一菲鑒定完貼完標簽,杜博再一次哭著讓他做主的時候,他嚴肅的看著李一菲,問道:
“他控告你搶劫、謀殺。”
李一菲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仰頭看著吳淵渠,迷惑的問道:
“有嗎?”
吳淵渠很正義凜然公正廉明公事公辦的說道:
“這件事情影響很惡劣,你現在可以不承認,但必須和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如果確有其事,必須接受嚴厲的裁決。若是他誣告,你也將洗清嫌疑自由離開。”
李一菲不樂意了,嘟著嘴兒抗議道:
“難道隨便一個人在大街上發瘋拉著另一個人亂喊,那人也要跟你去接受調查?你怎么不先調查他?”
杜博登時怒的臉紅脖子粗悲憤哭喊順便一把鼻涕朝李一菲甩過來:
“你才是瘋子!你到我家偷東西,殺了我可憐的兒子,現在狡辯抵賴不認竟然還誣陷我、我這個可憐的爹啊!大家評評理,哪有這樣的事啊,這么小的年輕人不自己謀生跑我家偷竊,白長了這么好的一張臉,嗚嗚嗚,可憐我的兒子,死的好慘啊!”
吳淵渠攔住杜博的哭鬧,態度嚴厲的和李一菲說道:
“這件事情要有個明斷,當然也要調查他。但他那么多人不指認偏認定了你,可見你有很大的嫌疑。作為重要嫌疑人,你必須接受調查。”
李一菲也生氣了,瞪著眼憋紅臉委屈的喊道:
“他指認我,他、這不明擺著的嗎?他誣陷我、他欺負我!”
周圍有人看這么漂亮一個小少年,明亮單純干凈,怎么也不像盜竊殺人犯,也有本地人知道其中貓膩的,對這么漂亮的少年要倒霉,都有些不爽氣,氣氛有點躁動不安。雖然還沒人開口,但尤其外來的、強者,看著不爽,怒氣不斷攀升,似乎隨時可能爆發。
遠一點一個兇疤男站了起來,漸漸有更多的人站起來,場面有點詭異。
吳淵渠王八眼周圍掃了一圈,臉色黑了一點,但還是口氣公正的和李一菲說道: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他誣陷你?若是能證明,便可洗脫你的嫌疑。”
李一菲不樂意的瞪著他,昂著脖子挺著胸脯驕傲的說道:
“那不是因為我最帥嗎?他嫉妒我!這里就我長的最帥,他當然沖著我來,哼!”
“……”
李一菲摸著自己的臉還抱怨:
“你以為我愿意長這么漂亮嗎?我又不是成心的,不過隨便長長而已,誰知道會這么帥呢?再說這又不是我的錯,我也沒招誰惹誰,難不成讓小爺我出門還戴個面紗?一個兩個的嫉妒我、沒事來找我麻煩,都快煩透了。有本事你讓你媽也給你長漂亮一點啊,真是。
唉,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呢?長的太帥了真是愁銀啊。”
一邊說一邊小尾巴翹上天,斜眼看了那帥哥一眼、一挑眉示意:看見沒,我比你長得帥,要不人家來騷擾我不騷擾你,這是人民的選擇,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